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以甜服人+番外(23)
“文业,送小捕快回去。”
沈臾自小就胆子大,即使县城里发生了两起杀人案,她也无所畏惧。
“宋大人不必了,您别忘了我可是个捕快!”沈臾笑吟吟的朝屋内喊着,虽然宋大人一直以打趣沈臾为乐,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宋大人实质上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噪耳!”
宋伏远没好气的从屋里传来声响,劈头盖脸的砸在沈臾的脑袋上。
瞬间将她怕打回了现实。
沈臾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笑笑,因虎皮猫实在厌恶停尸房的腐臭味,闷着脑袋哀叫了几声,又让沈臾往后退了退。
“沈捕快,我去送您。”
文业紧贴在沈臾的身后,因是宋大人亲自嘱托,他也不敢有所懈怠。
见已远离停尸房,沈臾用胳膊肘捅了捅文业:“在宅子屋顶上发现的那具尸体——真的是宋大人的未婚妻吗?”
文业晃了一下身子,眼睛突然闪烁起来:“您这样听得,就这样认为吧。”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沈臾更加不明白话中的含义了。
文业像做贼一样回头张望,确认说话不会叫自家大人听了去,于是又低下头朝沈臾侃侃道:“我家大人自有定夺,所以请沈捕快放心。”
“你家大人,真的……比看起来要厉害许多吗?”
不怪沈臾如此疑惑,全在于平日里对她的冷嘲热讽,总觉得宋伏远是个玩世不恭的人。
“初四那晚袁卿卿的父母前去认尸,虽哭声悲恸,面容悲戚,可我家大人却知道他们并未对死者有多惋惜。”
沈臾诧异,立刻反问道:“宋大人为何这样认为?”
“发现袁卿卿尸体时,她穿的是何衣物?因尸体是沈捕快打捞上来的,肯定也记忆犹新。”
“是红色!”沈臾拍了拍小脑袋,“那裙摆鲜艳明亮,映着月光在水里也好寻一些。”
“我家大人与沈捕快第一次去茶馆谈事情时,戏台上唱戏的戏子穿的就是这件衣衫,所以当他第一眼见到袁卿卿穿着这件衣服时,就知道她是那日唱戏的戏子。”
沈臾:“……那日宋大人竟然还留心了戏子的衣服?”
文业笑罢:“能去当戏子的女子,要么是青楼从良的姑娘,要么是身世凄惨的孤女。像袁家这种小门小户,能容女儿去做戏子,也就是贪图她的好容貌好嗓音,叫她养活家人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袁家距离石桥也相隔不远,邻里街坊都跑出来凑着热闹,而唯独袁卿卿的爹娘能气定神闲的坐在家中,这会是心疼女儿的做法吗?”
“也就是——逢场作戏?”沈臾顿悟,又想起那晚还骗她落了几滴眼泪,心里愤恨的痒痒的。
文业突然露出一阵窃笑,那笑容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是在悠悠的看着好戏。
沈臾不懂,她是个直脑袋,弯弯绕绕的想法怎么也整理不通。
“是宋大人跟您说的这些事情吗?”
“我家大人只对我说三分,剩下的七分全都是因……默契。”
“默契?”沈臾好像悟懂了什么,笑出整齐的小白牙:“宋大人正因有你在身边,才能做事如此安心。”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巷子口,胡同里只住着沈臾一户,因这里租金便宜,自从乡下搬来她与沈禾就一直住在这里。
沈臾突然停在了巷子口,连忙对文业道谢:“谢文业兄,前面就到了,你快回去吧。”
文业左顾右看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漆黑的胡同里,这么几步路,也不再有什么危险。于是点了点头,将沈臾送到了这里。
文业见沈臾往胡同里走了几步,这才安心的转过身离去。
沈臾停下了步子,回头张望着文业的背影,他与宋伏远看起来一般大,就已经与宋伏远有了无言的默契,不知为何,沈臾突然有点羡慕他来。
黑夜的幕布上星罗棋布排列着点点繁星,狭长昏暗的胡同只能望着一道窄窄的天,这条道路她走过无数次,可唯独今夜豁然开朗。
刹那间,胡同里突然刮来了一阵阴风,把沈臾的长发吹散在前额,蒙住了双眼看不清晰。她将乱发撩入耳后,正疑惑着峡道口怎会有这么大的风吹来。旋即,一阵刺痛感在后脖颈处散漫开,她立不稳妥,差点摔个趔趄,只觉得头昏昏沉沉,整个身子跟着悬浮起来。
“沈……沈禾”她拼劲全力嘶喊,可无论怎么用尽,都觉得浑身软软的,连嘴巴都张不开。
眼前四方的巷口没有人烟,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思绪——莫非,这是中了毒?
她成功的吸引凶手成为了下一个目标?
不——沈臾不肯屈服,即使半张身子都蜷缩在墙边,也要抠着墙皮站起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