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随着喷嚏声,客厅的灯亮了,淋成落汤鸡的萧静柔出现在门口,头发裙子湿透了,手里提着高跟鞋,一身狼狈,她连连打喷嚏,嚷着让保姆快给她拿毛巾。
纪见星无语极了,萧小姐是存心出来捣乱的吧?!
表白被中断,谈行彧面有不悦,目如寒星,冷冷地朝门的方向看去,萧静柔冷不防地哆嗦了下,喷嚏打得更密集了。
外婆闻声下楼,从电梯走出,赶紧吩咐保姆去煮姜茶,带着萧静柔上楼换衣服去了。
客厅只剩下两人,先前酝酿好的气氛陡然不存,纪见星的手机连续震动,是她哥哥打来的电话,她接通:“哥,你回国啦?”
纪承曜的团队完成科考任务,乘坐雪龙号从南极返回,昨日抵达上海,预计后天就要回北京,他听着妹妹甜软的嗓音,连日来的疲倦骤消:“嗯,但中秋才有空回家。”
兄妹俩近半年没见,纪承曜询问了家里的近况,得知父母一切都好,还多了只叫纪小怂的弟弟,他放下心来:“待会还有个会议,等我回去再聊。”
“嗯呐,哥哥再见。”纪见星挂断通话,往家庭群丢了条信息,告诉爸妈哥哥中秋回来的消息。
谈行彧看她一脸的欢欣雀跃,琢磨着,是不是要赶在大舅子回来前把星星摘了?免得生出变故。
刚才如果不是萧静柔打岔,他就……也罢,再按照她心意另外选个更好的时机吧。
雨越下越大,吃过晚饭,仍然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外婆趁机把小两口留下来过夜。
啊?
纪见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窗户纸还没捅破呢,就要和他同床共枕了?坐小火箭的速度也没这么快的,她支支吾吾地委婉拒绝:“外婆,我没带换洗衣服。”
外婆可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外婆料到你们迟早会留下来住,所以早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就放在行彧房间的衣柜。”
纪见星:“……”后路已堵死。
外婆做出这种安排,还不是因为某人在电话里自导自演了一场床`戏,让外婆误会他们在同居。这下彻底说不清了,强行解释可能会让外婆再起疑心,纪见星只得“愉快”接受。
换个角度想,吃亏的不一定是她啊。
洗完澡,纪见星躺在床上,外婆准备的是蕾丝睡衣,粉嫩嫩的,特别少女风,她抱着枕头,发散思维想着,在客厅时他没说完的那句,是不是做我女朋友?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
纪见星真想画个圈圈诅咒坏了她好事的萧小姐一年内没有X生活!
浴室的水声停了,纪见星思绪被迫中断,循声看去,男人开门走出来,深蓝色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膛,劈头盖脸的男`色生香,呜呜呜她兜不住了,流鼻血了都。
好想扑,怎么办?!
谈行彧关灯上了床,男性身躯近在身侧,热力笼过来,纪见星紧张得脚趾紧绷,心跳快疯了,他察觉到她的情绪,轻笑道:“别担心,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
暂时???
这话说得太有深意了,纪见星想装听不明白都行,会开车了不起哦,来battle啊,who pa who?
“谈先生,基于人道主义,我想事先提醒你,”纪见星轻戳他手臂,“据说我睡相很差的,如果不小心侵犯了你,纯属无心之举。”
谈行彧亲自领教过她糟糕的睡相,微微挑眉,大方道:“即使侵犯也没关系,毕竟根据协议,我的身体全方位对纪小姐开放。”
老流氓耍不过,耍不过。
纪见星决定闭眼睡觉,她本以为身边有个巨大的干扰源,可能要失眠到半夜的,没想到才几分钟就沉沉睡着了。
谈行彧听她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亲了亲她额头:“晚安。”
他刚有了一丝睡意,睡梦中的纪小姐不安分地开始了人体迁移行动。
先是压到了他胸口,或许是嫌弃太硬,往下挪,枕在了他小腹,两人呈现“T”形睡姿,她侧过身,脸正好对着他的……
谈行彧喉结滑动,燥热之气迅速聚集。
平地起山峰。
偏偏她睡得无知无觉,在她有所动作前,他当机立断坐起身,抱回她,手脚缠住,牢牢地锁在怀中。
一场火在歇斯底里地燃烧,每每有熄灭的迹象,她一动,便死灰复燃,燃了又燃。
清晨,鸟鸣声清脆,纪见星热醒过来,发现自己像只树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来不及消化惊讶,腿下,火的源头强势宣告了它的存在,她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面红耳赤。
……默默地感受了一下。
好像……很宏伟壮观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谈行二彧:老子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