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纪正要躲,听她带着哭腔哼唧了一声,身形微顿,厉声斥道:“你干什么?”
姜妤贴着他的衣服,脑袋来回拱了拱,把嘴上的药粉都曾在他的衣服上,她太紧张,额角冒了许多汗,他胸口那一片都留下了斑驳的湿痕。
她迅速的擦完嘴,怕他再揍自己,急声道:“世子,我刚刚是要把嘴上的药粉擦掉。”
“擦掉?”宗纪眉头一挑,“所以你是不打算吃下去了。”
“世子,我好歹也是个郡主,在这种场合吃春/药不太好吧,俗话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你这——啊。”
宗纪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狞笑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吗?既然郡主如此高节,那我就成全郡主。”
“啊——”
姜妤闭着眼睛,凄厉的大叫一声。
宗纪:“......”他还没动手呢。
姜妤没受伤的手握住他的手腕,腿抖得跟筛糠一样,“不不不,你先别急着成全我,我觉得这事咱们还有的商量。”
宗纪道:“你这张嘴倒是很能说,不过我现在不想听你说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这药,你是吃还是不吃。”
姜妤大脑一片空白。
看宗纪对自己这恨意,自己吃了这药以后他肯定不会管自己,到时候意志被药控制,身边又没有婢女,十有八九清白不保,可要是不吃,他可能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掐死了。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一股濒临死亡的恐惧灌向大脑,求生的本能让姜妤拼命的向他点头。
宗纪收了手,姜妤捂着脖子,干咳了几声,脸色涨红,宗纪重新沾了腰递到她唇边,姜妤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瞥着他说:“世子,这药我是可以吃,但我能不能换个地方再吃,这里毕竟是皇宫,这万一我要是吃了药,克制不住我自己,你说我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那啥是不?听说有的药比较厉害,不及时解了的话,会死人的。”
宗纪吊着眼梢,嘴角噙着笑说:“我不在这呢,放心,你吃了药,我不会让你死。”
“啊、这不合适吧。”
宗纪微眯了眼,“怎么,你对我不满意?”
“那绝对没有,不可能的事,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就是怕我待会把持不住,太后寿辰,华阳表姐特意叮嘱我要在宴席结束前回去,我这不回去不好。”
“郡主不守规矩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莫说你今日只是早走,就是从未来过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环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胸口一带,“来,把药吃了。”
“世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我一回吧,你这次不跟我计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吃飞醋,你就是纳十个八个妾室我都不管。”
她抬起头,眼眸里都是害怕,哽着声说:“这里是皇宫,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吃这种药,我知道我从小就脾气不好,所有人都把我当草包,当个笑话,可我也是个姑娘啊,她们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我在皇宫里不知廉耻勾引你的事如果传了出去,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她慢慢的蹲下去,一手抱着膝盖,委屈巴巴的。
宗纪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她突然开口,“你也不用为了成全我的颜面就送我去死,我觉得我罪不至死的。”
宗纪满腔怒火早已泄了大半,被她一会要面子,一会要命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站起来。”
姜妤抬头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腿软,站不起来。”
“要我抱你?”
姜妤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我好像又好了。”
宗纪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问道:“手怎么了?”
“疼,应该是脱臼了。”
宗纪低头托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腕处摸了摸,“没脱臼。”他握着她的手晃了晃。
姜妤道:“没脱臼怎么那么疼,世子,我真的很疼。”她尽量的装可怜,企图让他的铁石心肠生出一丢丢的怜悯之心。
宗纪盯着她白嫩的脸颊,她比他矮一个头,呼吸喷出的热气刚好洒在他的脖子上,姜妤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动,以为他在责怪自己故意卖惨,解释道:“我以前也没脱臼过,很疼我就以为是脱臼了,这也不知怎么了,就疼,不太能动。”
宗纪道:“因为你娇气。”
姜妤愣了下,嘀咕道:“我才不娇气呢,我、疼。”
他拉着她的手腕,猛一用力,她的骨头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她的痛呼声还没停止,便见她晃着她的手腕说:“接好了。”
所以她的手腕刚刚是真的被他弄脱臼了,他却骗自己说没脱臼,趁自己不注意又给接上了。
也是她求生欲顽强,恐惧之下,手腕脱臼的疼感都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