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59)
我倚窗静静而立,浅而淡的眸光有些沉重的停在了昨夜那满怀记忆的走廊处,眼前瞬间呈现出昨晚一幕,几分担忧袭上心头,回想到整个府里上上下下暂时一片平静安宁,又慢慢的沉了口气。
沉气之时,一道长长的青影,从窗前轻轻而过,迎面微微带了一阵冷风,他虽未看我,我却
知他来的方向正是我那清冷的殿中。
“见过爷。”我与云雀微微一齐行礼,他抬脚边往里走,边顺手抬了抬袖。
我轻轻的点头一边示意身边的云雀去添茶,一边紧跟着他的步子往里走着。
“比起平日里,你今日起得渐早了些。”他边往里走,边淡淡的说着,也未曾回头看我一眼,语气中分明己知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正在我要回答之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转了个身看向我,我并未与他直视,只是微微垂眸应声道:“昨夜睡得较早,今日便起得渐早了些,爷这是朝归么?”
他“嗯”了一声,转身又直径入了内室,一身疲惫的坐在桌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辙了眸,见他一身朝服未换,只怕是朝归直径来了我这殿中。
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突然想到昨夜走廊与太子之事,内心渐渐有了一些紧张。
眼见他深深的闭着眸,一手还揉着太阳穴,眉宇间似乎还带着深思的迹象,我只好伸手轻轻的挪着桌上的糕点,一边问道:“爷用过早膳了么?”
他剑眉微微皱着,闭眸作答,“在母后朝阳宫里用了些。”
我也顺带坐了下来,这样侧面看他,内心竟泛起一丝怜惜,现在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太子不得势。我也听说,朝中大小事宜由他一手在操持,无形中看到了他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淮南一带赈灾虽圆满,但却挑出不少结党营私之事,如要正面处理这些事宜,官官相护,这一治,还是要费着气力与心思。
“爷终日操心国事,今日见爷愁眉不展,面带忧心,可是国事上有忧心之处?”话出,我却有些后悔了,甚至自己也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我今日竟会问出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他快速的睁眸扫向我,眸光一动不动,眸中乍现一丝寒意跃过,虽不是很了解他,但也清楚他的性子,自古以来,女子不理政事,而我又算什么?名义上的妻子而己,又凭什么去过问他的事。
自知问了不该问的,连忙低眸请罪,“方才是我不知轻重,出言不逊,还请爷恕罪。”
我低眸半响,却不见他说话,我虽未抬眸,己然感觉到脸上的不适感。
现下,话己说出口,错都错了,总该去面对,我深吸了口气,抬了眸,直视他时,而他的眸光一刻也不离我。
我故作平静,抿了抿唇,他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你无须请罪,我方才只是多瞧了你一眼。”
此时的我还真不明白他的意思,太多时候,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内心微叹,却不知该说什么?一丝羞涩袭面。
“其实也没什么?觉着你今天脸上胭脂抹少了些,脸色略显苍白,不太衬你今日这身紫色箩裙。”他淡淡一语,终于在我脸上离开了视线。
第40章
我倒抽了口凉气,从来不受他关注的我,今日竟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觉得他字里行间像在表露着什么,或是在试探着什么?
我没有回他的话,顺手将手里的热茶轻轻的递了过去,他接过茶,扣在手心,面上一丝淡笑扬起,那笑容却令我身子有些发凉。
见他轻抿了口茶后,我虽未抬眼,却觉得他在看我,果不其然,他开了口,“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参与任何政事,我也知王妃你素来不喜多问,这几日忧心之事颇多,疲惫不堪,夜不能昧,今日你算是多问了一句,也算是问对了,只不过我素来不大喜欢与女子讨论这些朝堂纠葛之事。”
他的言中之意,我并不是不懂,只是无意间多问的一句话,却在他面前暴露了我往常一如既往的淡然。
“我会谨记爷的话,望爷宽心,方才只是觉得自己一介女婢蒙受爷青睐,却不能为爷排难解忧,甚是忧心惭愧,才会犯了爷的大禁,惹爷不悦,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微微低了头。
他应该是发现了我的面上呈现的异色,微微放下
手中的茶杯,又定看了我一眼,“前几日冰嬉溺水伤了身子,现在身子可好全了?”
我微笑点头轻声应道:“好全了。”
他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嘴边勾起一道浅浅的线条,稍嫌冷硬的面部顿时柔和几分,“你的性子倒真是安静,这雪期己过,你就不想问问爷逢雪期为何要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