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番外(52)
但真正算起来,只有王景风当是少有的妙人。
“殿下,七夕将至,金谷园必将举办此宴,不如借此……”卫玠欲言又止的说道。
“是吗?你确定她会来?”自从见到王景风,他司马遹自是念念不忘。
“臣,确定。”
“如此,便有劳叔宝了。”
卫玠作揖,从马车走出,恭恭敬敬的看着司马遹马车离开,嘴角才扬起复仇的快意。
很好,贾谧,你自找死路,当是为你的先人赎罪了。
只是才走到一半,九堡从远处匆匆跑来,七堡拦下这个冒失的家伙,“九堡,你这是作甚?”
“公子,可了不得了。”九堡很是焦急。
“何事如此惊慌?”卫玠心下有些忐忑,莫不是乐霖?
“公子你让我暗中陪伴乐家女郎离开,可偏生腹中痛楚,等我回过神来,去找时,乐家女郎已然不见。更令人恐惧的是,这回乐府的路上,竟然七八小厮昏厥,上面还有乐家女郎的银针。”九堡着急的说道。
“公子……莫要着急,当时还有成都王在,应该不会有差池。”七堡想也不想的宽慰着。
“贾芙当真敢动手?”卫玠眯起眼来。
“公子,这件事,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毕竟她是钦定的太子妃。”七堡赶忙劝诫。
“太子妃?怕是她想也别想。”羞辱他的韩寿还想女儿嫁给司马遹?怕是没这般简单。
“公子……你说该如何?”九堡紧张的看着卫玠。
“如今,长夜当空,最适合夜行。”说罢,卫玠几个借力跳跃,很快来到房顶,从房顶快速的飞奔。
九堡咂舌的看着公子瞬间奔走,赶忙看一旁的七堡,“公子这是去哪个方向?”
“乐府,笨。”七堡很想敲这个笨蛋,连忙跟上卫玠。
这一路奔驰,躲开诸多守卫,终是停在乐霖的闺房二楼的窗前。
卫玠慢慢推开窗户一角,恰好看到乐霖卸妆梳发的模样。
那红木梳子在她如瀑的秀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嘴角含笑,仿佛在想哪般有趣的事情。
眼角处有些许风情,也许这人与男子有关。
但不知,这男子是谁?是他吗?
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仅仅望着她。
她长衣落下,露出那盈盈一握的香肩,他低下头,脸颊微微烧起。
尽管那日他看个清晰,却止不住心跳加快。
原是他对她当真上了心,章度一语成谶。
但愿,这一生,他能用红妆十里,娶她入门。
为此,这破落的卫家,他势必要重振。
攥了攥手,韩寿说他卫家倾颓确实没错,他尚不能对她有所举动。
唯盼,老天垂怜,让他明晓心思之后,也能给他美满。
“等我。”卫玠轻轻说出一句,转身离去。
其实爱情有时候来的很快,不过顷刻之间,一见倾心。
他从对自己的感情扭捏,爱便是爱。
既然心动,他必然犹如狼,紧盯猎物,不死不休。
第23章 一夜梦中皆是伤
刚入眠的乐霖,隐约见到秦淮河畔一脚小楼里,一绿衣女子一瘸一拐挪到小桌前,颤巍巍的手想要抓住茶杯,却始终拿不稳。
待到杯中有水,她袖间水渍大半,额上泪珠点点。
只是这杯中水还未到唇边,便被一人甩在地上,茶杯滚了一圈,来到她的脚边。
她狼狈抬头,一簪花女子扬起下巴,“乐霖,怎的,想喝水?怕是我说出些事来,你喝凉水都要塞牙了。”
“是吗?”乐霖艰难的拿起另一茶杯,想要续水,又被簪花女子夺了去。
“数日前,你在南兖州醉风楼以口技为艺博了个头彩。怎的?当下知道臊了?说来也是,卫玠公子的嫡妻成了可狎.玩的家伎,怕是连活着都是耻辱。我要是你啊……恨不得马上就死……呵……”
“贾芙……你说够了?”乐霖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生机。
“怎的?自己做了,还不许别人说?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初南兖州诬你偷玉,送你入醉风楼的人,正是山瑢呢。哈哈……想不到吧?”贾芙狂笑着,泪水都涌了出来。
“你说的可真?”乐霖猛然握住贾芙的手腕,眼中森寒一片。
那天,她四肢尽数折断,犹如木偶,束缚在竹子制成的胡椅上。
那是她二十五岁生命最耻辱的一天,为了活,谄媚于人。
“若不是她,我又怎知?常明阁里,我备了一桶豆油,若是你好好享用,必然揪出山瑢的狐狸尾巴。”贾芙盯着乐霖的眼睛,“也算是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