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608)
突然腰间一紧,双脚离地,他抱起了我,“早些睡,明日我给你猎下你最喜欢的猎物。”
他抱我至床榻,替我轻轻的抹去面上的泪水,盖好了被子,转身欲要走开之时,我拉住了他的手。
“明日不是还有狩猎比试么?你也别太晚睡。”
“我再坐会儿,不会太晚。”
我向他点了点头,微微松开了手,看着他又坐回了桌前,正翻看着书。
傲恒,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今生我注定要负你,来世我也不能给你承诺,但愿你我来世不要再见。
也许只有这样,你不会痛,我也不用带着自责对你难以割舍。
昏昏沉沉,思绪混乱,躺在床榻之上,久久不能欲睡。
也不知何时,眸光瞥向烛光的那一头时,我发现他己不再看书,似乎也己经睡下了。
担心他夜间会着凉,我起了床,往他身上又盖了一床被子。
回到床榻之上,强迫的闭上眼,虽是渐渐入睡,不知睡了多久,但觉得睡得有些浅。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声响,微微翻了个身,抬起浅睡的双眸之时,地铺之上的傲恒己不见了身影。
抬头再望向帐篷顶端,仍是一片漆黑,那就是并未天亮,仍还是深夜。
傲恒会去何处?
忽然我听到了有丝刀剑相击的声响,难道…
我连忙踏下榻,什么也没想,连烛光也未点亮,袭着浅浅的月光掀开了帐帘。
可是入眼的并非是我所想的那般。
没有刺客,没有厮杀,只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背对于我,正盘坐一棵己垂下了的大树之上。
方才刀剑相击的声音,应当是他们在练剑。
“王上为夫人安排好了一切,为何不告诉夫人,说不定告诉夫人,王上还可以留住夫人。”是漠古的声音。
却让我听来难以分清这是出自他口,他不是要赶
走我么?为何我听着这话会如此别扭?
“叫你多嘴。”傲恒仰头咽下大口酒,顺手将手中的酒壶向身边的漠古递去,还出声问道:“你不是讨厌她么?今日为何会与寡人提起这些想要留住她的建议?”
漠古接过傲恒手中酒壶,仰头大大的连喝了三口烈酒,抹掉下颌的酒迹,答了话。
“属下是讨厌她,在边疆之时,王上对她情深意重,为了她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明知是陷井却还是执意要救她,可她却给了王上一刀,害王上差点失去性命,属下发过誓,一定要手刃她,可后来我偷偷听到了媚夫人与王上的对话,这才知道,王上的那一刀偏及要害刚好一寸,属下这才知道,她并非想要王上的命。”
傲恒淡淡一笑,声音霰漫似云飘的悄然。
“寡人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很惊讶,也许就是因为这偏及我要害刚好一寸的一刀让我越来越放不下她。”
我的心微微一沉,原来边疆的那一刀,他们都知
情,而且还是出自媚儿之口。
也是因为那一刀,让傲恒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恋恋不忘。
而后又见傲恒从漠古手中夺过酒,却未喝,只闻一声深沉的叹息。
“你与寡人幼时一起长大,你尊寡人为主,寡人却一直视你为兄弟,有些事情寡人也只敢在你面前提起,这天下美貌的女子不计其数,说起来,倒真是应了你曾对寡人说过的一句话,她有何稀奇可言?寡人也试问过自己的心,她有何稀奇,让寡人如此牵肠挂肚,如此恋恋不忘…只到这一次,寡人己经无法再留住她了,寡人才知道,对寡人而言,她是天下独有,寡人自难割舍…”
傲恒顿了一下,终是饮了大口烈酒后递向漠古,突然苦笑又说起。
“寡人知道,她此次离寡人而去,并非复仇,并非为泉下的那些无辜至亲讨回血债,她是不甘心,是想向那个男人讨个说法,又或者是,她的心里一直都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负她,会弃她?”
漠古再次接过傲恒手中的酒,大口喝下,烈酒下肚,连声音也粗狂了些。
“属下是个粗人,男女之间情爱之事,属下不能为王上解忧,但请王上放心,只要王上一句话,属下就算是绑也要将夫人绑在王上的身边。”
傲恒闻知漠古的话,苦笑僵住,沉默了半响,方轻轻的叹道:“你的话不错,对寡人的忠心寡人心里也明白,只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冷冷一哼,而后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凄凉悲怆,听得我心中一阵阵揪疼,他又接着说了起来,“只是在她的心里,寡人己经错过了,这样的错过那就是一生,如若我勉强留住她,那她的心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漠古粗狂的声音扬得更高了,“可是夫人此次若是走了,只怕不会再回来了,王上情愿就这样等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