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748)
“战天齐,我父亲己死,不管他生前做过什么?死者为大,请你尊重他。”我咬了牙,完全不给他一点情面。
战天齐眼神中微微一颤,缓缓抬了头,眸光
直逼向我,“你还真以为你那父亲己下到黄泉?”
我心头一怔,像是什么紧揪了一把我的心,直视他的眸光,声音己见一丝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天齐是直视我,紧抿着薄唇,不语。
这时,身边的宁玄朗深沉的回答了我,“他的意思是,你的父亲并未死。”
我的双眸一颤,宁玄朗的这句话就如轰雷一般在我脑中炸开来,让我根本就知道如何去思考。
我唯一能做的举动就是颤抖着摇头嘀咕,“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垂眸像是麻木了知觉意识一般,全身冰冷。
直到一个念头唤醒了我所有的意识,我抬起根本不敢相信的双眸看着一脸冷漠的战天齐,叠叠而问,“这怎么可能…父亲由你亲自监斩…我
…我走出宫门之时…我还亲眼所见父亲与哑叔的头颅…他们,他们高挂在城门之上…他又怎么可能…没有死…”
战天齐看着我,那双深瞳,虽然依旧沉寂如水,但己有了痛意,“挂在城门之上的头颅是你父亲的那张脸不假,可人却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与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云归,也就是一直护在你母亲身边的云先生。”
云先生三个字在我心中翻腾,我感觉到这一刻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所有的记忆回到那日高挂在城门之上的两个头颅之上。
云先生与父亲是双生兄弟?
我颤抖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宁玄朗,一瞬间,竟连脚也立不住了,眼前顿时一团黑暗,身子如同落叶一般往下坠落,腰间一紧,待我睁开双眸,是战天齐从身后扶住了我。
我软倒在他的怀里,回想着方才战天齐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宁玄朗走了过来,痛惜的看着我道:“云先生与你父亲是双生兄弟,同是云氏家族的血脉,也同是西域神医门下的药徒,云先生的医术了得,你的父亲也是医术了得,你的父亲心里一直以复国为己任,想方设法接近当时在朝中呼风唤雨的老魏王,终于他成功的成为了老魏王的门徒,可云先生不一样,他生性淡漠,从未想过要复国,而是云游四海,普助众生,直到遇到了你的母亲慧敏郡主,他对你母亲一见倾心,他这才选择了留在京城,可你的母亲却爱上了你的父亲,你父亲为了成为老魏王的郡马爷,便舍弃你的亲生母亲慧心郡主,娶了慧敏郡主,云先生负气离去,直到传来魏家的噩耗,云先生才返回京城,一直留在患了失心疯的慧敏郡主身边不离不弃。”
我不相信,用力推开扶住我的战天齐,颤抖着扬了声音,“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云先生与父亲虽同姓,可他们不可能是同胞双生兄弟,他们的样貌完全不一样。”
宁玄朗与战天齐相互顿了一下,我却垂了眸,虽然扬声中带着抗拒,可心里却莫名的袭上了害怕感。
这丝害怕,似乎是感受到了事实真相的害怕。
我不敢抬眸看向眼前的两个人,只想沉淀在自己的那些隐隐的抗拒之中。
宁玄朗带着怜悯的声音重又在我耳边响起,“丫头,你父亲与云先生同出西域神医门下,他们唯一不同的就是云先生善于解毒,而你的父亲善于易容术,如今你父亲的易容术己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易容,易形,易声,这些你自己也亲眼所见,而这些云先生根本就做不到。”
易容,易形,易声?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太子府里的胖嫂,想起了云先生给我用的那些易声的药水。
更想起了,当时真正的云先生为我易容逃出齐王府之时,他三番两次叮嘱我不能出声,因为
他只能易容,根本不会易声。
可如今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胖嫂…
我不敢再想下去,越想,就越偏向他们所说的这一切。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这些日子一直陪伴在你左右的云先生就是你那并未死的父亲,可是这些都是事实。”战天齐从袖中掏出二副画像,在我面前慢慢的展开来,“这二副画像是青云远赴西域神医门带回来的证物,西城神医门,所有的入室弟子,出师下山之前都要留下一副自己的画像在神医门,这副就是云先生的画像。”
战天齐将一副画像呈现在我的面前,提字人是荣归。
画像上的人正是云先生年轻的模样。
虽然我未见过云先生年青之时的模样,可我曾从云雀的房间里看到过,云先生年青之时抱着小云雀的一副画像,与面前这画像之上的荣归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