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倒是坐过,只是每次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嫉妒与不满。
姜妤扭头问珍珠,“我受伤前,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吵架了?”
珍珠:“......应当是没有吧。”
福喜赔笑道:“郡主说笑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跟您吵架呢。”
姜妤指着步辇,“那为何要让你带着八人步辇过来哄我开心,既然没吵架,那是不是做了别的对不起我的事?”
福喜讪讪的低头,冷汗淋淋,郡主一向好哄,今天怎么那么难糊弄了。
姜妤摆手,“罢了,时辰还早,我自己走一走。”
福喜哪敢让她自己走进去,太子殿下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好言好语劝了半天,姜妤都不理他,只好又派人安排了一顶小轿。
姜妤弯身上了轿,撩开车帘对着福喜道:“你不必跟着了,我要先去乾元宫给圣上请安,估摸着要在圣上那里坐一会,太子殿下那里也需要你照顾,你先回吧。”
福喜闻言面带苦色,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郡主一来便把郡主接他那里去,接不到人,回去定要挨骂,可若不听郡主的话,惹了这小祖宗不开心,殿下更要罚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人跟着,自己先回去向殿下禀报,让殿下再准备些别的哄郡主开心,郡主好像知道殿下派韩序教训严御史,连累她的事了。
姜妤到了乾元宫,远远的瞧见宗纪立在廊檐下,轮廓被金色的阳光勾勒的更加硬朗,几乎在姜妤用目光仔细打量的瞬间,宗纪便发现了她,他扭过头,目光和煦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乾元宫大门紧闭,一看就是有其他人在里面觐见,让他候在外面。
姜妤走过去打招呼,“平阳世子。”
宗纪颔首,微笑着回应,“永安郡主。”
“世子身体可好了?”
她每次都问他身体好不好,典型的没话找话。
宗纪道:“劳郡主记挂,已经无碍。”他说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勾着唇角道:“郡主的安神香效果很好。”
姜妤弯着眼角,满脸惊喜,“那香你用啦?”
那日她接到宗纪送给她的膏药后,又派人往平阳王府送了些她调的安神香。
宗纪视线落在她身上,碎金色的光线柔和的飘到她的面前,她微抬着下巴,发髻上的双翅蝴蝶步摇漾动,水汪汪的桃花眼上翘,眼尾像是镀了一层粉,嘴唇扬起,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像是真的很开心他用了她送的香。
宗纪勾着唇角道:“郡主亲自调的香,不用岂非是暴殄天物。”
虽然明知他此刻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才会如此夸赞自己,但这种彩虹屁就是让人迷失自我,姜妤被夸得飘飘然,侧头对珍珠吩咐道:“把我带过来的安神香都给世子。”
珍珠一怔,当着宗纪的面也不好提醒姜妤今日进宫带的安神香是准备给圣上的,走到宗纪跟前福了一礼,把手里的匣子递给宗纪。
宗纪接过去向姜妤道了谢,姜妤大方道:“世子不必客气,上回我额上受伤,用了世子送的药,不过一日便好了,我还未向世子道谢呢。”
宗纪一手端着匣子,目光复杂的看着姜妤,姜妤已经转过身去,趾高气昂的问守门太监,“里面觐见的是什么人,连平阳世子都拦在外面。”
守门太监慌慌张张的跪下还未回话,殿门从里面打开,汪祺福从里面迎了出来,给姜妤和宗纪行了礼。
“圣上请郡主和世子进去。”
姜妤与宗纪被汪祺福领进了东暖阁,暖阁内淡淡的熏香萦绕,宁熙帝穿着一身绣金线常服坐在椅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位宫装嫔妃,捧着一碗银耳莲子汤,用银匙舀了一勺,递到宁熙帝面前,细声道:“陛下再喝一口。”
宁熙帝摆了下手,笑着看向门外。
姜妤和宗纪对宁熙帝行了礼,宁熙帝命人给二人赐座,姜妤刚要坐下,就听宁熙帝道:“听说阿妤最近在认真读书,都读了些什么书,说给朕听听?”
姜妤一怔,听说?都听谁说的?
姜妤下意识的看向宗纪,宗纪神色平淡,一点都不像是会背后八卦之人。
姜妤扯着嘴角道:“就随便读了几本,不足挂齿。”
宁熙笑了一声:“你倒是谦虚。”
姜妤听着这话不太像夸自己,想着和稀泥把这事混过去便罢了,刚想坐下,又听宁熙帝兴致颇高的说:“你可有遇到不懂的地方,说出来,朕讲给你听听。”
姜妤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皇帝舅舅一上来就关心她读书的事,一时脑子里昏昏然的跟团浆糊似的,支支吾吾的说:“读了女则女诫。”不是她瞧不起宁熙帝,她觉得这些书他真的讲不了。
宁熙帝凝眉道:“怎么开始读这些书了,你又被谁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