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 罪无涯/白塔寺下(240)
宁新洁和阿奎就这样推啊推,推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每次都发现门缝被打开了1厘米,尽管进度慢,却是能够看到希望的,两人合力干得十分起劲。
……
沈泓渊从殡葬车里逃走,打了出租,很快回到了白塔寺社区,走到一家未打烊的小饭馆,走了进去,他要了5瓶啤酒、一碟海带丝和一盘猪耳朵,开始喝了起来,他胸中憋闷,就像压着千吨巨石,一瓶接一瓶地喝,没过十分钟,5瓶啤酒下了肚,他感觉自己精神似乎松缓了一些,脸也热辣了,付了钱,转身离开,尽管他头有些晕,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时间过了晚上十点,他从垃圾场小门边的矮墙上爬了进去,大步流星地穿过院子,找到了那个布满垃圾的屋子,他撤走堆在那扇门前的废旧纸板,露出了门框的形状,他佝着身子钻进了那扇小门,然后沿着弯曲的暗道走了大约3分钟,远远看见了那扇水泥门,从里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临走前在水泥门外堵上了一个破旧的书柜,眼看着就要被推开了,他看到水泥门和门框之间已经裂开了十公分宽的缝隙,水泥门马上就要从里面推开了。
门缝已开了10公分,宁新洁心头的希望之火烈烈升腾着,忽然,宁新洁听见门外“刷”的一声,好像门外的障碍物突然被撤走了。
宁新洁和阿奎奋力向前一推,此时,水泥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了,沈泓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宁新洁和阿奎惊恐的目光对上了沈泓渊猩红且怒不可遏的眼眸。
第一百零九章 (2015年) -大结局【上】
阿奎一看到沈泓渊,即刻萎了下去,战战兢兢地走到沈泓渊的面前,惊慌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两只手在空气中哆里哆嗦地比划着。
沈泓渊原本清俊的脸冷峻得像冰块,没有半丝表情,面色像笼上了一层可怖的红纱,令人看了不寒而栗。他突地揪住了阿奎前胸上的衣襟,猝不及防地挥出一记重重的耳光,在阿奎的左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紫的指印。
阿奎条件反射地用手捂住脸,震惊地后退了一步,脸上扭曲出痛苦的神情,旋即从沈泓渊的身旁跑了过去,快速逃离了这里。
宁新洁见阿奎跑了,也跟着跑了出去,却被沈泓渊一把揪住了后衣摆,奋力前冲的宁新洁被衣领勒住了喉咙,差点喘不过气来。沈泓渊快速转身,将她拉回到怀中,然后冷笑道:“想跑?有那么容易吗?”然后就把她从大腿处举起,扛了起来,宁新洁像一只褡裢袋子,从腰处搭挂在沈泓渊的肩头,她挥舞着拳头擂着沈泓渊的后背,捶了一阵,她逐渐耗尽了力气,最后连举胳膊的力量都没了,两只胳膊丁棱当啷地垂了下来。
沈泓渊一脚把水泥门踹合上去,“隆”的巨响像关上了宁新洁的心门,逃生的希望火苗瞬间被掐灭了。
宁新洁明显感觉,今日沈泓渊的气质与往日不同,一贯温和冷静的他,今天却显得任性肆意。他步伐稍有晃动,但仍走得坚实。
在幽深昏暗的走廊里,沈泓渊扛着宁新洁的身体走着,就像背着一具僵尸,脚踏水泥地的沉重脚步声有节律地回荡在耳边。
宁新洁不再反抗,也无力反抗,她的脸贴在沈泓渊的腰背上,嗅到了他的汗味和戾气,隔着他玄黑的衣衫,她想撕咬她,可她使不上力气,唇舌濡湿了他后背上的布料,反而刺激他腰间的□□苒苒升起。
沈泓渊按捺着胸间一股混沌的郁结。扛着宁新洁进了宁新洁的窑洞,他先跪到床垫上,然后重重地将她甩到床垫上,就像从肩头卸下一个麻袋包。宁新洁被巨大的冲力撞击到水泥地面上,然后又被床垫里的弹簧反作用力地弹起,随着势能的消逝,宁新洁平静地躺在了床垫上。
沈泓渊从床垫尾部俯身爬了过来,侧身俯冲下来,脸与她贴得极近,彼此能嗅到互相的呼吸。
“新洁,你为什么要跑?”这是沈泓渊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不是质问,而是一种哀伤的无奈。
宁新洁冷笑了起来,得意的嘲讽:“沈泓渊,你就是个疯子,我不跑,早晚也会疯的。”
“新洁,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无情?”沈泓渊的脸在昏白清冷的光线下现出深深的惆怅。
宁新洁不听他说这些,用手搡开他的脸,嫌弃道:“我讨厌你,你离我远点。”
沈泓渊的眼底从可怜的乞求再次变成充血的猩红,他瞬间浑身都刚健了起来,两只手朝上将宁新洁的两臂钉在了床垫上,他探着头谨慎又意味深长地嗅着宁新洁的额头,眉毛和鼻尖,然后俯视着宁新洁的反应。
宁新洁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困窘的脸痛苦地抽搐着,仍不忘警告他:“沈泓渊,你要干什么?你会后悔的,你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