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咖啡真香(101)
贝珂一脸的理所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几个哥都已经结婚了,小辈里就玉堂合适,小话话三岁,正好,女大三,抱金砖。玉堂不是从小就爱追着话话么。”
这倒是,这俩都喜欢看杂书和天书,正好凑作堆。
呸,他怎么还被带跑偏了?
“不是,他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撮合个什么劲?我劝你不要自作主张,喻意那性格,怎么可能接受你这种封建家长的安排?”
“所以就是一起吃顿饭,让他们两个重新认识一下。”
说着,贝珂又提起笔,在楚玉堂那页上写:心性单纯,不耍心机,处起来轻松;做事有始有终,日后对伴侣一定忠诚;思维天马行空,健谈,和话话互补。
后附大大的“条件上佳”四个字。
楚灵均觉得缺觉后遗症一下子上了头,简直是头晕脑胀。怎么……一瞬间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不行了,他得上楼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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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均知道贝女士行动力强,没想到会这么强。
翌日他从家里带了两瓶波尔多上喻家吃中饭,和喻省身小酌几杯,兴致上来,玩了一下午的飞行棋。晚上贝女士喊他回去吃饭,他本不想回,结果喻意到点挎上包要出门,他一问才知道,她是要上他家。
“什么情况?”他问。
喻意回他:“没什么情况,贝姨让我去吃饭。你想在这吃,就留下来。”
想及昨晚贝女士的所作所为,楚灵均当即穿上鞋,跟她一道走了。
楚灵均开了车,他钟爱越野,这趟开了辆悍马。他试图说服喻意坐自己的车走,喻意不肯,理由是“要命”。
楚灵均轻嗤一声,没多久,悍马便从地下室飞驰而出。
路上,他无意扫见前方出租车顶上灯牌显示的时间,想起件事,塞上耳机,打电话给喻意。没多久,对面接起:“什么事?”
“我想起来,你是不是说初十回去,今天都十一了?”
那边默了片刻,“这趟去太久,我打算在家多待两天。”
意思就是明天回去。
“行。”那他也明天回。
正打算挂断电话,对面喻意问:“你不住家里?”
年前两人就讨论过这件事,当时闹了老大的不愉快,楚灵均当即对着那头道:“我说了,住到高兴为止!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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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楚家。
院子里,一名年轻男孩正在给姗姗喂红薯,见到他俩,男孩瞬间眯起眼,笑容有点憨:“喻姐姐,你来啦!”
楚灵均“嗯”了一声,男孩立正站直,就差再比个军礼:“对,还有哥,你也回来了。”
喻意好几年没见楚玉堂,本来就是楚家的亲戚,没什么接触,记忆中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现在也还是……顶着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她记得庄烟岚的评价——人间傻白甜。
“你好。”顿了顿,“玉堂。”
楚灵均“噗嗤”得毫不留情,看出喻意刚才是没想起楚玉堂的名。
倒是楚玉堂乐呵呵点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喻姐姐还记得我的名字,好感动!”
“你这名字有什么难记的?《三侠五义》听过没,‘锦毛鼠’白玉堂,‘五义’之一,你这名字就是换个姓的事。”
喻意笑道:“以前听单老师讲《三侠五义》的时候,就觉得这名字好听。”
楚玉堂瞬间咧开嘴:“我也觉得,我这名字楚家第一好听!”
人到齐,那就可以开饭了。
楚家是方桌,入座后,贝珂把喻意和楚玉堂安排成对坐,她则坐在喻意身边,楚爸今晚有应酬,不在。
楚玉堂健谈,而且他看书是杂食派,和同样涉猎广泛的喻意很有得聊。再加上贝珂从中牵引,餐桌上三人说说笑笑,气氛好极了。
哦,还有一只闷葫芦。
闷葫芦瞪着斜对面,眼神既犀利又哀怨。
平时往外蹦个字都费劲,今天怎么红哒哒白哒哒这么能侃!食不言寝不语你懂不懂?
楚玉堂聊嗨了,和喻意也亲近了,就想显摆一把,取了一只虾姑,“喻姐姐,我剥皮皮虾很厉害的,你看着。”
只见他将皮皮虾翻了个身,拿公筷抵在虾尾与虾身最后一节之间,“这里是皮皮虾的软肋,你戳进去,然后再翻个身,揭掉它的壳就行了。”楚玉堂边说边做,眨眼,完整的皮皮虾肉便露了出来。
喻意捧场,说:“我第一次见。”
对面灿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给皮皮虾蘸上酱油,递到对面:“这只给你。”
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双筷子猝不及防地扯走了皮皮虾。
“她不喜欢吃这个。”身旁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