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班的班主任补充道：“何止是年级第一，他破了建校以来，月考总成绩最高分纪录。”

听到这几个班主任这么说，体育老师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他本来还想挖去校队呢，但校队训练要占用不少时间，成绩好的学生他可不敢招，当然也招不起。

普通的好学生他都招不起，何况是这么一个成绩异常优异的学生。他要是招过来了，这些个正课老师班主任的，非得弄死他不可。

体育老师摇头晃脑地离开了，留下几个班主任羡慕刘姥姥。

重点班的班主任说：“你这学生成绩这么好，你可得看紧了啊。这么个天才，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凭着体能优势和其他四个人的配合，三班以90：70的大比分赢了六班。

结束的哨声一响，班里的男生们就冲了过去，把几个队员杠起来抛在空中又接住。

凡一航的性格冷淡，倒是也没人抗他，只是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啊兄弟！”

“嗯。”凡一航点了下头，目光去寻找罗薇薇的位置。

冷不丁有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扭头的时候却对上了罗薇薇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他的眉头自动松开，但片刻后又皱了起来，下意识去找班主任的位置。但现在人群都聚在这里，根本看不到班主任的人影。

凡一航微送了一口气，掰开罗薇薇的手道：“注意点。”

罗薇薇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朵，在心里偷笑了下，绕到了凡一航前面规规矩矩地站着，没再乱动手动脚了。

她也是有分寸的，刚才人多，几乎都挤在一起，鬼能看见她的手往谁腰上放啊？

“你腿还行吧？”罗薇薇问道。

“嗯，没事。”凡一航看了眼时间，说：“下一场就是你们的决赛了，你该去准备了。”

这话刚说话，娄美彤和赵和安就挤进了人群。

娄美彤：“薇薇，快到我们比赛了，快来商量一下这一场怎么打。”

“好。”罗薇薇点头，看向凡一航：“那我先走了。”

“嗯。”

罗薇薇前脚刚走，凡一航就拉住了赵和安的胳膊。

赵和安下意识要抽回手就看到凡一航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惊愕地瞪大眼睛，刚要说话就听到凡一航说：“扶我去医务室，别声张。”

“你…”赵和安皱起眉叹了口气，佯装跟凡一航哥两好地搭着肩膀，实则把凡一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带着他往人少的地方离开球场。

但饶是这样，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凡一航！你怎么了？”秦千芊追上去问道：“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

秦千芊的身高比罗薇薇要矮，站在凡一航面前更是矮小，她仰头看着凡一航，一眼就望见那双安静又克制的眸子。

尽管凡一航平时的语气和神情总是淡淡的，有时候甚至带着点冷，可她看的出来他眼里深含着的感情的克制。

他的真诚、他的严肃认真，他的热情…所有的感情，都在被他蓄意隐忍着。她有时候很不明白凡一航的身上为什么总是带着隐忍的克制，可偏偏就是这种隐忍的克制让她深陷再深陷。

明知得不到，还是想奢望。

她无法放手，更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最讨厌的人跟凡一航走到一起。

罗薇薇…她那种不学好的人，怎么配？

只有她，只有她才最懂凡一航。

凡一航礼貌而疏远地回答：“打球打累了，想回教室休息一下。”

秦千芊连忙去摸口袋，说：“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教室门锁了，钥匙在我身上。”

凡一航沉默了。

以他的修养是不会直接怼秦千芊的，正在想措辞，旁边的赵和安说：“钥匙给我就成，他还得换件衣服，有女孩子在不太方便。谢谢你啦！”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千芊再跟上就显得有点不懂事了，她“嗯”了一声，把手里的钥匙交给了赵和安。

两个人走远了，赵和安回头看秦千芊没有跟着，才开口道：“阿航，你这桃花有点多啊。不过这合适吗？她可是罗薇薇的妹妹。我觉得你改天得跟这个妹妹说清楚，免得弄得她们俩姐妹关系不合。”

凡一航看赵和安一眼，想说她们关系本来就不合，但这是罗薇薇她们的家事，最后还是没说，只说：“我清楚。”

“你清楚就好，我就怕你处理不来这感情上的事情。你这家伙哪方面都学的比我快，唯独这方面

就像个白痴！”

凡一航没说话。

他小时候独自一个人的时间太久了，即便是后来没有生病，他表达感情的能力也不如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