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 罪无涯/白塔寺下(199)
李翔马上要返回京安西城刑警支队,昆明禁毒支队特此嘉奖了李翔,为他颁发了三等功奖章。临别前,曲队握着李翔的手,夸奖道:“真希望你能留在我们昆明禁毒支队,不过陆其民不愿放人啊,年轻人,好好干,走到哪里,都前途无量!”
李翔再一次庄严地向曲队,姜队和队友们敬礼,在过去短短的两个月里,是这群可爱的人们与自己朝夕相处,摸爬滚打,生死与共,使他得以快速成长,他爱这群热血沸腾的战友们,他要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
晚上七点半,宁新洁下班后,坐公交回白塔寺社区,下了公交,她沿着马路牙子朝东夹道胡同走着。前两天刚下过大雪,马路上的残雪基本已经被清除干净了,见不到一点雪渣子。可进了胡同,只有中间常走人的地方被来往的行人踩出一条细窄蜿蜒的道,其余部分还拱着蓬松的雪,不小心踩偏在上面发出“咯吱”脆耳的响声。宁新洁倒觉得这声音很动听,边走边故意伸出脚踩着。正当她自娱自乐地开发着这种廉价小游戏,不经意就走到了家门口,她刚转过身,就被人拦腰抱起,惊悚得她差点尖叫起来,只是一低头看到李翔扬起脸眯着眼正冲自己坏笑。
她即刻兴奋起来,两臂紧紧抱住李翔的头,李翔的脸正好隔着棉衣贴在她的心房上,她激动又惊诧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翔松弛了手臂,她顺势从李翔的怀里滑了下来,又准备伸臂去环他的脖颈,被李翔抓住了手,拖着她走到白塔下的阴影里,成为路灯昏黄光线下的一个死角。
李翔这才笑吟吟地答道:“我今天下午刚坐飞机回来的,在家等你好久了,总是不来,就在门口等你。”
宁新洁撒娇道:“你走了两个多月,连个消息都没有,来无影去无踪的,让我们好担心。”
李翔用手刮了下宁新洁的鼻尖:“这是工作纪律,不该联系的时候就不能联系。”
“哦~”宁新洁小可怜似的表示没脾气。
李翔突然将宁新洁揽到自己的怀里,宁新洁的脸贴在李翔的脖颈下,她温存地用鼻尖在他锁骨下蹭了两下,柔声问道:“想我吗?”
李翔心痒难忍,用手扶起宁新洁的下巴就吻了下来,两人在黑暗里克制地气喘着,意乱情迷,李翔将宁新洁逼仄在白塔下的高墙上,宁新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发狠咬了李翔一口,李翔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有点失控了,缓缓轻了下来,最后才松开宁新洁,身子重新站直了。
李翔一只手臂还扶着墙,嘴里气喘着,另只手摸了下被咬的上嘴唇,调笑道:“小辣椒,还挺辣啊。”
宁新洁羞红的脸绽放了笑,就像新鲜盛开的桃花,妩媚动人:“谁让你欺负我呢,差点被你憋死。”转而严肃道,“刚才迷蒙中,我好像看见一个人站在我们对面看我们亲热,所以我有些着急。”
李翔也收敛了笑:“然后呢?”
“你松开的时候,那人影就不见了。”
“你别是产生幻觉了。”李翔觉得值得怀疑。
宁新洁也开始不自信了,笑道:“谁让你在大马路上搞激情,让人看见多难堪。”
“我吻我媳妇,谁管的着?”李翔理直气壮道。
“放着家不搞,非要外面招摇,你就得瑟吧。”
“走,咱们回家床上浪漫,这多冷啊!”李翔拉着宁新洁就往院子里走。
宁新洁哭笑不得,甜蜜地跟着往家走。
……
沈泓渊羞愤地用拳头捶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子上,立时,竹竿捆绑的架子摇晃了起来,发出“沙沙”震颤的声响,令沈泓渊更加烦躁。
宁新洁说看到的人影,并不是幻觉,而是沈泓渊呆立惊愕的身影。
他吃过晚饭去北夹道超市买东西,返归的路上听见白塔下有喘息的声音,他定睛一看,正看到李翔和宁新洁在热吻缠绵,他当即傻在了原地,他在电影里见过男女接吻,自己也曾吻过宁新洁和Amy,但都没有如此忘情,他看见宁新洁迷离魅惑的眼和自我享受的神情,他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那是两个人全身心地付出,是忘我的存在,是抽离于世界的独享境界。可是他从心底里涌出恨意,他恨那个给予宁新洁如此感受的人是李翔,而不是自己,他嫉妒的要死,一把将一根竹竿从葡萄架子上拔了出来,随即就听见“呼啦”的声音,半面葡萄架子坍塌了下来。
阿奎和张凤兰分别从西厢房和正屋走了出来。
张凤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沈泓渊宁还未消气,又怕冲撞了张凤兰,不发一言,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