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灰(43)
看一眼时间,凌晨了。
何禅祖不知道门后放了什么东西,很是费了些功夫。
他怕惊扰了睡觉的何辛辛与何老爷子,就此作罢。第二日来钟霜房间内若有所思的环顾了一圈。
何禅祖站在屋内似乎不容置喙的大佛,手往这一点,柜子就没了,往那一眺,镜子也消失。除了一只毫无作用的床头柜房间里空落落的没什么能挡着他晚上进来。
白天里二人视若无睹,互相不说话。
到了晚上桂花先拉着钟霜睡觉,桂花躺在钟霜的被窝里。
桂花的身子肉乎乎软绵绵,体温烫的钟霜说不出话。
“我下不了崽,你还能。”桂花摸着钟霜的小手摇了摇,轻声细语地说:“你给你叔公生一个留我们种。”
一条床很窄,一个人半是极限,桂花比叔公胖一丢经常她要滚下地板。
她把钟霜侧按着,褪了钟霜的裤子,雪白的背臀鸡蛋剥壳似的露出来。
空气冷的钟霜寒毛常常惊颤颤的直竖起。
叔公这时候就从门口进来,反手扣了门锁坐到钟霜的床边,他与桂花对视一眼,桂花退出来让了位子给叔公。叔公何禅祖,叔公便侧卧进来。
床板吱吱叫,桂花守在门口看。
床很小只容一个人半,叔公紧紧贴进来合二为一,床就显得刚刚好。
钟霜咬着嘴唇,叔公握着她胸二人都不出声,到末了叔公才轻轻的喘一口气贴在钟霜耳边说:“我不会亏待你。”
钟霜想,她不是还在给何大哥“守活寡”吗。
桂花看着两个人,笑一笑,觉得这样子的工具□□比两个人谈恋爱要让她不吃醋的多了。
第二天桂花不来,何禅祖继续在夜里上来钟霜的床,避孕药的说明书讲一年不好吃很多颗。钟霜在那张摇啊摇的床上尝到了可怕的欢愉,一种被抛上云霄又仿佛赤走钢索的危险。
她不奇怪为什么男人们都热衷于这些风流事了。
当晚,钟霜扔了一条内裤,问何禅祖:“叔公,这间房子的钥匙有没有?”
何禅祖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怕别人偷偷的进来。”
何禅祖给了她一把钥匙,钟霜在晚上锁好,何禅祖隔了一天才来,门锁着他进不了。何禅祖有备用的钥匙可是没用。一连几天何禅祖都碰了一鼻子灰打道回府。打三天以后,何禅祖夜里就再没进来钟霜的房间了,钟霜每天晚上都锁好门。
3-3
一来二去叔公来床上久了本该是熟悉了惯,两腿一分生个孩子的事,无非自尊被人践踏到泥里去,被骑在脑袋上还要让叔婆看着叔公跟自己一块儿狗一样的交.媾的事。
钟霜只是想起孤儿院男老师同自己讲:“教不好孩子不如不要生”的话,索性她就咬一咬牙。
在床架上她同叔公摊牌了,眼睛也不看何禅祖的脸,只微微转了转眼,看着外边的窗月亮说:“其实我都在吃药,吃避孕药。”
何禅祖抚摸着她的纤细的腰身,一时没听清,耳边嗡嗡了个不停。
“什么药?”何禅祖靠近了低声问。
“避孕药。”钟霜接着又说,“这间房子有钥匙吗?”
房子内一盏橘色的灯火都没点,何禅祖看见钟霜雪白似乎牛奶流淌的背脊。
她弓着腰,像虾米似的捂着腹部,背部的痣火红色火红色。
因为皮肤白,还有一点淡色的小雀斑盖在背上。
何禅祖顿了顿,才说:“有。”
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滚滚而来,两个人都不做声。
浑浑噩噩了一阵,何禅祖先翻身一个骨碌起了来,坐在床头。
钟霜拿尖尖的指尖戳了戳墙上灰色的小点点,“我要钥匙,叔公给我一把吧。”
叔公说,“晚上家里不允许锁门。”
钟霜知道,知道又怎样,行事后她还觉得两腿之间温温凉凉了无生气。
她瞧着被岁月染成了暗黄色的墙脚根,又道:“我怕……公公晚上进来,锁一把好。”
“就只是怕大哥吗?”
“唔。”不置可否。
何禅祖用后脑勺对着钟霜,黑漆漆的一片,他年龄虚岁半百其实不到。
脑袋黑溜溜的基因好的一塌糊涂,何家男人的基因。
“问叔公个问题。”
“你说。”
立刻就应了,何禅祖望着窗外敲锣打鼓似的天光。
天边飘着雷闪电鸣,似乎一不小心就能照头的给劈下来,俨然一个大黑炉子装了山里头所有人当第一批活祭。
钟霜靠着枕头说:“叔公是打头一眼见着我,就觉得是个很好的子宫妈妈可以帮你生一个种留后吗?因为,”她语速不快不慢的刺了自己,“我看上去就是很傻也不会反抗的样子,最佳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