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清醒一点!你只是个假冒伪劣,三个月后就会被我一脚踹掉的男朋友啊!
纪见星的手和膝盖做好两方准备, 万一他真的禁受不住她的美`色`诱惑越了雷池,将视情节轻重程度,决定她是往他脸上甩一巴掌,还是给谈行二彧来个致命一击。
在纪见星蓄势待发的当口,男人温热的气息渐渐移开,落到了她耳根,耳朵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情绪激动时往往最先发软、发烫、发红,更别提被他呼吸灼烧着,她浑身紧绷得如拉满的弓,撑到临界点, 受不住了,偏头躲开。
她大口喘着气,后知后觉,躲得太急太快,嘴唇是不是不小心擦到他的脸了……?
不,一定是幻觉!
明月藏进云后,繁星一闪一闪,万籁俱寂,夏虫停止了鸣叫。
女孩子的唇比想象中软很多,蜻蜓点水般掠过,化作丝丝柔意落入心底,难以抗拒,谈行彧愣了半晌,压低声线问:“这是晚安吻?”
得寸进尺,厚颜无耻!
纪见星趁机推开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想到刚刚亲过他,恼火地瞪过去一眼:“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谈行彧状似不解:“还请纪小姐明说。”
纪见星叉腰质问:“你无缘无故突然凑这么近干嘛?!”
“灯光太暗了,”谈行彧指着头顶的灯,解释,“我只是想看清楚纪小姐是不是打了耳洞。”
纪见星的耳洞确实比较难看出来,但这绝对不是他可以用来推脱的借口,扯谎也不打草稿,她气极反笑:“你为什么要看我耳洞?”
谈行彧从裤兜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盒:“我在加州的拍卖会上看见一对耳坠,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拍下来了。”
盒盖打开,一蓝一黄的宝石耳坠映入纪见星眼帘,独出心裁地设计成星星形状,一枚以蓝宝石为主,镶嵌着细碎的黄宝石,另一枚反过来,它们和谐地成双成对,晶莹璀璨地闪耀着,相得益彰。
这对宝石耳坠在纪见星拥有的珠宝中算不上最好的,却是唯一让她一见钟情的。
“举世无双的双子之星,送给……”男人略作停顿,低声接道,“你。”
纪见星总觉得他故意省略了什么话,比如送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其实他不说,留有余白,反而比说了更容易打动人。
原来他并非要对她行不轨之事,真的是想看清楚她有没有打耳洞,总不能那么巧给别的红颜知己买了宝石耳坠,为了圆谎拿出来送她吧?
而且,是星星耳坠呢。
谈行彧抓住她的把柄,有意问道:“纪小姐以为我刚刚想做什么?”
纪见星哪能承认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顾左右而言他,对着耳坠看来看去,爱不释手:“宝石耳坠好漂亮,谢谢谈先生,你眼光真好。”
谈行彧一语双关:“我看上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作为有幸被他看上的纪见星,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加上手里还拿着他送的礼物,手软耳软嘴软,嗓音跟抹了蜜似的甜:“谈先生眼光世界第一好!”
谈行彧听得心里受用,该算的账一分不少:“纪小姐,情侣之间避免不了亲密接触,根据协议内容,刚刚我们之间的距离保持在允许的范围内,可纪小姐的反应……如果我外公外婆在跟前,他们肯定一眼看破猫腻。”
纪见星坚决不同意他说的每个字,你近得睫毛都要扫我脸上来了,这叫允许范围?!
好吧,协议确实没禁止近距离接触,被他钻空子了。
她眯着眼,狐疑地问:“看耳洞要凑那么近?”
谈行彧抬手轻揉鼻梁,长睫低垂,遮住眼底的全部情绪:“我近视。”
纪见星记得带小饼干去兰舟酒店找他那次,确实看到他戴着细金边眼镜,门外灯光偏暗,耳洞又小,她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再往深处想,他的话多少有点道理,以后到他外公外婆面前演戏,若是她对他在允许范围内的接触反应过度,别说两位老人家,估计没谈过恋爱的母胎solo者都能看出端倪。
“谈先生,你总不能要求我一下子适应你女朋友的身份吧?”
“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试着跟情侣一样相处,增进对彼此的了解,培养默契度。你不必担心,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冒犯你的举动。”
纪见星笑了,她对他严防死守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同意他对她胡作非为?!纯属想太多。
所谓模仿情侣相处,说白了跟演员对戏差不多,她比出“ok”的手势:“我会尽量配合。”
纪见星说完,掩口打呵欠,这段时间她调回到正常作息,快到睡觉时间了,睡意一波波袭来,止不住地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