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又点到了章胜男的名字:“章胜男,她的时间证人为同个单位的同事。这个同事好像和她的关系不是特别的亲近,章胜男这人平时比较高冷,不太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人际关系如何咱们暂且不提,只说这个人证,她是聂翰妻子单位中唯一一个现在没结婚、单身又一个人住的女性同事。二人在聂翰死亡当晚,先是去看了晚场电影在电影院监控中留下了身影,后又共同返回同事家中住了一晚。与一个关系并没有亲近到那种程度的同事看电影,吃饭还留宿,只为了完整的不在场的证明。”
众人听到这里,已经品出了几分意思。
贺姝接着道:“最后一个潘毓,时间证人是共同工作的几名同事。实际上一个人正常工作,还是在酒吧那种不算安静,人多的环境下,因为可记忆的点太多,很难留下太过于清晰的影像记忆。但是潘毓的那几名同事却都对于她12号晚上是否工作,中途没有离开记得特别清楚,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提到了一个共同的关键点,就是潘毓在当晚不到十二点的时候,将酒水洒在了一位喝醉了的男顾客身上,那名男顾客‘胡搅蛮缠’,直到接近凌晨一点,经理才勉强把客人安抚好,随后训了她一顿。”
“一个人,两个人我们可以称之为巧合,三个人全部在12号当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儿,这又叫什么?”
她像是在自问自答,紧跟着抛出了两个字儿:“刻意。”
第17章 海边石滩腐尸案(17)……
“如此看来他们三个人在聂翰死亡当晚的不在场证明又是实打实的, 虽然是刻意营造, 但是的确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那么杀死聂翰的,到底是谁?”曾永嘉手上下意识的转着笔,一边思索着一边将疑惑问了出来。
贺姝又轻轻敲了敲乱中有序的白板:“问题的关键就又回到了一开始咱们推测出来的第四人, 所以进一步详尽调查汤佳、章胜男和潘毓三人之间看似毫无联系的私人生活是否有重合才显得至关重要。”
“有道理。”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常斌点头附和:“这三人表面上的生活南辕北辙, 毫无交集,所以唯一有交集的地方一定就是那第四人存在的地方。”
“难道汤美彤不是第四人?她现在可还没有洗清嫌疑, 同时以不同方式接触过两名被害人,本来就太过于巧合了。”谢子豪这边倒是有着不同的想法:“而且她跟汤佳还是亲戚, 没准为妹报仇,事后还告诉了对方犯罪事实。这样汤佳怎么知道的细节也能说的通,眼看着汤美彤被捕, 她心存愧疚, 主动出来顶罪……”
“按照老谢你的说法, 汤美彤杀了聂翰是因为对方强迫汤佳,那杀了应伟秋又是为了什么?”曾永嘉终于停下了令人有些眼花缭乱的转笔,继续问道。
谢子豪一摊手:“这个可以去问现在还在审讯室的汤美彤啊, 没准应伟秋得罪过她, 甚至有可能是她在杀了聂翰之后突然觉醒了连环杀手的技能,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 这也完全说的通吧。”
贺姝随手用白板笔在白板上第四人处着重画了几个圈:“谢哥说的最后这点我倒是同意,第二名受害者未必和聂翰有什么联系,不过这个第四人的身份, 现在还不能轻易的下定论,一切都要依着证据说话。”
“汤美彤接连两晚留下了十分明显的与两名死者接触过的证据,这点符合如今的侧写吗?单单说一点,这名凶手一开始就敏锐察觉到警方的调查进度,并且强制自己第二次犯案跑出舒适圈去抛尸,可见是个具有一定反侦察意识的人。”
谢子豪微微撇嘴,却没有继续反驳。
“所以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要放在这三人的身上了,明白!”曾永嘉做了此次小会议的总结。
之后确定了没有人要继续发表意见和看法,众人便一窝蜂的散去,各自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贺姝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而且感觉到了一丝丝饥饿感,这才突然想起晚上似乎是没有吃饭。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包饼干,拿出两块塞进了嘴里。随后发现水杯已经见了底,只能一手拿着饼干,一手端着杯子去了本层的休息室。
等到接满了热水,她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咬着夹心饼干,低头翻看着手机。
过了十几分钟,曾永嘉手里捏着烟盒走了进来,看到她坐在那里一愣,随即招呼:“贺队,你这够朴素的啊,就吃点这玩意儿?”
“唔……”贺姝只是抽空抬头瞟了他一眼,拖着长音含糊着应了,好像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了手中的电话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