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23)
作为直男的王英俊赶紧挪开眼,再看过去发现年科长看到他们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漠然,仿佛刚刚那个人,那个笑,只是小王的一个臆想。
时柏年目光落在简斯琪身上,“新来的?”
王英俊见身旁的人不吭声,诧异扭头,发现女生正在走神,真要命,他赶紧抬手戳了戳对方的手臂,然后替她回答了:“小简是郝局要来的人,说是跟着年科长你干。”
“你好年科长,我是南城医科大学XX届法医系学生简斯琪。”
时柏年微微颔了颔首,他抬手,指向他们身后一张桌子,“办公桌,你的。”
简斯琪为自己刚才走神而感到羞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即点头,“明白!谢谢年科长!”她叫完,心里悄悄疑惑为什么明明姓时小王却叫他年科长。
时柏年说完,低声吩咐:“桌上有一份病例,伤者他的耳朵被人打伤骨折了,但法医鉴定结果发现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变化,一会你简单做个报告出来把情况汇报给领导,明天请影像专家一起会诊讨论。”
“好。”简斯琪放下公文包,她性格雷厉风行,仔细看了看病例,沉默几秒,掏出电脑开始着手。
时柏年视线从简思瑶身上移开,扭头发现王英俊还没离开,这人面露难色,吞吞吐吐想说什么。
“有话就说。”
“那个……”王英俊同志说话跟蹦豆子似得,最后他的样子感觉像是要哭,“年科长,任小姐那边我好像没法交代了,你可要帮帮我。”
还惦记着这事呢。
时柏年心里有一秒钟的内疚,觉得自己不该让小王背锅,但想到刚刚任臻喊他哥哥,他到嘴边的话停住了,突然转了话题——
“小王,你今天都三十了吧?”
王英俊:“……”明明才二十九的他对上时柏年奇怪的眼神,没敢吭声反驳。
时柏年大掌把硬皮本一收,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放进去,他今天要提前把工作做完,懒得逗他了:“行了,事情我来解决,你回去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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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
任臻站在公寓东门的马路边等他。
因为前段时间公寓斜对面政府新建了一所中学,这个点正值放学,来接孩子的家长来去匆匆,这条路每天这个点都会有点堵,人流量也大。
任臻在电话里告诉时柏年自己的衣服颜色,以便他路过时能不错过自己。
不到五分钟,一辆玛瑙黑中型SUV停在她面前。
副驾车窗降下,时柏年微微侧头提醒:“上车。”
说完很快,他又开口:“上副驾。”
任臻今天穿了件鹅黄色及膝的连衣裙,裙子的收腰走线衬的她上下比例完美,腿又长又细,轻薄材质的面料给人一种清爽的仙女气。
时柏年只看一眼就挪开视线,如砂砾滑过的嗓音提醒她把安全带系好。
任臻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大腿上,应了一声。
“你带了什么?”时柏年问。
“阿胶糕!”说到这个,任臻有些小自豪:“我看朋友圈卖阿胶糕发的教程视频学的,想着拿给阿姨补身体,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还有一条男士皮带,送给叔叔的。”
时柏年转过脸看着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以免一会出差错,他说了句抱歉,缓缓向她解释。
“抱歉,忘记给你交代,我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在,父母……”说到这两个字,时柏年喉咙微不可察地哽了哽,说下去:“我父母去世了。”
任臻放在礼物袋上的手突然蜷缩了一下,她不知所措了,“对不起……”
“没事,心意收到了,爷爷奶奶是很好的老人,你不要怕。”
时柏年握着方向盘,在后视镜里时刻观察着后方车辆。
“礼物我已经帮你买好了,不要担心。”
一个小时后。
任臻感觉车子越走越远,虽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她还是看到了上坡路,这是南城郊区的山上。
任臻下意识抓住车门,大学的法治课没白上,一些少女在荒郊野外遇害的新闻事件被她代入到自己身上,她看向身旁帅到车爆胎的男人,声音有些变了:“还有多远到?”
话音落,车子拐了一个弯,一座座小洋楼引入眼帘。
车子越往里走,道路两旁的路灯越明亮,最后时柏年在一栋白墙红瓦的别墅前停下。
时柏年解开安全带:“到了。”
看着眼前气派高大的别墅,以为时柏年是小康家庭出身的任臻沉默了。
……
推开车门下车,任臻跟在时柏年身后,把在家练习十遍的台词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希望一会表演的时候自然点,不要被打假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