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67)
,还劳烦姑娘替本宫将这些夜膳呈给爷享用。”
“请王妃进来。”一丝熟悉的声音,伴着身后一阵微微的风动而来,我没有回头,却微微略见慌意。
“王妃都听见了,爷请您进去,这事奴婢可不敢代劳。”雪儿一脸淡笑着的伸手向我引路。
我的心随着雪儿跃过我身子一步一步向前的节奏在一点一点的收紧,当我进屋之时,屋内空荡荡只剩上坐的战天齐手握书卷,可屋内的气氛依旧还是那般压抑。
他看了我一眼,眼光从我的头移到脚后,如笑轻讽道:“看来你这脚是己经好利索了。”
“己经好了,多亏了爷的药膏,我前来就是想来给爷道声谢。”我如笑的回答着。
他置之一笑,看向我,瞳中隐晦,应该是有些诧意我猜出这药是他故意让雪儿送来,随即又转了眸,“你脚伤因我而起,送些药膏我也是不想遭人口舌罢了。”
“云雀之事,也应当多谢爷肯手下留情。”我依然面上带着浅笑。
他突地停顿了一下,又伸手持笔在手中,漂亮的一个落笔,在雪白的宣纸之上写上一行字,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到底写些什么?在他提笔之时,他声音淡淡而来,“我说过,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只是苦了那奴婢替你受过一掌。”
淡而冷的话着实让人心里难受,可我早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冷傲的性子一贯都让人透不过气来。
“不管爷怎么说,我心里还是感激的,这是我交代膳房做的一些燕窝粥,也不知爷喜不喜欢。”我端着手中的燕窝粥浅笑吟尔,轻轻走近,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焰,让我越靠近他,就越觉得有些不适应。
我将燕窝粥轻轻的送至他的面前,侧身低头轻轻的伺候他用膳,他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笔,淡看了我一眼,随即冷笑扬起,“休养半月,你这
性子也磨得比先前更柔顺了,初遇你,长剑威逼之下面不改色,在府中亦是委曲求全,你一贯不喜多言生事,沉稳淡然,可遇冰裂却抱有求死之心,比起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家嫡小姐,现如今一对比,有些差异,是在害怕我,还是在刻意伪装。”
第45章
我心一冷,拌搅着燕窝粥的手微微一停,有种渐渐沉落的感觉,这轻声细语竟比千斤还重,压得我内心一瞬间不知如何呼吸。
我暗自吸了口气,依旧轻轻的拌搅着手下的燕窝粥,轻言答道:“爷既已知我身份,那定然知道我所经历了什么?当年之事也请爷不要再提起,想必爷也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自小体弱多病,身居江南祖屋,直到三年前才回到华府,有幸得爷青睐,嫁入齐王府,自知己为人妻,谨记爷的话,安分守己,方能坐稳齐王妃这个位置,这些我都无须去害怕,更无须刻意去伪装。”
“振振有词,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的淡温传递到了我耳边,觉得微痒,侧脸看去,他的面容竟在咫尺间。
我心上一紧,面上微微一烫,连忙放下手中的汤勺,退了一步,慌乱之中细想他的话,有些
不明之意,只能低眸回应,“请爷恕我愚钝,我不明白爷话中之意。”
“你无须明白,但你要记住,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都是我的女人。”他竟起了身,手下燕窝粥不曾动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的背影便伴着他扬长而去的声音,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我一阵错愕,这句话竟让我觉得有着潜移默化的改变,他有过温柔,有过亲切,有过冷淡,有过狠唳,有过无情,更多的是试探与警告。
我想起了方才入殿之时,那两句令人冷却害怕的话,心里染上了一丝寒意,可方才他离去之时看我的那一眼,却令我感觉异样,明明有些不同,又让我具体说不出哪里不同,这一刻,我竟无法道出自己内心的感受,竟有那么一丝期盼,期盼他最后一语不是出于他对我的警告。
五日后的围场狩猎如期而至,阳光明媚,初春的气息犹为浓烈,万木油青,千草丛生,百花
争艳。
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不管是何理由,皇家子孙今日都以血狐狸的血为目标。
猎场之上,几位英姿飒爽的爷早己整装待发,各自面前都围着妻妾打理。
长姐与太子在我的右前方,长姐那浓浓的眼里只有太子,我早己是心知肚明,我不敢去看他们俩,只觉得时不时有眸光在我身上扫过。
我微感有些不自在,聚然望去,战天齐淡然立于我的正前方,虽是名义上的妻子,那也得给旁人留下个举案齐眉的画面。
正想要走过去,身边的粉衣女竟比我先了一步,是纳兰珞,在我抬脚之迹,身边一阵轻风而过,眼前尽现他们笑脸相谈,有种自取其辱微微袭上心头,我故作面容平静的收回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