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就是为了比赛项目的事,你听不懂人话?”
杭嘉澍理直气壮的说:“我知道是为了比赛项目的事儿,我这是警告你,你要真敢泡她你以为你还能好手好脚的坐在这儿?”
沈司岚无情低斥:“你别忘了这儿是谁出的资。”
杭嘉澍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语气仍是不卑不亢:“嗯?官大一级压死人,跟我摆金主的架势了是不是?那行,你撤资,把你臭钱都拿走。”
沈司岚欣然点头,淡声:“钱呢?”
杭嘉澍突然顿住。
“你这几年赚的钱呢?”
沉默几秒,杭嘉澍语气不爽:“沈司岚,现在到底是你拷问我还是我拷问你?”
沈司岚不疾不徐的反问:“你拷问我?你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对你妹做。”
杭嘉澍冷呵两声,随即勾起唇,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废话,你现在对她做什么那你就是畜生,等她满十八了呢?等她再大点呢?”
沈司岚蓦地垂眼,舌尖抵腮,绷着下巴一言不发。
杭嘉澍继续说:“你要找哪个女人随你的便,但我妹不行,别到时候兄弟做不成,我还得把你押送到屠宰场。”
沈司岚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杭嘉澍眯起眼,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抓取哪怕一点点的心虚和慌乱。
但没有。
杭嘉澍虽然很不爽他这副倨傲的逼样,但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沈司岚起身,一言不发准备离开办公室。
“你听见没?”杭嘉澍没得到答复,在背后追问他。
沈司岚慢吞吞说:“没听见。”
然后真的走了。
杭嘉澍的怒火终于被点燃。
“操。”他吐了句脏,随手抄起手边的的文件往门口扔。
“沈司岚你给我记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有求到我面前的那一天,也赶紧把你那变态的念头给我掐死了,你要敢泡我妹,第一个棒打鸳鸯的就他妈是我!”
这声警告分贝不小,正好让路过的老侯和他女朋友听了个正着。
“什么棒打鸳鸯啊?咋了这是?”老侯虽然听见了,但没听懂,茫然的看着沈司岚。
而沈司岚表情极其不爽,手扶着额闭眼低啧了声。
眉头皱着回答老侯的话:“没什么,我先回学校了。”
老侯眼睁睁看他离开,他能看出这位爷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本来老老实实自己待在角落里的垃圾桶,也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爷了,可怜兮兮的被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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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岚离开的时间不长,等他赶回来时,正焦头烂额的穗杏又被杭嘉澍一通电话叫出实验室问话了。
穗杏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电路板被偷了他们这组要重头再来,脑力和体力双重打击下,杭嘉澍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时机委实不对。
所以她态度也不是太好:“干什么?”
“你和沈司岚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我问你为什么要去他家留宿?”
穗杏说了理由,跟沈司岚的口供一样。
杭嘉澍姑且信了。
“你是女孩子,以后这方面注意点,被人知道你在别的男人家里留宿,别人会怎么说你你心里没数吗?”
穗杏不是很服气杭嘉澍的教训,靠着走廊栏杆说:“又没人知道。”
“我不是人啊?”杭嘉澍问。
“你这是强辩。”
“我强辩?你在别的男人家留宿不是事实?我冤枉你了?”
穗杏觉得杭嘉澍把问题想得过于严重,再说她跟沈司岚什么也发生,就是她想也是什么都没做成。
“又没多严重,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啊。”
“还不严重?合着沈司岚他不是男人?他就是人品再好,那他也是个男人,大晚上的你在他家,这些因素加起来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男人放开手脚占你便宜的天时地利加人和。”
穗杏:“……”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时地利人和,但事实证明,孟舒桐和裴老师在老师家待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而她和学长差点睡在一张床上,也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穗杏终于懂得了孟舒桐为什么在解释自己和裴老师什么也没发生的同时,脸上会露出遗憾的表情来。
“没有,”她也忍不住露出了点小情绪,“天什么时地什么利啊,没有就是没有。”
“你还跟我顶嘴?你皮痒了是不是?”
隔着电话,杭嘉澍的威慑在穗杏听来毫无作用。
“哎呀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能不能别管我了啊?”
杭嘉澍沉声:“行,那以后我都不管你了,你就自生自灭吧,哪天被臭男人骗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别哭着来求我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