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满脸鄙夷:“也就不丑吧。我最受不了那种,长得也就那样,还举手投足都觉得自己在散发荷尔蒙信息素,仿佛觉得身边女孩儿都会为他拜倒似的。不论多帅的男生,一旦自己也觉得自己特帅,立马就油腻了。”
傅从夜:“……那他至少比鲁淡好点吧。”
阮之南比了一下小指甲盖:“也叫好这么点。鲁淡耍帅还有点好笑,他装bī真的就只剩装bī了。”
傅从夜:“你就挺爱耍帅的,还有脸说别人。”
阮之南横眉竖眼:“说你是家教,你还真要教导我了。”
傅从夜勾了勾嘴角:“不是说好要我带你回家做题的么?”
阮之南吐了一口气,就像是带刺的河豚吐了水,她又笑起来,似乎很快忘掉了不悦,笑道:“就你呢,咱俩考数学我能碾压你二十分。”
傅从夜看向左麦:“那说明你只能考二十分。”
阮之南脑子里理了半天这个计算关系。
下午时间飞快过去,左麦在场上玩的还挺尽兴,好几个做训练的小队正看着她翻身跳跃,过了一会儿,一个训练队的教练还滑过去,跟她说了几句什么。
左麦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想理,chuī着泡泡糖又滑开了。
阮之南看到她一身兔子打扮,忽然想起来傅从夜那双小兔子拖鞋,吃着棒棒糖笑道:“你们爸妈还真挺爱把你俩打扮成小兔子的。我比较震惊的是,小兔子拖鞋这种玩意儿,竟然还有你能穿的男款。”
傅从夜斜了她一眼:“不是爸妈给打扮的。那双拖鞋是左麦给我买的。”
阮之南有点吃惊:“哎?”
傅从夜:“她喜欢这些东西,我也总给她买,再加上每次都夸她可爱,她可能就觉得我也喜欢。说是跟她爸爸找了好久,才在网上找到卖男款小兔子拖鞋的网店,我之前生日的时候送给我了。”
阮之南长长的应了一声,但她又抓到了关键词。
“她爸爸”?
傅从夜看着远处的左麦,阮之南对着他的侧脸琢磨了一会儿,却又走神到他的五官上。
正面看起来还是温顺多些的五官,却拥有棱角完美的侧脸。
鼻梁与下巴让阮之南这种自恋人士都羡慕起来。
傅从夜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先躲闪了一下眼神,才又转过脸来:“看什么呢?”
阮之南掏出了手机,伸手道:“刚刚那个角度就很完美。”
傅从夜注意到她的手机,他抬起手来:“你要拍照?”
阮之南盯着手机:“不过这个角度也不错。”
傅从夜伸手想要挡她镜头,阮之南一阵连拍,立刻抬起手机来:“就拍几张!gān嘛这么小气啊。你也可以拍我,我保准给你找几个我好看的角度。”
傅从夜忽然想起花好月圆美发沙龙的公众号,冰老师发的几张紫头发的阮之南的照片。
他好像存了。
毕竟那是限量版阮之南。
他忽然心虚了,收回手来:“别乱拍了。你拍点风景不好么?”
阮之南的土味情话说的倒是溜:“你就是这个场上最美的风景嘻嘻嘻。”
他斜了她一眼,阮之南完全没把这话放进脑子,指着远处的左麦叫起好来。
那头左麦似乎也渴了,朝他们滑过来,她嘴里的泡泡糖也早就吃的没味了,傅从夜拿纸巾让她吐了,又给她擦了擦汗。
左麦坐在傅从夜和阮之南之间,喘息着,似乎也玩累了。
刚刚想跟左麦搭话的那个旱冰训练队的教练,看见他们仨坐在一起,也滑过来了,还没到四月,这教练就穿了个紧身断袖,胸肌膨的跟俩大发糕似的,笑着跟他们搭话:“你好,我刚刚看到她在玩,就一直想来问问。她练过么?”
傅从夜似乎早就注意到这个教练的举动了,他有点冷淡:“没有。”
教练表情更热情了,他道:“我看她动作特别完整敏捷,非常有天赋,我就想问她家长有没有想让她训练这方面的意思。”
阮之南还觉得挺好的,看向傅从夜。
左麦不知道没听懂,还是觉得事不关己,她晃着脚没看教练。
傅从夜:“不太需要。”
教练以为他不懂,继续道:“轮滑是有世界锦标赛的,从小培养,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参加花样、回转、高山速降之类的。南京就办过滑轮世锦赛,这可是个很有潜力的项目。”
这教练也是惜才又热心。
傅从夜转脸过来,客气道:“你觉得她滑的好,是因为她也做别的训练。她有练单板滑雪,所以没jīng力学两种运动。”
那教练不太懂单板滑雪,只好放弃,笑着点点头走了。
阮之南惊奇:“单板滑雪,我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