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炸毛了+番外(68)
巷子里的灯光更暗,他将自行车停在墙前,用锁箍住后车轮,再拿车篮里的塑料布铺开罩住车子,最后拿上新遥控器来牵她,静默地走进楼道里。
钥匙在他的口袋,开了家门她自主地进去换鞋,想着该怎么给他撸毛,装着遥控器的塑料袋就飞向沙发,发出一声闷响,她循声去看,肩膀被抓得一紧,翻过了身,一只大手有力地托举起她的娇臀,整个抱起来。
她不防备的惊叫,抱紧了他的脖子,扭头看向身后,直到被搁到梨木餐桌上坐。
苏南沫才松了松手,便有一颗脑袋沉沉地埋到颈窝里,圈在她腰上的双臂收紧,客厅没有开灯,黑黢黢的,静无人声,唯独窗外对面的居民楼有些活气,从几扇窗里透出灯光,朦胧微弱的镀着他。
他弯起的脊背,柔软清香的头发,呼吸热而潮湿。
心里的一处顿时拧紧,软软的疼,揽在他后颈的双手慢慢圈紧,手落在他发间,向后颈温柔地顺毛。
压在颈间的薄唇微颤了颤,乖软地来蹭她,亲了亲,一点一点吻到她的唇,撬开贝齿挤进去,细细地吻,含啜着每一处清甜。
更像是在感受她的存在。
突然生出这一种认知,苏南沫心里泛酸,轻柔地回应着他,满是他的气息,愈发灼热的充盈在四周,过了许久,差点要窒息过去,他才宠溺地舔去她嘴角的水丝,松开她的唇,紧抱着搂在怀里,靠着他胸口低低地吸着气,湿濡的吻便贴上额头,从嗓子里溢出舒服的低叹。
“沫沫……”
他声线暗哑,软软的,捧住她的脸用指腹捋,黑暗里他一双眼眸点缀着光,深美的盈着眷恋:“跟我一起回庆乡,只有我们,好不好?”
苏南沫一愣,想到的就是阿妈,唇角动了动,犹疑的说不出口,见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耷下眼帘,睫毛间的瞳孔细微地转动,再次抬起,已经覆上狂乱的阴霾,更加幽黑,抬起手轻碰了碰她的唇,粗粝的指尖用力地碾过细嫩唇皮。
擦得她有些疼。
可此时他的压抑平静,更令她心惊肉跳。
寂静里,他低低的呢喃,“你对我,从来都不是像我爱你爱的这么深,这不公平,沫沫。”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一股热气吐在耳畔。
痒得她缩起肩抖了抖,猛然眼前一花,躺进了男人的臂弯里,惊慌地望着他,就见他冷峭的下颔线紧紧绷起,身下颠簸了起来,许初年抱着她走到床边,再骤然松手,胸前的人瞬间失去重心,无力地倒下去。
她发丝凌乱,惊骇的爬起来:“阿年,你冷静下。”
许初年久久的不出声,目光里一种异于常人的执迷,直直的近乎魔怔,她眼眸湿漉,这般注视着他的模样,是他最喜欢的,不由温柔地笑起来,去拉开衣柜的门,在冬衣里翻找了几下,握着纸盒回来,抽出一条尼龙绳,便将纸盒放床头柜上,解开绳结。
苏南沫盯着那绳子,抓着床单的手狠狠一紧,席卷起尖利的怕意,受惊地慌不择路躲到旁边,竭力用全部的力气让自己冷静,看他穿着整齐,窗外的夜光映着他眉眼温柔精致,却是垂眸扯开了尼龙绳,那种毛骨悚然,她退到床的边缘,站到地板上。
他便看向她,扯了扯绳子,极快地飞扑了过来。
苏南沫抑着尖叫立刻就跑,跑到房门前,却被修长的五指给抓住手臂,甩到床上压得死死的,扒下了外套,她混乱地踢打,两手又被握在一起,绳子的触感贴上手腕,胸前激烈地起伏,“许初年!你疯了你!!!”
但和男人的力气相比,她的挣扎实在徒劳,根本撼动不了他一分。
许初年从容不迫地完成捆绑,确认不会勒到她手腕,只是让她挣脱不得,才仔细地系上结,躺了下来,抱着人满意地收进臂弯里,亲亲额头。
尽管宝贝气坏了。
他终于能好好地松怠休息,抱了一会,起身脱下外套,拿出第二条尼龙绳来,同样给她脱了鞋,将绳子拴在她脚腕上,另一端则系住自己的脚腕,系好后动了动脚,高兴的不行,躺回去反复地去摸她的脸,额头贴着额。
“真好。”
他低声笑了一笑。
苏南沫冰冷地盯着他看,也有惊疑,暗沉的房间里,他眼中是星子闪烁,格外的亮,一排睫羽细长分明,抿着唇瓣,流露出纯然的满足,像是孩子得到最爱的宝物,静静深深地凝睇着她,手覆住她脸庞。
脚踝处传来绳子的束缚感,紧密的连接着她的脚踝,一想起来,十分的安稳。
她挪开视线,看向手腕上的尼龙绳,细而软的绒毛,实实地贴着肌肤,那道灼热的目光跟随过来,牵住她的手,扣紧的疼令她不由缩了缩手指,咬牙沉声喊:“放手!”捉着她的力道反而倔强的加大,耳边恍惚的唤:“宝宝……”炽热的吻凑近来,含糊着黏住她的嘴唇,轻车熟路地开始汲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