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娇娇(183)
闽钰儿不说话,只是忽而握住了他的手:“我当然怕,我怕的是你又要受难了。”
“每次你发作起来,感觉都特别难受。”
“无碍,我习惯了。”齐叔晏盯着她,缓声道。
闽钰儿叹了一声,“殿下要好好照顾自己,殿下是齐国的希望,是天底下所有人的希望,钰儿只希望殿下能长命百岁,永远无忧。”
“钰儿是我的福星,自然可以。”齐叔晏想起外头那一堆折子,不由得勾了嘴角问:“钰儿知道现在满朝文武,都在上折子要我做何事么?”
“何事?”
“要我赶紧立后。”
闽钰儿霎时噎住,“嗯,立后……立后么,自然是大事。”
“他们还要我赶紧和皇后开枝散叶,为齐国皇室绵延子嗣。”
闽钰儿这下子编不出话来了,一张脸烧红,喉头滞住,抬眼去看,见男人亦眸子深深地盯着她看,月底下男人眉眼精致微挑,面容清峻,但眼神里似是带了点少见的笑意。
她恍然滞了一下,又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定是难看的,顿时不好意思看他,一手捂着脸,埋头下去。
齐叔晏牵着她的手,一点点松开,“钰儿,胆子只管大一些,看着我。”
“现在钰儿不好看。”
“好看与否都是我的。”齐叔晏将人搂了过来,叩首在她额前吻了一下,“何况钰儿就是最好看的。”
小姑娘这才正对上男人,她还没说话,就被扣住后脑勺,男人食髓知味,抵着她的唇齿,温热的气息交贯,闽钰儿只觉越发深入,双手也软了下来,抵在男人衣上。
齐叔晏抱着她,维持着姿势,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到最后,闽钰儿险些喘不过气,男人才终于松开了手。
两人隔的咫尺之距,男人抚上她的眉眼,见她没力气说话了,忽然道:“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没错。”
闽钰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齐叔晏不由得凑到她耳畔,细语道:“钰儿,看你这个样子,我想要你了。”
“……”
闽钰儿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齐叔晏说的,“殿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你了。”男人继续抵在她耳边。
“……”
闽钰儿:对不起,我学了那么久,嬷嬷交给我的东西里,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法子。
说的这样直白,她能怎么回?
“可是……”
她紧握了手,手心一阵薄汗,舌头跟打了结一样说不清楚:“可是,我,啊不不不,殿下,也不是……”
“钰儿可愿意?”男人紧紧地盯着她。
“我……”
“嗯?”
闽钰儿咽了咽喉咙,“我可以,试一试罢。”
“可是我怕疼。”
齐叔晏得了准许,不由得莞尔,“有些紧张?”
“当然了……我,我之前又没有过……”
“我也是。”齐叔晏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这类事情,大抵都是无师自通的,你不用紧张就好。”
闽钰儿又点了点头,她偏了头去,觉得头顶月光有些晃眼,不习惯。下一刻,一股凉意涌进来,她下意识缩手,原是齐叔晏抵着她,轻轻揭了她的衣衫。
不多时,两人的衣衫都散落在了塌边,闽钰儿临到关头还想岔了,“要不要先把衣服叠好了放在床头?”
齐叔晏眼底深沉,也不答,低头便覆了上去,闽钰儿呜咽一下,霎时讲不出话。
喉咙里低低地鸣了一声,塌边的帘子依着轻轻地晃了起来。
分不清是过了多久,闽钰儿细小的吟声渐渐放大,她的羞耻渐渐被翻下来,随着男人愈发战栗。
衣衫也从塌上掉下来,落了一地。
窗外已是夜半时分,月影落在树梢,勾的半室屋子都暗了下去。齐叔晏耕耘半夜,难得寻了个空隙,抽身起来,底下的小姑娘已经闭上了眼,下唇咬的粉红。
男人去燃了一盏灯,端端地摆在床头,闽钰儿沉浸在先前的暴风骤雨里,眼下男人突然拿了灯过来,便将她的不着寸缕照得一清二楚,下意识就要拉起被子遮上。
齐叔晏握住了她的手,说:“就这样,让我好好看看你。”
闽钰儿羞的红了脸,男人逡巡的目光来来回回扫过,末了停在那一抹凸起上,团团绕下去的痕迹尤为明显。
齐叔晏眼神一变,忽然就又来了兴致。
他覆下去,“还疼么?”
“初时有些,后来就……”女人别开脸。
“后来如何?”
“不疼了。”
本是秋日最凉的深夜,两人此刻却一点也不觉冷,齐叔晏只觉恨不得要陷进那副身子里去,去的深一些,再深一些。佛书上都说:戒了嗔痴贪爱,才能断了六欲的根。若是戒得不彻底,亦或是像男人那样,清冷矜贵与痴情并存,明明知道会深陷其中,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过去,那样的话,欲念的根不仅不会断,反而会生的越多,撩的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