你们都是我的妞儿(212)
衣峰:你说的没错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我自己身上。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给你打电话之前,我跟一个女人做爱未遂。
言:不是孟瞳灵,那是谁?
衣峰:就是接你电话的那个女人。你让她当面亲自告诉我你有急事儿找我的那个。
言:……
衣峰:你生气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可耻?
言:我爱你!
衣峰:……
言:我爱你!我想问你,你摆脱不了女人的诱惑吗?
衣峰:不是!她们都是自愿的!
言:你不懂拒绝吗?凡是别人给的你都会要吗?
衣峰:那倒不是!
言:我爱你!我想改变你!
衣峰:你觉得我还有救?
言:我只知道我爱你,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我不能欺骗你,那样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伤害。
衣峰:你没骗我。
言:可以为我做件事吗?只要一件!
衣峰:说!
言:你先答应!如果你觉得我们相处的还算快乐的话,我希望你先答应。我不会为难你,我为你好,也为我自己(我也自私)。
衣峰:好的,我答应你!为了你的自私!呵呵!
言:我是严肃的!
衣峰:我知道,你说吧!我一定做到!
言:从今以后,除了我,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衣峰:你?!
言:你已经答应了!放心,我不会逼你,你可以反悔。我先下了。等你想好了,给我电话。我等你!!!
45
陈言马上又给我写了mail.标题是:我知道自己不是很漂亮,但我善良。
她在信中说了对我的感觉,说她知道我是可以改变的,而且为了她,我肯定乐意改变,因为她是真诚的。
她还说,虽然没见过我,但她知道我是可以相信并且依靠的。
她随信寄来她的照片,生活照,有在日本的,有在T城的,差不多20多张,几乎装满了我的hotmail.不否认,她一直都很谦虚。
照片上的她,很漂亮,不像她说的那样。至于她的善良,我毫不怀疑,我跟她认识了将近两年,感觉上,彼此之间从没说过一句谎话,至少我从没说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完她的mail之后竟会毫不犹豫地拨通她的手提电话。
肯定不是因为她的长相。我非常清楚,我虽然花哨,但还不至于肤浅到那种程度。
“我想好了!”我说,“我先答应你一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我保证做到!”
“另一半呢?”她问。
“我不能伤害你!”我说,“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爱太重,我怕轻薄你!别逼我承诺,我给不了你太多,我只能答应你,为你洁身自爱!从现在开始!”
“我感觉自己像个狠心的刽子手!”
“不!你为我好,我明白!”
“我爱你!真的!”她的声音非常哀怨,方才的愉悦不知何时突然停顿,突然换成了如此柔软的调子。
“给我时间”,我说,“等答应你的这一半做好之后,我会回来答应另一半儿!”
“嗯!我等你!我是你一个人的。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在我心里,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
“我会努力的!”
刹那间,鼻头涌上一股酸涩的液体,我感觉心口痛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我相信你!”
46
已经是冬天,我终于决定离开。
这座生活了5年的曾经带给我希望也带给我绝望的美丽的南方城市,即将从我的脑中撤走。
我跟光哥见了最后一面,短短的十几分钟,并未多谈。
临出门,光哥搂搂我的肩膀说,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都是我在杭州最好的朋友。他说他不挽留,正如他不过分热情。
他说他只希望我们都能平平淡淡地真实地活着,坦然地面对生活中所要遭遇的一切是非和对错。
我并没告诉其他人我的行踪,除了陈言。
我已经与她约定,在我纷乱的心情完全沉淀之后,去T城,与她相见。
我花两天时间打好行囊。
把能扔的全都扔掉,把最后剩下的浓缩成一只小小的皮箱,协同一捆重重的油画,一起拉到火车站,寄存起来。
我想在最后的时间见见徐允还有老牛。
我分别给他们打了电话。
徐允说我走的那天她会去送我。老牛说现在的心情不好,正在温州老家养精蓄锐,让我再回杭州的时候,记得找他。
我知道一切全都结束了,不该延续的也都收场了。
我去电报大楼办了拆机手续,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准备在即将离去的前几个小时去趟西湖。
尚未结冰的湖面清闲了许多,也干净了许多,过往的游人并不太多,三三两两的几个小贩仍在吆喝,也不管有没有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