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745)
我抿唇不语,红姐埋没了她所经历的那些痛楚不堪之事,是知道我的心中对当年支持她寻夫求救一事
而隐隐自责。
而后她紧握着我的手又开了口,“其实我一直都在寻你,后来从一位客人的口中打听到,你成了当朝齐王妃,我便想着,我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今生怕是没了这个机会,谁料没隔几年,就传来了你的噩耗…”
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抬眸看了我一眼,匆匆转眸至我手中的玉哨与血书之上。
“庆幸的是,你竟然没死,还这般与我投缘的相遇了,别说这个送信了,就算让我柳红嫣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她从我的手中抢过那只玉哨与血书,二话不说的就塞入了自己的袖中,还朝我扬着笑,丝毫己不见方才她的为难与害怕。
“多谢红姐。”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只能说这四个字。
她却朝我扬了手,“不敢当,当年若不是你施救,哪还有我柳红嫣这条命,你放心,我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她含笑微抿了唇,眸中闪过一抹光亮。
我知道,在她的心里,她仍是害怕的,毕竟,此
事若是让人发现,那就是通敌之罪,这条性命就保不住了。
当我回到营中时,己是日斜西山,暮辉垂落。
好再白藕与绿织并没有怀疑,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道时间上己经有些来不及了,急急忙忙的替我打扮好后,便领着我来到了正营。
在白藕掀开营帐帘之时,我的脚步顿下,心下深深的做了个呼吸,这才入了内。
营内之人己落坐桌前,一桌子的菜肴,似乎早己为我而备下。
白藕与绿织候在营外,营内只余我与他。
我坐在桌前坐了半响,俩人分别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看着他独自连饮了三杯酒后,我终是向他伸出了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轻放在我的右侧,他坐于我左侧,很显然这个动作,是在相劝他不要再这般连饮烈酒。
他似乎很高兴,眸光瞥向我,唇边带着那他贯有的笑意,“丫头还是一点都没变。”
一声丫头,竟让我心头颤抖。
我不语,只是静坐着,他收回眸光,又说了起来
,“想要知道什么,丫头都问出来吧。”
我看向他,眸中带着我从未对他有过的冷唳,收紧袖中的指尖,咬牙溢出三个字,“我恨你。”
他不作声,握着酒杯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收紧,唇边却带着他那惯有的不以为然的笑。
我转了眸,喉间开始不住的颤抖,“我恨你…杀死了我最信任的人…那个人叫做宁玄朗,我唤了他九年宁哥哥…那时…他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米阳光,让我觉得不再怕冷…不再怕痛…不再哭…只要有他的地方…我就会觉得很温暖…可是如今,因为你,我却再也看不见他了…”
余下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喉间己哽咽得难以呼吸。
“原来我在丫头的心里是一个这么好,这么温暖的人,我还以为,丫头会觉得我就是江南的一个小混混,怎么也不起眼。”他却低了眸,目中含笑,脸上的神情却复杂得很,停了半响,他抬起了眸看向我,仍还带着那一丝笑,“丫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么?”
这句话听到我耳中,却痛入我的心菲,毕竟,那段时光也是我这段悲惨人生中唯一温暖的一部份,我
又怎会忘记。
我哽咽点头,“记得…是私塾。”
而他却笑着向我摇了头,“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其实是在江边。”
第240章
这一句话引得我的心头一颤。
我分明不会记错,明明是私塾。
那是我去江南的三年后的第一次在白天外出见人,而他宁玄朗也是我在江南的第一个朋友。
我的思绪开始莫名的来回周转,直到他的带着凄楚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我们第一次见面确实是在江边,那是我十三岁的生辰,也是我父母的忌日,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父亲吹的一首冷月叹,我花了整整二年时间,日日夜夜练习,终于让自己能够吹出一曲满意的冷月叹,每逢我的生辰也亦是我父母忌日之时,我都会在最高的屋顶上吹一曲冷月叹。”
我记得,那夜是我来到江南的第二年冬天,我仍忘不了那夜皇宫中的厮杀,我每逢夜里便都会独自一人偷偷跑出祖屋,去江边嘶喊。
笛声,江边…分明还有那翻船至江中的一船百姓。
那夜,有月光,还有飞身而下如雄鹰般的铁面人。
翻船至江中的总共有五人,都被那铁面人救到了岸上,可是铁面人也体力不支,倒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