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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婚上门(159)

纪承曜轻戳她眉心,好气又好笑:“不然呢?”

晴天霹雳,将纪见星劈成了呆呆的小木头,所所以!她和谈先生的初遇是在南极,而且他还向她伸出援手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奇怪的是,纪见星用力回溯,那段记忆依然是碎片式样的,她记得去过南极,看了极光,还和企鹅合影,独独忘记了他。

“哥,究竟怎么回事?”

纪承曜陷入回忆,妹妹五岁那年,一家人到南极游玩,妈妈身体不适在房间休息,爸爸从旁照顾,嘱咐保姆照看他们兄妹。

那天出现了极光,人群欢呼,拥抱,他拿相机拍照,保姆牵着妹妹,一不留神,妹妹不知怎么就不见了,他和保姆慌慌张张去找,一无所获,惊动了父母。

妈妈不顾病体,挣扎起身要去找妹妹,冰天雪地里,人群在议论着,有个小女孩掉进湖里了……生怕女儿出事的爸爸,疯狂地往湖边跑,跑着跑着双腿发软,单膝跪了下去。

就在那时,一抹鲜艳的红和一抹深沉的蓝,齐齐闯入爸爸视野。

有个身穿蓝色迷彩冲锋衣,浑身湿透的陌生少年,牵着他完好无损的女儿,慢慢地走到他跟前……

纪见星不解地看向男朋友:“为什么明明掉湖里的是小女孩,而少年却浑身湿透?”

她当年对他做了什么?

想起往事,谈行彧微微失笑,换了个闲适的姿势,补充完整纪承曜的叙述:“我和你哥穿了同样的外套,你把我错认成哥哥,揪着我的衣摆,要我陪你去看企鹅。”

南极的站宠,阿德利企鹅,胆子特别大,喜欢溜达到人身边,做出各种小动作,他们遇到的那只,三步一回头,挥着翅膀,勾得小姑娘魂儿都丢了。

小姑娘被引到湖边,兴奋得满脸通红,蹦蹦跳跳,踩碎了边缘凸出来的冰块,连人带着冰块滑入湖中,她惊慌失措地伸出小手,喊哥哥救我。

接着,小姑娘发现,一直牵着的人不是她哥哥,害怕极了,小脸立时淌下两条泪河,可怜兮兮的。

她身着红衣,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冰块上燃烧着一团火焰,染红了冷峻少年的眼,定格成他记忆里难以磨灭的画面。

左右找不到别人,识水性的谈行彧只得跳进湖里,推着冰块,把她送到湖边,冰块太滑了,小姑娘撅着臀部,手脚并用,试了几遍还是爬不上去,他打着冷颤,双臂撑住岸边的冰块,跃上去,再回头抱她。

最终有惊无险。

人体机制有自我保护功能,她年纪太小了,又受到巨大惊吓,所以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件事,连带着他,一并遗忘。

不过没关系,他会帮她记着。

纪见星心情分外复杂,她没想到和谈先生有这么深的渊源,还被他英雄救美了,好像缘分是从小注定的一样,命里该属于她的人,纵然世易时移,兜兜转转,终会来到她身边。

他为什么不跟她说呢?

是不是哥哥不提起,他打算永远瞒着她?

大坏蛋……

虽然她忘了,但只要他说出来,她肯定信的呀!

纪见星不顾哥哥在,红着眼眶抱住他,感怀之情,溢于言表。

纪承曜:“……”默默替可怜的老父亲叹了句女大不中留。

谈行彧受用着女朋友的温柔,回了大舅子一个“承让承让”的表情。

纪承曜不动声色地看手表,提醒道:“星宝,时间差不多了,爸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吃晚饭。”

我能把她带回家,你能吗?

谈行彧能做的,是把他们送到巷口停车场,目送polo出了蒹葭巷,直到消失不见,他坐上等候的宾利,返回A市。

polo汇入主干道车流,纪承曜轻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神情严肃,纪见星心底泛甜,满面春风,抬头笑,低头笑,看窗外也在笑,她主动打破沉默,清脆地叫道:“哥!”

纪承曜不用看都洞破她心思:“打算什么时候跟爸妈说?”

哥哥太清楚她的性子了,一旦选择投入感情,便是真的动了心,奔着修成正果去的,另一方面,说明他对谈先生的人品修养有信心,所以才不问过程,直入正题。

“等到时机合适吧。”她得让老纪安心、开心地过中秋节啊。

节假日的晚高峰堵得人没半分脾气,挂着各市牌照的车子,大排长龙,水泄不通,一盏盏红色尾灯在暮色里闪动着,他们回到家,天已黑透,别墅里亮着温暖的橙黄灯光,守在门边的纪小怂迈着小短腿跟进车库,摇头晃尾地绕着polo转。

纪见星脚刚着地,它跳了起来,爪子抱她的腿,抱不住,再三尝试,挫败地嗷呜,她蹲下来,它脑袋立刻贴她腿上,蹭来蹭去,眨巴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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