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寒太太又生我气了+番外(198)
“万一我走在路上被人抢了,而且你看我……”把脸往上抬了抬。
男人弯腰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黎相思“啧”了一声,“我说你看我的脸蛋儿长得也不错。”轻言,“没暗示让你亲……”
又抬头,“所以万一有人想劫财,见我长得不错,抢人怎么办?”
他弓着身子,脸下就是她的小脸。
听着她的话,凑近她耳旁,声音低沉了很多。“废了他。”
吐字清晰,铿锵有力。
黎相思有那么一阵的恍惚,好像感觉寒沉已经恢复似的。
转脸就细细看着他的脸,从眉宇看到眼睛,到下巴。
五官整在一起,还是那副傻气单纯无害的模样。
可能……是她太想让他好起来了。
从车祸发生到现在,有二十多天。宫先生说过,由车祸带来的阴影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几天出院,宫先生也是含糊不清地和她说:也许可能还要一阵子才能恢复记忆。
说得那么含糊,倒让她生出一种寒沉恢复记忆的几率很渺茫。
时间越久,她担心越大。
脑震荡不是小事,失忆对脑部的创伤也不容小觑。
踮起脚,在男人薄唇上轻轻划过。
落回地面,脑袋垂了垂,呢喃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跟在黎相思身后,被她牵着手。
寒沉:他不敢也不想恢复了怎么办?
**
半个月后。
入了秋,起源山的枫叶渐渐转红。
韩氏一族的祠堂外,五角枫树叶被风轻轻刮起,偶然掉落几片陈年的叶子。
早晨八点,众人在准备祭品。
神龛前的三个拜垫上,韩苓在前,韩振南和寒茹在后。
门口一个下人来传话,“老爷,二老爷到了。”
闻“二老爷”三个字,寒茹稍稍一怔。“往年祭祖没见他来,今年怎么来了?”
寒茹话音未落,年近六十的男人,从祠堂正门走了进来。一面走一面笑道:“嫂子这是不欢迎我?”
走到祠堂里,朝韩氏一族的祖宗牌位鞠了个躬。
见韩苓要起身,韩振北立马弯腰扶了她一把,“大姐,好久不见。您不是在巴塞罗那,怎么也回来祭祖了?”
韩苓偏头朝他礼貌地笑了一下,“太久没回来,回京城看看。”
将韩苓扶起来,韩振北又立马退了两步,伸手要去扶韩振南。却被韩老爷子推开。
被人拒绝,一双手停滞在空中。
韩振北笑着,“大哥,我扶您一把怎么了?”
寒茹见韩振南脸色不好,从拜垫起身,去扶了他。“不牢二弟关心,二弟大老远赶回来祭祖,还是先给老祖宗上一炷香。”
韩振北目光一直停留在韩振南的膝盖上,看着他的膝盖从拜垫离开,而后略吃力地才站直。
站直,男人目光凌厉,一派韩家家主的作风。
倒看不出哪里不适。
轻笑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大哥,用个拐杖多好啊……”
韩振南没理他,站直后松开寒茹的手,转身去了祠堂堂后。
寒茹看了一眼怀着愠色离开的韩振南,又转头看了眼兴致极高,正笑呵呵去上香的韩振北。
年轻时候,刚嫁到韩家,她有听管家说起过这两兄弟的事。
韩振南和韩振北,同父不同母,都是上一任家主的儿子。据说两个人仇大得很,当年韩振南拔枪差点把韩振北杀了。
第145章 祭祖(七更)
韩振北上完香,走到寒茹身前,低下头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永城商业豪门寒氏一族,寒家大小姐,挺有本事的。”
韩苓重咳了一声,“振北,你刚回来先去堂屋坐着休息。等会儿阿寒他们都要来,你这个做长辈的要有点长辈的样子。”
“阿寒啊。”韩振北转过头,笑:“还没见过他呢,等会儿一定要好好瞧瞧。”
韩振北离开了祠堂。
神龛的一根蜡烛烛光弱了些,是灯芯被灯油盖住了。
韩苓拿着竹签,将灯芯从灯油里挑了出来,让烛火重新旺盛。
背对着寒茹,她能感受到她的疑问。
“父亲去世后,振北就没回过韩家。所以你不熟悉他,也不太认识。”
“二弟,有二十多年没回韩家了吧?”
她与韩振南大婚那日,第一个进婚房的不是韩振南,是韩振北。
韩振北只待了两分钟,外头便乱哄哄的,下一秒韩振南就闯了进来,将韩振南一拳打在地上。
她不清楚缘由。
第二次见韩振北,就是在老家主去世的祭奠上。
韩苓转过身,望了一眼屋檐。
屋檐上的瓦片沾满了青苔,昨夜下过雨,此时石青板上还是湿的。
“我嫁人早,且嫁的远,就是想逃开父亲,不参与韩家内部的纷争。父亲是上一任家主,韩氏一族还未转型之前,他领着全族的人,在汉国有着举重不轻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