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299)
心丹是出自谁的手中,单凭你一张嘴,你又如何说得明白,如何指证你家小姐就不是故意栽赃给灵馨。”
“荒谬。”我心中的怒意再也无法以平静来应付,双眸狠狠的绞着她,随即冷冷一笑,“华蝶心,你只不过是想以此来报复于我,才会故意栽赃,试问,在你的心里是报复于我重要,还是查出真正害死你娘亲的凶手重要?”
华蝶心淡然的看向我,眸中一丝异样的光亮一闪而过,唇边的弧度拉得更长了,“那既是如此,咱们不如请大理寺来彻查此案?”
“你在威胁我?”我依旧一笑,反而显得更加淡然了。
“你怕了?”她得意挑衅的眸光直入我的眸中。
我闭上眼,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再次睁眸之时,淡漠不留一丝情面,“你的这番心思,我又何需惧怕,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接招便是,不过奉劝你一句,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今日之举,不过就是想借此机会将我乃魏氏遗孤的身份公诸于众,这样你不仅可以除去我,也还可以摆脱父亲的利用,不过你想得太天真了,单凭你一人之力就想扳倒我与父亲,让真正的华蝶衣上位,你觉得当令皇上会信你妇人之言,还是信手握兵权,位居丞相之位的父亲,而且这世间知晓我身份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人,己故的二娘,你的夫君,当今太子,手握兵权的父亲,掌管
后宫的皇后,还有我的夫君,战功显赫的齐王,继而就是你与我,这屋里的灵馨云雀,只要我不承认,父亲不承认,我的夫君不承认,宫中皇后不承认,还有你的夫君太子也不承认,此事,试问当今皇上又该拿什么信你口中之言,滴血认亲?我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还是至江南祖屋让人指证于我,江南祖屋除了哑叔,无一人见过真正的华蝶衣,况且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了,谁又会记得当年那个体弱多病的华蝶衣到底是我这番模样,还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灵馨这番模样?”
当我说完这些时,华蝶心咬牙看着我,竟一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太子战天麟永远也不会利用我的身份来帮助她。
“你…”身边的灵馨腥红着双眸,只说了一个字,又化作了咬唇无言。
我淡笑着看了灵馨一眼,声音终还是带了一丝顾忌,“灵馨,是我小看你了,你从一开始就打着想要做回华蝶衣的打算,还利用寻亲的借口让我将你带回京城,只不过你没有想到,你的娘亲她也不认你,在寿辰之上,娘亲装心悸晕倒,她那是在提醒你,让你远离她,可你不只没有听她之言,还这般的大胆的在这京城开起了舞坊,甚至想到害死她来保全自己。”
她面色狠狠一怔,脚下一软,随着眼角的泪水,
踉跄的退至华蝶心的身后。
“我没有害死娘亲,我没有…不是我…长姐,我没有…你要救我…救我…”
“华蝶月,你不要以为你用你的不烂之舌就可以置蝶衣的罪,有我在,你今日休想动她。”华蝶心眸中分明出现了慌乱与害怕,可依旧还是要勉强自己保持那分姿态。
我眸光直视面前两人半响,藏在袖中的手传来丝丝尖锐的疼痛。
到最后,我终是扬声而去,“此事我可以不动她,但她必须在三日内离开这里,而且永远不许踏入京城半步,否则你休想再保住她。”
灵馨,你走得越远越好,就当作是我还你这么多年所受的苦,也还死去的二娘一份恩情。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在离开奴娇阁时,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华蝶衣没死,我的身上又少了一条人命,如今赶她走,如若她懂得我的苦心,那便要离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淌上这趟混水。
坐在马车上,云雀一语不发,终是偷偷的看着我,我回看了她一眼道:“你想说什么说吧?不用憋在心里独自一人难受。”
她看着我有些忧心的抿了抿唇,“小姐,你为何要放过灵馨姑娘,夫人是她的生母,她都能下得去手
,难免日后她不会与大小姐联手一起来毒害于你。”
这种事情,我又怎会没有想到呢?
只不过还是想自私的随心一次,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不会也不可能再给那些伤害我之人任何机会了。
我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算了,她是华蝶衣,这是不争的事实,二娘当年忤逆父亲,就是为了保她一命,如今我若是夺了她性命,泉下的二娘岂不是要怨我。”
云雀微微转了眸,而后又听到她叹息了一声,“小姐这么做其实是在保全她,夫人的死老爷定会彻查清楚,以老爷的能力不出几日便会查出灵馨姑娘的身份,灵馨姑娘若是被老爷和皇后娘娘知道她就是当年没能死在他剑下的华蝶衣,灵馨姑娘定会活不成,小姐这般躯赶她,至少也能使老爷和皇后娘娘查明这一切前,让灵馨姑娘有这条命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