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番外(288)
那是你的自由,就如你当年不喜欢我,就如你今天说喜欢我,都是你的自由。
曾经我在乎,如今我不在乎,这是我的自由。
剪年收回手的时候,江月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最让人难过的事竟不是患得患失,也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对方的不在乎。
他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对他而言那已经算是超越自我的非常热烈的攻势,忽然之间,他就觉得自己可真傻啊,比接吻之前还要征询女生的许可更傻的行为,大概就是他的自以为是了。
记忆的门扉,“啪”的一声合拢了起来,隔断了曾经的岁月。
江月站在剪年的面前,依旧是笔挺轩昂的身姿,有着清风朗月的气质。
他轻笑了一瞬,抬手想轻抚她柔顺的发,却终是停住了,他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过你应该可以理解,喜欢一人的时候,很难抑制得住内心的狂热。”
江月想说的不只是“理解”,而是“感同身受”,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再提起过去了,哪怕是重新开始,他也有他的优势,何必像个可怜虫一样,只是抱着她曾经对他的心意不放呢。
剪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静,不管是“喜欢”还是“狂热”,都是她未曾想过会从江月口中听到的词。
剪年从来不会这样直接而明确的,说出伤人的话来,她说完以后反倒是自己心中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是对是错。
江月问清楚剪年要去的地方,十分绅士的将她送到了安雨濛家的楼下。
剪年刚才已经跟韩初夏约好了要到安雨濛家里会合去,她不仅要把草莓分给大家,还要教安雨濛做意大利面。
安雨濛家是占地很广的大别墅,离路边很远,晚上特别的安静,有车开过的时候老远就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了,特别的清楚。
剪年还没打电话呢,电动门就已经打开了,江月把车驶入院子里的时候,安雨濛和韩初夏都站在楼下来等她了。
江月从驾驶室下来,帮忙搬后备箱里的东西。
安雨濛发现司机不是时光,控制不住失望的情绪,超级夸张的说:“啊,你不是和时光学长在一起摘草莓吗?为什么不是他送你来我家啊?人家想要见学长才专门跑下来的!”
被明确嫌弃了的江月同学心里苦,可是他不说,只是安静的将东西搬下了车。
韩初夏对江月的行为不置可否,当年的事,虽然不能怪他,但是他选女朋友的眼光太差,她不能赞同他的品味,连带的也就不太欣赏他这个人了。
剪年与江月客气的道谢,两人之间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熟人一样,再无其他。
江月给人的感觉变了,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剪年已经感觉到了。
剪年对江月的气场非常熟悉,任何一点点细微的改变她都能马上发现。
江月现在变得更像孟君了,温柔体贴,礼貌绅士,淡淡的疏离感觉,那就是曾经孟君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江月离开以后,三个女孩子抱着草莓上楼。
剪年在地里忙活了一下午,身上的汗水也是湿了干,干了湿,皮肤表面粘腻的很,她跟安雨濛拿了一套家居服先去洗澡了。
韩初夏在洗草莓,安雨濛便和她闲聊了起来:“刚才那个男生是谁啊,长得蛮帅的呢,还开那么好的车。我怎么没听年年说过有富二代在追求她啊?”
韩初夏愣了一瞬,想了一想,安雨濛好像还真没见过孟君,于是好心的解释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孟君啊。”
安雨濛一下从沙发上翻身而起,惊讶的说:“哈!!!他就是那个敢不要我家年年的孟君?你刚才咋不说呢?现在人都走了,可叫我这一腔怒火发泄到哪儿呢!”
韩初夏端着一碗草莓过来,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你不认识孟君啊,我刚就在想你还挺沉得住气的嘛,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呢。”
安雨濛穿着拖鞋走来走去的,草莓都没心情吃了,一个劲的在后悔啊:“年年刚才不是叫他江月么?我哪里知道是孟君披了马甲变的呢,错失良机啊错失良机。”
韩初夏已经开吃了,挑眉道:“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还要打他一顿不成?年年都已经跟他又好上了,你想要搞破坏啊?”
安雨濛顿时也如梦初醒了,马上巴望着韩初夏说:“他俩又好上了?看不出来啊,这孟君还是个吃回头草的人呢,真不是个好人!”
和客厅里两个叽喳吵闹着的姑娘不一样,剪年在浴室里大哭了一场。
剪年曾经那样喜欢过的一个人,用尽全部力气去追求过那个高不可攀的人,向她表白了。
剪年曾经最渴望从他那里听到的那句话,江月亲口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