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30)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小腿上,任臻紧盯着他的脸,“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时柏年起身,抓起毛巾擦了擦发梢,用完后随手一扔,他开口:“你不想说就不说。”
任臻别开脸,“太晚了睡吧,明早还回城呢。”
时柏年冰冷的下颌微微一颔,“你腿不方便,睡我的床吧,我去客房。”
任臻刚想说这点小伤根本不影响走路,可话到嘴边,时柏年已经捞了衣服走了出去。
他走后,任臻踢掉脚上的拖鞋,躺倒在身后的床上,多说错多,如果明天宋洛灵真的想要对付她,那她就请大家看一场大戏。
至于时柏年……
他生气了?
还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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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时老爷子从楼上下来,看到时柏年跟任臻一前一后从卧室里出来,走在后面的人还睁着惺忪的睡眼,时不时打一身哈欠。
时爷爷以为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已经够劲爆,却不想他们已经光明正大同居了,老头站在栏杆边独自凌乱了一会,眼中闪过无限惊喜,他孙子终于开窍了!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伴,他马上就可以抱重孙了!
其实时柏年之所以从任臻房间出来,是因为张姨一大早把烘干的裙子送错了客房,加上客房没有他的洗漱用品,他敲开门,等她换衣服的空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两人下楼时这一幕正好被老头瞧见。
时柏年想解释,但很快反应过来,误会了也好,省的爷爷奶奶每天怀疑他是不是找拖糊弄他们。
昨晚大雨倾盆,宋家母女里留宿在了时家,等吃早餐的时候房慧美搀扶着时奶奶准时出现在餐厅。
看到老人,任臻站起来没来得及问早,眼前划过道圆弧,一串钥匙扔在任臻的手边。
时爷爷的眼睛不看她,拉开主位的凳子坐下,“我跟你奶奶商量了一下,8号是个好日子,你们尽快去把结婚证领了。”
“……”
任臻盯着桌上的钥匙,微微瞠目,一时忘记回答。
昨天看二老对她淡漠的态度,任臻还以为事情被戳穿搞黄,没想到只过了一晚,两位老人不但没怀疑她,反而已经连领证的日子都选好了。
只是这钥匙……
任臻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时柏年盯着那串钥匙,剑眉一挑,他放下咖啡杯,笑了,“爷爷,这是聘礼?”
“送你们的婚房!”时爷爷说着,又从衣兜里摸出个东西,,他招手唤任臻的小名,“你叫星星是吧?到跟前来。”
任臻不敢怠慢,起身乖巧地走过去。
“手。”时爷爷命令。
任臻疑惑,却也听话地伸出手,下一刻她掌心一沉,一个砖头厚的红包塞到她手里。
“零花钱,拿去花吧。”
“……”
房慧美扶着老太坐下,即便面对变故,气质高贵如她,既然结婚已成定局,妇人自若地笑着:“看来姨夫姨母已经商量好了,小年,表姑恭喜你呀!”
站在楼梯口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宋洛灵用力抓着栏杆,听到他们要领证,她的眼睛气的比红包纸还红。
餐厅里,时爷爷见任臻性格软,大男子主义上头,竟开始说教起来,什么相夫教子老公最大,听得时柏年头痛。
他放下咖啡杯正要反驳,身后传来宋洛灵一声惊呼声。
“哎呀,我的表怎么不见了!”宋洛灵站在玄关柜前摸着手腕。
“张姨,你快帮我找找,我记得就放在了这里啊。”
宋洛灵的声音不好听,在早上听到只觉得聒噪刺耳。
时奶奶微微皱眉,询问远处正在低头寻物的两人:“你们嘀咕什么呢?”
“老夫人,宋小姐的手表不见了。”
时奶奶皱了皱眉,“不是昨晚还在?”
“是啊奶奶,我哪儿也没去,手表怎么能突然消失不见了呢!”宋洛灵接话,一副焦急上火的模样。
任臻盯着桌上的吐司没吭声,时柏年不动声色地轻啜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淡,辨不出情绪。
时奶奶听到她的手表不翼而飞,一时陷入沉思,不等她开口,一旁的房慧美说话了:“姨母家里来的外人不多,昨天新来的外人也只有那位打理庭院的菲佣。”
房慧美看向时奶奶,提议道:“不如搜一搜吧。”
听到搜人,时奶奶竖眉,觉得这样做不太妥:“洛灵你再好好找找。”
宋洛灵微微颔首,“我在包里再找找!”
她迈着小碎步走到四角柜前,拿包的时候手臂拐弯似得一转,‘不小心’碰掉了一只黑色包包。
‘哗啦啦’一声,包里的口红、卡包、还有小镜子掉出来洒在地上。
没有看到该有的手表,宋洛灵的表情僵了僵,她扫了一眼地上的物品,抓起任臻的包手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