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这样跟我说,我肯定嗤之以鼻。但他说的话,你们明白的,我信了,迫不及待求助节目组。”
“唐大师,”陈老板求助地看向唐恬,“你把阳阳安全地带了出来,我对你千恩万谢。但是我也有个疑问、不是怀疑你,是我没明白,如果想害我的话,岳山师当初为什么要救我?现在又要布局设下这一切,他到底是为什么?”
唐恬想起自己无事翻看鬼度鬼科时,关于改命的说法,“陈老板,你知道圈养吗。把羊养起来,好好喂着,等冬天肥美了,便可以下刀屠宰了。”
话音未落,在场三人齐齐盯着他,陈老板更是像听到什么极其惊悚的事一样。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家里也是这样被害的。岳山师是有八分本事,推算得出别人的命运。他看到了你之后会大富大贵,便事先以算命看风水的名义结交,于你危难之际递上稻草。”
“你以为是他救了你的命,其实那是你自己的命格。就像这次,如果我没有救下阳阳,那么你孩子在游乐园失踪、灵媒大师好几人在这里丧生的消息很快会传出去。到时候公司股价大跌是小,你说不定还会被栽赃陷害,身陷囹圄或者干脆被弄死……都有可能。而在暗中窥伺的对方就会下手,”少女抬起眸,一双眼黑白分明,话语冷的人心寒,“你的一切就是他的了。”
陆远调查过丰达集团的发家史,感慨过那隐世而居、圈内少有人知的幕后老板投资眼光之精准,屡屡在一些企业破产之际收购改组,公司便也越做越大,从未失手一例。
陈煦家里人死完之后,陈氏矿业也是被丰达集团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收购,下手速度之快如果不是事先早有准备,绝无可能。
陈老板也是纵横商场几十载的人,闻言毛骨悚然,后背冷汗都出来了,“这人、简直太可怕了。”
陆远和艾丽也是第一次听到唐恬提起这些事,艾丽脸色难看,想到了安吉拉可能的处境,抱紧自己的胳膊,陆远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唐大师,”陈老板一下想起什么,几乎要扑过桌子去拉唐恬的手,满眼哀求,“你救救我!”
唐恬坐在沙发上屁股都不带挪一下,“不用担心。他不知道我跟你私下的这番谈话,只要你不说。”
陈老板喉咙滚动了下,神情紧张,“当然,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我已经破了他设下的局,他现在的目标是我,不会再浪费时间对付你。”唐恬曲指敲了敲桌沿,陈老板讪讪坐回去,擦了下额上的汗,“可他万一从别的渠道知道你找过我……”
余光觎着艾丽跟陆远。
唐恬笑笑,“知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也不晓得我的情况。”
陈老板回想今晚的谈话,也是,除了知道游乐园的真相,他对面前这个神秘诡谲的少女一无所知。
唐恬理了下线索,“这样说的话,你只见过他一次,然后就是这次的电话联系了?”
“是的,”陈老板说,“这次电话也不是他直接跟我联系的,我没他的电话。是小丑打来的,说是听他师父岳山师吩咐与我联系。”
唐恬似不经意跟艾丽交换了个眼神,核实了他说话的真伪。
唐恬点点头,“明白了。你还记得岳山师的模样吗。”
陈老板费力地思索,“很儒雅的中年人,大约四十来岁,精神很好。长相很普通,奇怪,他什么样子来着?”
唐恬干脆拿了纸笔请他画出来,无奈陈老板没学过画画,没法清楚描绘,他放弃地搁下笔,“想不起来了。只能说他长相平平,完全让人记不住的那种。”
有限的词汇中,唐恬整理了下,在手机笔记上写下:方脸、宽额,鼻梁不高,眼睛不大,没记忆点、四十来岁中年人。
盯着中年人三个字,唐恬想到陈宅里老管家说,当时给陈煦父亲算命的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而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中间相隔十多年,这岳山师还是精神抖擞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是保养得好,还是他设下的锁魂阵一直发挥着作用?
见从陈老板那问不出更多消息,唐恬提出告辞。
陈老板亦步亦趋地一路送他们到医院门口,终于忍不住问,“唐大师,您能给我个平安符之类的东西吗。我知道您有本事,我现在就是不安的很,生怕那人对我家人不利。”
唐恬:“……抱歉,我只会抓鬼,不会画符。”
陈老板一脸被噎着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被她直言直语吓着了,还是没想到堂堂大师居然不会连符都不会画。
艾丽在旁边噗嗤笑出声来,陆远满脸无奈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