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那些年(86)
我赶忙附和的点点头:“就是就是。”
“女朋友谁呀?公司的吗?”
我又点点头。
“谁呀,还不好意思说。”
“张翠翠。”
“眼光不错嘛。”
“还成。”
“行啦,哥们儿,别得意了,回吧。”
回到宿舍睡了一小觉,被尿憋醒了。觉得口干舌燥,就在水龙头下灌个饱,又顺便洗了把脸,顿时睡意全无。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一直出汗,酒散的快了,已经没有刚喝完时候的晕头转向的感觉了。看了下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床上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能入睡,索性再去外置楼梯上坐会。
上楼梯的时候,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再向上走,声音更清晰了,我准备停下来,却辨别出声音是钟妤的,于是继续上。
转过楼梯弯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坐在最高的台阶上打着电话。她也看见了我,就像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得时候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她在上边。她冲我摆摆手,继续讲着电话,通话的语速变得稍快,内容开始收尾,一两分钟后挂掉了电话。
“你还没睡啊?”她问。
“没有,睡了一觉了。”
“我也睡了,结果男朋友打电话把我叫醒了。”她看了看手机:“妈呀,这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
“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说?”
“不知道,聊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
“如果他知道你有负疚感,就不怕你的热度降下来了。”
“负疚感?什么负疚感?”
“你上次不是说热度降了,感觉没有了,你就感觉像背叛嘛。”
“哦,”她明白过来,“没关系,时间再长些,负疚感的热度也会降下来。”
“你这变得够快的,上次背叛还内疚,这次就没关系了。”
“你不是也说了嘛,尊重自己的内心。”
“你这么容易就让我带偏啦?”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能够互相影响,是一种缘分。咱俩有缘。咱俩要是很小就认识了,说不定你就是我的蓝颜。”
“现在晚吗?”
她摇摇头,“说不定我很快就离开公司,离开北京,没有长久的积淀,就称为知己,不太合适。我觉得我们现在充其量就是酒肉朋友,哈哈。”
“酒肉朋友也不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再不会像小孩子那样从玩耍中找到伙伴。成年人交朋友不就是吃吃喝喝嘛。想从活尿泥开始,不可能了。”
“哎,对你这点我真无语,开始说的那么正经,我那么认真的听,说着说着就活尿泥了,粗俗。你就不能说个挖沙洞、逮蝴蝶,浪漫一点的。”
“意思一样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呀,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你天天这么跟翠翠说话,不怕她蹬了你。”
“这是我的幽默呀,如果不能理解,相处的不是也没意思嘛。”
“你这叫什么呢?借坡下驴?不对,我找个词儿形容你,顺杆儿爬吧。好的你不爬,说你不好的,你还爬的挺欢。你是心大呀,还是宽容呀。”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能缓和气氛,省的闹个急赤白脸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刚开始吧,我猜你是天蝎座,牛币哄哄的,不爱搭理人,现在看着又不像。你到底什么星座的?”
“天蝎座。”
“得,刚才我说错了,你这不是心大,绝对是记小账呢。”
“哎,你对人的判断全靠星座吗?”
“我觉得挺准。”
“你这不是觉得准,是有模子了,就往里扣。”
“啥意思?”
“我说我是天蝎座,你就把记小账扣我头上了呗。”
“嗯,我想想……有道理。”
“你的立场还真不坚定。”
“天蝎座呀,揣摩不着你。”
“又扣上了。我又不是领导,有啥可揣摩的。”
“好玩嘛。星座书上说了嘛,天蝎座神秘,谁说个什么,我要能猜到你下面的反应,心有灵犀啥的,这得多有成就感。”
“事事被你猜中,你还能信星座书么。”
“等等,我捋一捋,我看星座书,是为了了解这个星座的人,如果我了解了天蝎座,那么书上说的神秘感就不成立。如果神秘感成立,这书就白看。是这样不?”
“是。”
“悖论呀。让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这些年真是瞎耽误功夫。”
“没事,找个兴趣玩玩也是挺好的。”
“你这话听着不怎么真诚呢,是不是你内心的独白是:这傻娘们才反应过来。”
“也可以这么理解。”
“去你的。”钟妤推了我一把,自顾笑着,“拿你们天蝎座没辙,不知道那句话能听,那句话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