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72)
“你听,它的声音真好听,我刚说的是耳朵要怀孕了,你……听错了。”
任臻心里既尴尬又隐约有些冒火,先不说他们从搬进来就一直分居睡觉,如果她真要怀孕了,这不就说明她跟别人睡了?
他什么脑回路?
耳朵怀孕了?
时柏年神情恍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暗暗松了口气。
鹅黄的照明灯将他的俊脸衬的很温和,男人低领的睡衣没有扣好,大敞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
任臻移开视线,真是一张能让人心慌意乱的好皮相。
时柏年揉了揉眉心,庆幸是虚惊一场,他如释重负,轻声:“没事了,你休息吧。”
从任臻房间里出来,时柏年接了杯水缓解自己的心情,一看天色还早这个点也睡不着,他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了会。
对着沙发的窗户半开着,夜晚的微风轻拂在面颊上,清凉又舒服,时柏年顺手捞过一旁的毛毯盖在腿上,毛毯上沾染着任臻常用的香水味,清香又好闻,他轻轻嗅了嗅,眼皮渐沉,意识开始松散。
任臻下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幕,电视机对面的长沙发上侧躺着人,身上的毛毯很小,他的脚踝以下全露。
慢慢走近,任臻在沙发跟前不由自主蹲下来,睡着的时柏年更显得无辜可爱,没有清醒时的木讷和气人。
任臻看着眼前这个人,盛少谦的话在她脑中久久不散,她的心情复杂,情绪波动的厉害,既开心,又觉得自己怂。
他睡了一下午,现在又要睡。
任臻想跟他说话,但是叫了一会发现他没一点反应,眼珠子转了转,她转身抓起茶几上的保温杯,试着扭了扭,以为自己打不开这杯子会更有底气叫他,但这次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扭,杯子缓缓转开了。
任臻:“……”
她洗完手忘涂护手霜了。
任臻心跳的厉害,趁着他没醒来赶紧把盖子拧紧,一不做二不休,她抓住他的肩膀轻轻推了推,“诶,时柏年,你醒醒。”
睡着不到五分钟,时柏年很快就做了梦,梦里任臻在他身边一遍遍唤他的名字,但总有人想把他从梦中推醒,他烦的要死,一把抓住伸过来的那只手腕,睁开猩红的双眼,满脸不悦。
看到是任臻,时柏年坐起来,他的睡衣纽扣彻底开了,隐隐露出性感精壮的腹肌,一块一块的,看着手感应该很不错。
“蹲在这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风流的不像话。
任臻的耳朵先是一烧,她看着他,眼睛锃亮锃亮的泛着光,水汪汪的,故意透漏着几分无辜和可爱,“刚不是你叫我的名字吗?”
时柏年眼中迷茫,“???”
“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下来看看。”任臻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毛毯下的大掌微微一蜷,时柏年不自然地揉了把脸,
别开视线:“哦,我……可能做梦了。”
“是吗?”任臻第一次这么认真盯着他看,是越看越喜欢,嘴角上扬的厉害。
“嗯。”时柏年穿上拖鞋,他心虚了,聪明地转移话题,“你去睡觉吧?”
“还早,才九点。”任臻看了眼时钟表,“况且,我晚饭还没吃,有些饿了。”
时柏年扭头去找手机,“我给你订餐。”
“这个点都不送餐了,我不太想吃那些快餐。”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时柏年只是顺嘴一说。
任臻眨了眨眼,她还记得昨天时柏年还跟季安安说自己不做饭呢。
她的嘴角险些要裂开了,“我想吃上次你准备做的蔬菜粥,好久没吃肉了,能加点肉末就更好不过了。”
听到她说想吃蔬菜粥,时柏年心里下意识有些抵触,上次他把米粥熬成米饭的事还历历在目,实在是有些丢脸。
对上她期待的眼神,时柏年拒绝的话吞了下去,嗡声:“那好吧。”
听到他答应,任臻顺杆爬,把怀里的保温包塞到他手里,
“你帮帮我,我开不开瓶盖。”
看到保温杯,时柏年眼睛突然一亮,心情就在一瞬间,突然愉悦了起来,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也或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依赖,他一时表情管理失败。
他的笑容在眼前一晃,任臻歪着头打量他,有些莫名:“你笑什么?”
时柏年立即收了笑,手腕稍稍一使力,那盖子就被转开了,递给她的时候,他盯着那盖子沉思,心想下一次一定要再拧紧一点,以防她吃饱了有力气万一不小心自己拧开了。
……
时柏年见任臻真的有让他做饭的意思,他也不好推脱,只好应下,趁着任臻去给他找围裙的空隙,他上楼找来了pad和以前做实验用的刻度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