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192)
为何会没有信条?不应该没有信条?
就算我这些日子没有与长姐联系,依她的性子,只会来信越来越多,可为何信筒之中什么也没有。
是长姐根本就无力关注我此时的安危,还是她从我曲州回信过后,这些日子里她根本就未给我寄来过回信。
如若是前者,那么我离京之事应当早己让人识破,那云雀岂不是…
不会,如若让人实破,父亲与小姨必定会得知战天麟的计划,从而定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战天齐堤防,可战天齐与我的谈话之中根本就不知此事。
所以我断定,此事并没有让人识破,云雀暂
时也不会有危险。
那又如若是后者,长姐又为何终止了与我的联系呢?
这些思绪,让我又重新安然无恙的放飞了白鸽,信筒里我依旧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让时间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
待信鸽飞远后,我内心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关上了窗户,将琉璃珠重放回袖中,整理好那束被风吹乱的发丝,微微转了身。
转身之迹,突然眼前一紧,映入眼帘的竟是昨晚那张绝美英俊的脸。
他竟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他到底站在此处多久了,我竟一丝一毫也未察觉到他气息的存在。
虽然有些错愕,但看他站直了身子在我面前,我猜想他的伤势己经稳定了下来,微微淡然一笑,“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心里暗笑,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一觉醒来全忘了吧,昨儿个你还想杀我来着,只不过没能杀着,你自己却先倒下了。”
“你救了我一命,来日定会加倍报答于你。”说完这一句话,他便匆忙的转了身朝门口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转念一想,这人还真奇怪,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就敢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冠冕堂皇的走了出去。
他昨日不是还在躲避被人追杀么?若是碰上对手,动武之下那些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只怕又会掺出血来。
我好心欲要上前叫住他,提醒告知他这些之时,还未来得及开口。
他竟先我一步窜入了我的眼中,在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抓住手臂,将我架在他的身前,两指锁住了我的喉咙,一阵疼痛瞬
间袭上脖子之上。
“你要做什么?小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恩将仇报,快放开小姐。”春兰端着汤窜了进来,颤抖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身后之人。
他突然捏在我喉咙上的手加剧了一丝力气,令我微微张开了嘴,以最快的速度往我嘴中塞入一粒药丸,两指往上一抬,药丸便随着两指上的力道吞下,瞬间直入我腹中。
我心一慌,直觉告诉我,得马上吐出来,伸手用最大的力气推开他,俯身干呕起来,可那药丸早己没入我腹中,只怕想要吐出是比登天还难。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喘着气对他怒眼相向。
“只要你保我平安,帮我躲过那些人,我定会给你解药。”他边说着,边指着楼下,唇边虽泛着淡笑,可那眸中却让我看到了他的害怕。
我不明思议的顺着他的手望下去,居然是那
四处搜索的官兵,这让我想起了昨日出了酒楼之时,官兵封锁街道的情景,难道…
而春兰却在此时气急败坏的扬了声音,“你这贼人,你竟敢如此对待小姐,你可知…”
“春兰…”我喝声打断了春兰的话。
虽不知眼前这名男子究竟是何身份,竟然惊动了城内这么多官兵,只怕此事非同小可,而我的身份也万万是不能让他知道。
我极力使自己保持镇静,眸光直直的绞着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惧怕官兵?”
“北漠太子傲恒。”他冷然挺直了身子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明了。
瞬间我聚然发现他那带着光亮的眸中暗生了一丝浑然天成的君王之气。
“傲恒,北漠太子?”我难以置信的重复他口中的话,只觉得此刻脚下有些虚浮,有些无力。
我暗暗的在心里沉吟,我昨夜竟救了敌国太
子,今日还要受他所威胁,替他掩护官兵,突然眼前又闪过战天齐从酒楼匆匆而去的身影,我这才明白了战天齐为何走得如此匆匆。
我内心聚然一紧,咬了唇,“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你是敌国太子,如若我救了你,事发后,我定会背上通敌的罪名,诛连九族,这等罪过,我又岂会受你威胁,今日我还不如与你同归于尽,倒来得干脆。”
他冷笑了一声,眸光无比坚定的看着我,“你不会这么做的,方才你站在窗边之时的忧心瞒不过我的眼睛,你分明还伴着牵挂,一个人眸中有忧心与牵挂,那必然这世间还有她未完成的事情,单凭这一点,我就敢断定你还舍不得死,所以你会选择与我合作的,因为你己经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