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家来说还是会为子女打算的。
“哎,孙桂仙,我发现你说大道理是越来越厉害了。”薛花花笑着说。
孙桂仙扬头,“那可不是,我可是扫过盲的,我不厉害谁厉害。”她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明白,就枉费活这么久了。
经过孙桂仙打岔,气氛好转了许多,陆德文他们偶尔休息时会来灶房闲聊,孙桂仙问他们学到了什么,几兄妹毫不藏私的告诉孙桂仙,孙桂仙对之乎者也不感兴趣,只问平常说话能用到的,那句话若芬芳蜂蝶自来的话就很好,陆建勋教了句有朋自远方不亦说乎,孙桂仙弄明白意思后急忙摇头,“这句话还是算了,好不容易把两尊佛送走,可不想再招惹他们。”
罗梦莹留着的作业很多,陆德文他们不学习数学,然而天天都会写数学作业,薛花花叫他们把数学和地理做个归纳总结,方便以后复习的时候用。
从高一课程开始,薛花花不让他们把本子回收再利用,高一写过的作业和考试的本子分开装起来,陆德文觉得没必要,本子不便宜,能节省点就节省点才是,他和薛花花提过两回,薛花花说以后留着有用,他以为薛花花的意思是留着给西西和东东用的才没吭声。
不过以后写作业更为认真仔细了,害怕东东将来翻到他的作业嘲笑他简单的都不会写。
考试题目仍然是农场那边出的,估计没墨水了,最后几道题写得有点浅,数学和地理他们复习的时间久,分数基本能上90,而语文和历史则难点,历史关于事件的影响和原因是最难的,不知是不是农场换了人出题,考题更为复杂,题目是分析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具体使命,乍看这个问题没学过,然而分散的知识点是讲过的,好多个类似的题目,考得几兄妹晕头转向,甭管正不正确,能记住的答案全往纸上写,一道题就密密麻麻的写了两页纸。
薛花花在灶房做饭,米饭蒸好,菜煮好,几兄妹还在埋头写作业,她纳闷,“历史很难吗?”她抄写题目的时候觉得还可以吧。
陆德文很想说难,太难了,题目似是而非,没有切入点,压根不知写什么,担心薛花花骂他浪费本子,他迟疑道,“还行吧,说难不难,说不难有点难,农场那边的题目素来是这样,妈,饭煮好了?”
“煮好了,你们慢慢写,不着急。”
他们写作业,西西和东东也没闲着,兄弟两握着陆德文他们用过的铅笔,自己在本子上写字,西西的字工整,笔画拉得到位,就是太大了,一页纸陆德文写十行的话他只能写五行,薛花花握着西西的手,慢慢教他写字,“西西明年去小学不?”
明年西西就六岁了,去小学应该可以了。
东东拍手,“奶奶,我去,我去,我要书包。”
陆建国给他孙子买了个军绿色的书包,村里好多孩子喜欢得不行,嚷着要大人买,东东见过两次也喜欢上了,说起上学,首先想到的就是书包,说话时,还拍了拍自己右腰,给薛花花比划,“这么背的,书包这么背的。”
薛花花戳他的头,“就你鬼机灵,等你读书了,家里要是有钱的话奶奶就给你买。”家里粮食是有,钱还真没多少,分的钱除了家里的开销,还要买本子和笔,到年底没啥节余,书包暂时是买不起的,过几年再说吧。
得了承诺的东东很开心,“上学,哥哥上学。”
西西问薛花花,“奶奶,我真的去念小学吗?”
“对啊,明年九月份,我让建国爷爷帮你报名,你想不想?”
西西回答不上来,皱着小脸,“我跟着雪梅婶婶学。”
“雪梅婶婶忙,去小学的话有很多人陪你,大宝二宝他们也在。”她自己也能教西西,但还是得把孩子送去学校感受氛围,和同龄人玩耍才会有童年,“西西先练习写字,成绩好的话,老师会很喜欢你的。”
西西郑重地点头,东东拍着自己胸脯,“老师也喜欢东东,东东学习好。”
“好,老师也喜欢东东。”
薛花花对照答案把历史分数打出来,整体成绩来看,陆明文是最高的,陆红英第二,两人照样是米饭和鸡蛋,不像最初狼吞虎咽的情形,陆明文剥开鸡蛋,主动分给西西和东东,东东眉开眼笑的用碗接住,西西则不肯,薛花花给他们煮了鸡蛋,他们有鸡蛋吃。
“拿着,二叔考得好,让你们沾沾光,将来读书了好好考试,考得好奶奶会给你们煮鸡蛋的。”今年家里条件明显好了很多,哪怕寒冬腊月,隔天鸡笼里就会捡着蛋,以往想吃个蛋得偷偷去山里掏鸟窝,如今周周都能吃,不像以前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