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653)
若是发现了,我如今的处境也是极其的危险。
然而这马夫之事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因我弄巧成拙,战天齐现在将矛头指向是有人故意阻止他下月祭祖。
以他的性子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也定会赶在祭祖之日前去祭祖。
不行,我定要阻止他。
次日一大早,战天齐感觉浑身不舒适。
我想到这炎炎夏日,他己卧床二日,这身子定是难受得很。
我便让人准备了热水为他擦试身子。
刚一开始的时候,我有些难为情,总感觉不知从何处下手。
微微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之时,与战天齐的距离特别的近,我能听到他熟悉的心跳声。
我还是仍抗拒着和他保持着距离,动作也变得越来僵硬,不自在。
“若是觉得为难,你唤青云来便是。”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手上一顿,但仍是拧干了帕子走向他,朝他摇了摇头,“不成,这尚将军是习武之人,手脚粗重,这等事情岂能让尚将军去做。”
我伸手抬起了他的手,轻轻的用帕子沿着他的手臂替他擦试着,动作有些矜持。
“府里还有小斯,唤他们也成。”他抬眸看着我道。
我仍是摇了摇头,“那也不成,太子爷昨儿个不是说了么?要放话出去,若是让府里的人来伺候你,难免会让人看出你现在的伤势,人多口杂,不能让有心之人有机可趁。”
“你倒说得有理。”他微微轻叹着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眸光依旧不离我,接着道:“可你是姑娘家,做这种事情岂不是为难了你?”
我手中的帕子一紧,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竟有些毛毛的感觉,“影儿也是姑娘家啊,她可曾这般伺候过太子爷?”
他面容微微一沉,眸光凝视着我,竟看得有了几分入神,半响后,终是唇边淡笑着回了我的话。
“除了内子,无人这般伺候过本宫?”
我心下一怔,竟发现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我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竟能近他的身?
“那奴婢这就去唤太子妃过来伺候太子爷。”我轻轻的放下他的手,欲要起身之时,手上一紧,他反握住了我的手。
“你误会了,本宫说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她。”他淡淡的眸光微微一转,抽回了手,指向对面墙边的那副画像。
我随着他的手势望去,画像的女子正是我。
他口里的内子也是我,突然之间心里竟有了一丝窃喜之意,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烈。
我望着画里的自己竟不由得出了神,情不自禁的问道:“那候侧妃呢?”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她?”他不解的声音朝我响起。
我一怔,这才回了神,我竟望着这画里的自己,莫名的对那候佩珊有了忌妒之意。
我连忙唇边笑了笑,“奴婢只是想到这候侧
妃与前王妃也有几分相似,太子爷又这般宠爱她,奴婢一时就想起了她。”
他淡淡的收回眸光,重新向我伸出了手臂,示意我为他擦试。
我轻轻的抬起他的手臂,继续替他擦试着。
只闻他轻叹了一声,“要说相似,你倒比候侧妃更像内子。”
我怔然抬眸,他眸光灼灼的看着我,四目以对之时,一阵心悸而过。
我连忙转眸道:“奴婢扶着太子爷翻过身去。”
他微微点了点头,在我帮衬之下侧了侧身子,拧着眉费了些气力翻了身去,背对于我。
当我看到他背上蜿蜒着无数条伤痕之时,我眸中一痛。
这里有几道伤痕是那日在密林之中,他以身护我而至。
然而左侧的那一块疤痕是那日北漠之时,他
将我护在怀里,挡过蒙天的刀光剑影。
“怎么了?”他这一问,瞬间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连忙抬手持帕轻轻的替他擦试着后背,当我抚过那些疤痕之时,我承认我的心是痛着的。
心冷却,心己死,断情,断念,那些一直都只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而己。
我的心在面对他之时,仍是会有感觉,仍是会因他而感到痛。
然而这些痛开始一点一点的混淆着我心里的乱。
我怕真到了覆水难收的那一天…
“馥…”锦儿的掀帘而入,我微微一怔,回头看她,她竟睁大了双眸看着我与战天齐的这一幕,随后而又立即慌乱的转了身道:“馥华姐姐…你要添的热水…奴婢给太子爷送来了…”
我知道锦儿在回避什么?指了指桌上道:“锦儿,你把热水放在那吧。”
“是。”
终是给战天齐擦好了身子,这才好不容易可以回屋休息会儿。
锦儿又在我耳边喋喋不休,“馥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