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也不是那种丢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人,何况她潜移默化里还是觉得自己早晚要嫁给宗纪,只是宗纪这种算计她还要让她背黑锅的手段让她很是心寒。
他就是用这种手段对付原主的。
她努力了这么久,可在他眼里还是一样,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随心所欲,还要挂着伪善的面具。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连珍珠和翡翠都撵出去了,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对宗纪脾气太好了,刚刚拆穿他的时候就该附带踢他几脚,还有那个宴义,助纣为虐,一丘之貉。
她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气闷的坐在床上,珍珠翡翠喊她她也不理,宗纪来了她就把头盖到被子里,不愿意见他。
宗纪坐在床边掀她的被子,她在里面死死的拽着不撒手。
“阿妤,我知道你不是拘泥礼节之人,昨夜咱们虽未拜堂,但饮了合卺酒,入了洞房,也算是夫妻了,你一直都想嫁给我,不是该高兴吗?”
“是,都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是活该被你耍着玩。”姜妤脾气突然爆发,拥着被子坐起身,大声说:“我想嫁给世子,世子就费尽心思,假装用了我的香中药,好成全我,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世子,世子真是高风亮节,助人为乐的君子,我这种声名狼藉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世子呢,不如我从此以后不再纠缠世子,让世子不再为难好了。”
宗纪被她夹枪带棒讽刺一顿,沉默片刻,觉得姜妤这不是因为自己算计了她生气,而是因为一直以来他对她做的事情都说是为了成全她,从未表明过自己对她的意思。
宗纪看她愤懑的神情,轻笑一声,捧起她的手,“是我说错话了,昨夜我那样做,不是因为你想嫁给我,而是我想娶你。”
姜妤诧异的看着他,“你是哄我的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宗纪看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既心疼又得意,“我为什么要哄你?”
自然是为了利用她取得她爹的支持和她舅舅的信任,但这话她还没蠢到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因为心里有你,才想要哄你。”
“休想骗我。”姜妤甩开他的手,拽着被子再一次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里面,心里默念,不要听这些花言巧语,不能信这些花言巧语,要冷静。
“阿妤,你出来,里面会闷坏的。”
姜妤说:“你走,你走了我就出来。”
旁边的床向下一陷,宗纪和衣躺了上去,长叹一声,“我们昨晚刚做了夫妻,今日正是温存的时候,为夫怎能独自离开让夫人独守空房呢。”
姜妤听他满嘴胡诌,脸上开始发烫,心里骂他不要脸,谁是他夫人了。
宗纪连同被子一起把她抱到怀里,胳膊一用力,她便从床上翻了个身,趴到了他身上,姜妤拍他的胸口,被他捉住了手指,一本正经的说:“别动,你再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姜妤不服气道:“你把我放下去,我难受,喘不过气了。”
她身上还裹着被子,出了一头汗。
宗纪将被子掀落在地,她的头发贴在额角,两颊透红,眼角上挑,无意识的带着姑娘家的娇嗔,宗纪心猿意马,嘴角噙着笑,抬手在她肩膀上敲了敲。
她撑在他胸口的手臂一松,上半身朝他压了过去。
柔软的唇瓣贴到他的唇上,姜妤瞪大眼睛,两人的眼睛离得很近,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自己的身影和细碎晶亮的眸光。
宗纪唇角微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带着暧昧不明的神色。
姜妤慌乱的想要爬起来,宗纪大掌按到她的后脑勺,带着她翻了个身,加深了这一吻。
姜妤被他含着唇瓣亲了会,他的唇又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下巴,脖颈,姜妤隐约觉得情况不太妙,他该不会兽/性大发,白天就要做那种事吧。
她仔细对比了两人的体格和武力值,觉得自己和他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有些慌乱,抖着声说:“你别乱来,我还疼呢。”
“疼?”
姜妤红着脸,小声说:“那里疼,应该是破皮了。”
宗纪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里,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姜妤虽然脸皮比一般姑娘厚,但也没厚到可以在床上和男人说这种话还能面不改色。
宗纪面色复杂,“为什么会破皮?”
姜妤实在不想和他讨论这种问题,嘴里像是含了东西一样含糊不清,“还不是你昨晚动作太粗鲁了,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宗纪眉头上挑,调侃道:“你懂的倒是不少。”如果不是确定从昨晚开始她没跟别的男人接触过,她这般言辞凿凿的胡说八道,他都可以确定她背着自己找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