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郎眼神闪烁，他回应左相：“猪这么可爱，为何要杀它？”

左相挑眉，似笑非笑地言道：“你不是想吃肉吗？让你天天吃肉。”

“我想吃鸡肉！烤鸡肉！”赵大郎告诉左相。

“鸡也有，从澜山寺那边带回来的。老母鸡，杀了给你炖汤喝。”左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赵大郎下意识地说道：“澜山寺哪里还有鸡？不是早就被送完了吗？”

晏道书当时闹着要离开京城，将那些鸡鸭免费送给了其他人。

说完，赵大郎立马捂住了嘴巴。

左相淡笑着言道：“怎么不装了？方才陛下派人送来了一对玉如意、一尊血玉麒麟、一对墨玉祥龙镇纸。”

赵大郎不说话，转身背对着左相。

左相又说道：“你出去一趟，挣了不少东西。”

赵大郎：……

左相倒了茶水，没有马上喝，他对赵大郎说道：“过两年，给你定门亲事。”

赵大郎立马说道：“定什么亲！我不要定亲！你又不是我阿耶，凭什么帮我定亲！”

左相抬眼瞥向赵大郎，声音平静地言道：“他要做什么？”

赵大郎装傻问道：“你在问谁？说话莫名其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左相眯着眼睛，缓缓言道：“你再不说实话，我把你送进宫里。”

赵大郎：……

赵大郎觉得玩不下去了，他从榻上起来，来到了左相身边，讪讪地说道：“我只知道，塞北联合起来做口供揭发兵械有问题的小兵，现在纷纷出事了。”

左相低眉盯着茶杯，若有所思。

赵大郎低声说道：“阿耶，我错了。这都是废太子教我的……”

赵大郎现在很心虚，担心左相惩罚他。

左相瞥了眼赵大郎，轻声问道：“他去塞北了？”

赵大郎点头，告诉左相：“在送我回京之前，他已经北上了。”

左相点头：“我知道了。你继续玩吧！这几日，陛下会来看你。若是陛下问起他的事情，你小心回答。”

赵大郎僵着脸说道：“我都认错了，阿耶怎么还把我送进宫里！”

赵大郎可不想面对皇帝！皇帝在赵大郎心中，是个极其可怕的人！

左相站了起来，对赵大郎说道：“陛下亲自来看你。你想想怎么应付吧！”

赵大郎一脸慌张地说道：“阿耶，要不我还是马上走吧？”

左相告诉赵大郎：“现在府外有皇帝的眼线，你能跑哪去？”

赵大郎变了脸色，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为了逮住那个人。”左相摇头。

赵大郎叫住左相：“阿耶，那我怎么办？该不会一直装傻吧？可是，若是被陛下发现，这可就是欺君了！”

赵大郎越想越害怕。

左相转身看着赵大郎：“在陛下面前演戏，是官员的常态。你先提前适应一下。”

赵大郎：……

赵大郎问道：“阿耶也在陛下面前演戏，糊弄过陛下？难道阿耶不怕被陛下发现，陛下震怒，以欺君之罪治你吗？”

左相告诉赵大郎：“若是不演戏，会死得更快。”

赵大郎：……

赵大郎更不想面对皇帝了。

“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明明可以派人传消息给阿耶，为何废太子非要送我回来！这下我可惨矣！”赵大郎抱住了头。

左相一派淡定地言道：“你只管当做不认识陛下，不相信陛下的身份即可。无论你怎么闹，哪怕动手伤陛下，陛下也不会怪罪你。”

赵大郎不敢置信：“这、这能行吗？陛下会任由我胡闹？不责罚我？”

左相点头：“你只管闹，陛下不会怪罪你。”

赵大郎不安地问道：“阿耶，你不会是在坑我吧？”

左相：……

左相语气淡淡地言道：“你是我儿子，我为何要坑你。”

赵大郎低声嘟囔：“废太子说，坑我最多的人就是你。你一点都不疼爱我。”

左相微蹙墨眉，他低声言道：“日后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赵大郎问道：“既然是为我好，为何阿耶每次都不解释清楚？我每次都是迷迷糊糊就栽下陷阱里，一点防备都没有。”

左相告诉赵大郎：“或许你不够聪明，但是你胜在心性单纯。若是你早就知道有坑，一定不会踩下去。哪怕愿意踩下去，也是带有目的性踩下去。给人的看法不同。这些事，可能你现在想不明白。将来你会明白的。”

赵大郎心情复杂，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好好休息。”左相转身离开。

走出东厢后，左相吩咐管家去把那头重二百五十斤的公猪宰了。

管家诧异：“郎主，这猪可是从澜山寺接回来的，是废太子的东西。直接宰了，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