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就要大家都玩得高兴。
强扭的瓜也甜不了。
人一走,沈从宴就笑了,“看起来你是不太愿意离婚啊。”
贺铭遥抬头,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
“要不然怎么对美女这么暴躁?刚刚那女人还挺漂亮的,是你喜欢的类型。”
胸大腿长屁股翘,五官虽然化了浓妆,但也依稀可见底子不错,明艳照人。
贺铭遥虽然不会勾三搭四,但也是正常男人,不至于对向自己表达好感的女人这么凶残。毕竟,这也是一种魅力表现。
显然是被奚苒要离婚这件事气到了。
沈从宴想了想,提议:“那这样吧,什么时候你把奚苒姐姐叫出来,我们一起玩一圈,我偷偷帮你试探试探?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这提议还算不错。
贺铭遥抿唇,假装漫不经心地一点头,“……就这周末吧。”
沈从宴笑起来,眼神露出一丝狡黠,“兄弟,这么紧张老婆,你不会是爱上奚苒姐姐了吧?你不是不喜欢可爱型的吗?而且,她可是孔熙的学姐,你别是把人当替身了。”
贺铭遥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首先,他怎么可能爱上奚苒呢,她温温柔柔、小心翼翼,像个影子一样沉默寡言,明明是他最无感的女人类型。、不经意露出的那点诱惑勾人,让人很想握住她白皙颈子用力之外,别处,无一能吸引他。
再加上,奚苒也当不了孔熙替身。
两人虽然毕业于同一学校,但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人生经历,都相差甚远。
贺铭遥只觉得沈从宴在说笑,想也不想,立马出声反驳。
沈从宴懒得戳穿他,惬意地往后一靠。
他说:“那行,别的先不管。周末出海吧,喊几个朋友一起,咱们去钓鱼。”
十月,这个季节已经不适合出海钓鱼了。
但试探不能做得太刻意,这种轻松场合,最时候说些悄悄话。
沈从宴矜贵地一抬眉。
表示赞同。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下了。
次日一大早。
日升半空,秋高气爽,看起来是个好天气。
帮佣阿姨都已经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各司其职,忙前忙后,安安静静地准备早餐、打扫房间。
贺铭遥依旧不见人影。
奚苒也不介意,洗漱、换衣服,再慢吞吞地踱步到餐厅吃早饭。
今天计划安排得很满。
趁着时间尚早、脑子也清醒,她要快点把昨天剩下的题目写完改好,再发给对方。不知道贺铭遥什么时候会和她去办离婚手续,所以工作是第一优先级,要赶紧落实下来,才能让生活可持续性发展。
再然后,奚苒还要出门去看房子。
昨晚她自己线上又找了几套,联系了中介,下午去实地考察。
总之,一整天看起来都很充实。
敲完最后一个字,奚苒松了口气,将邮件发送。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交给天意、看别人能不能看上她了。
恰好。
奚母电话打了过来。
奚苒起身,回到客卧,阖上房门后,才接起来:“妈?”
听筒里传来了男人沧桑声音,“小苒。”
竟然是她爸爸。
奚苒笑了,“爸,怎么了?怎么用妈的手机啊?你们今天没去上班吗?”
今天可是周五。她是全职太太,没有工作日和休息日之分,其他人可不是。这个点,她爸妈都理应各自在公司才对。
奚父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严肃地问道:“小苒,我听你妈妈说,你要和小贺离婚?”
“……嗯,对。”
“你不爱他了吗?三年前,你可是跟爸爸妈妈说,非他不嫁的。”
奚苒不说话了。
虽然理智已经决定,再不会继续沉浸在这场无望的爱情里了。但女人毕竟是感性动物,理智和本心,偶尔也难免割裂。
要说她能这么轻轻松松、在几天之内,就把所有感情全部收回,这显然是个谎言,不切实际。
但她会这么做。
也正在为之付出努力。
时间本就是治愈良药。
只要离婚后,两人不再见面,或许会有新的合适伴侣、或许再认识一些珍贵朋友,生活充实了,自然渐渐就会忘却一切。
安静片刻。
奚苒笑了一声,缓缓地应道:“……嗯啊。”
奚父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叹了口气。
电话挂断。
奚苒握着手机,只觉得满口苦涩,难以抒发。
……
一下午时间,还是无所收获。
其中有几套在价格和位置上都比较合适,但奚苒不喜欢和人同住,哪怕是分两个房间,但客厅、厨房都是公用,难免有些麻烦。她更倾向于那些一室户整租,小一点,但全部空间都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