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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番外(24)

明媚的阳光下,一穿着补丁衣服的小孩趴在田埂上,手指着田壁,口齿不清喊着什么,田里的女孩扶着田壁,大步往小孩手指的方向走,一大一小,甚是和谐。

认出是陆红英,就有人问薛花花,“花花,我记得红英和我家老四一年生的,十五岁了吧?”

薛花花知道对方的意思,十五岁,可以处对象了,处两年就结婚,十七岁,刚刚好。

在农村,男男女女都结婚早,谁要翻过二十岁没结婚,在人们眼里就是怪物,尤其女孩子,二十岁不结婚的话,越到后边越没人要,就是找,也只能找二婚的男人。

薛花花望着撬折耳根的女儿,笑着说,“红英还小,我想让她大些再说,你家老四说对象了?”

“没呢,秋收后再说吧。”这时候处对象,农忙就跑别人家干活去了,所以暂时不着急,“花花,你家明文不说媳妇了?”

孙宝琴都二婚了,陆明文为争口气也该赶紧找一个。

薛花花摇头,“家里条件不好,过两年条件好了再看看吧。”西西头悬在外边,薛花花他不小心一头栽进田里,起身走了过去,扯着嗓子喊道,“西西,到奶奶这边来,奶奶给你抓小鱼。”

人还想说点什么,见薛花花走了,只得咽下到嘴边的话。

薛花花用箩筐网了些小鱼,把箩筐放田里,往里搁根小板凳,西西就坐在板凳上抓箩筐里的小鱼,一个人玩得兴致勃勃。时不时咯咯笑个不停。

听着孩子清脆的笑声,村民们跟着笑了,孩子永远是父母们奋斗的动力,想到自己儿孙,不由得干劲十足,精神好了,边干活边聊天,聊起孙宝琴二婚的事,很多人骂孙宝琴不是东西,前脚离婚后脚就结,两人肯定早就搭上了。

陆明文被戴绿帽子了。

要她们说,也就薛花花好说话,只要回彩礼和孙宝琴在陆家的口粮就算了,搁她们身上,非得带人过去把孙宝琴抓回来不可,想离婚,门都没有。

人们向来同情弱者,孙宝琴不结婚,人们觉得薛花花做得太过绝情,孙宝琴这一结婚,舆论倒了,纷纷反过来指责孙宝琴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薛花花在旁边听着,并不插话,像听陌生人的故事一般。

渐渐,人们安静下来,专心干着手里的活。

女同志拔草,男同志挖田,配合默契,随着太阳越来越晒,人们干活的速度慢了下来,待听到山坡上传来陆建国浑厚嘹亮的喊下工的声音,村民们停下动作,吆喝连天的收工,薛花花抱起西西,拖着箩筐走向田埂,田埂晒着的草不滴水了,她将其装进箩筐,又把田里的草抱上来晒着,和西西等陆德文来接。薛花花毕竟是女人,体力有限,两箩筐干草她没问题,两箩筐湿的,她挑不起。

周围的情况俱是如此,男同志挑着箩筐回家,女同志在原地守着,没等多久陆德文就来了,“妈,你和西西等等,我挑回去马上就来。”

家家户户缺粮又缺柴,如果不把草挑回去晒自家院坝里,下午来就没了,陆德文是挖田的活,下工后得把钉耙还到保管室再出来,他是跑着来的,满脸大汗,接过扁担,把箩筐的绳子挽了两个圈穿过扁担,挑着就走。

陆水生媳妇看着,欣慰的调侃,“德文能干,你妈可算能轻松了,往年你们没看见,你妈挑不动,只能背,背篓压得她背快贴地上去了,谁看了不骂你们兄弟一个个狼心狗肺啊……”

陆德文面红耳赤,尴尬的咧了咧嘴角,腰肢一闪一闪的大步往家走。

阳光炙热,薛花花将草摊开,抱着西西坐在阴凉的树下,撬折耳根的孩子们不见了身影,光秃秃的田埂上,偶尔有一两只鸟飞过,西西指着鸟飞走的方向,咿咿呀呀说个不停,薛花花摸摸他的头,柔声教他,“鸟,鸟……”

西西仍是啊啊啊,说不明白。

薛花花又指着田埂上的草,教他念草,树,花……

将周围的念了个遍,西西皆不会,抬起头,指着从远处走来的陆德文,口吃清晰道,“干活。”

薛花花乐得不行。

陆德文不知薛花花高兴什么,把空箩筐放下,见薛花花搁下陆西西要抱草,他忙制止,“妈,你坐着,我来。”

他胡乱把草往箩筐一塞,压实,几下就搞定了,重新担起扁担,说起孙宝琴二婚的事,“妈,他们说孙宝琴早跟别人好上了,要不然不会急着离婚,二弟遭她戴了绿帽,咱得找孙家要个说法。”孙宝琴嫁了个知青,对方是城里户口,有钱有粮,真闹起来,孙宝琴二婚肯定不长久,可以先悄悄找孙家商量,多要些粮食回来,他觉得这个办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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