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18)
想起任臻刚才嘴里那句你嫂嫂,宋洛灵开始慌了,她抓住前座,“柏年哥,她到底是谁?”
“朋友。”时柏年轻描淡写两个字回她。
可宋洛灵却不信,还想发作,被后视镜里一个凌厉的眼神吓退,再也没敢吭声。
任臻嘟囔了一句什么后又打了一个酒嗝,她这会倒有点困了,听着时柏年的回答,她眼皮渐渐沉了下来,迷迷糊糊跟时柏年报了自己的地址,歪头倒在后座上闭眼睡着了。
……
看着时柏年半扶着任臻的肩把人亲自送上楼,那疯女人还不忘顺手带走那件弄脏的西装,宋洛灵眼中喷火,恨不得把眼前的车子徒手掀翻,她深呼吸冷静几秒,立即给自己的母亲拨去电话。
“妈咪,你能不能去跟时爷爷谈谈,我想嫁给柏年哥,我等不及了,越快越好!”
时柏年去倒水,路过客厅听到一声猪叫,起初他以为自己幻听,后来从厨房出来上楼的时候偶然看到楼梯下面放着一个铁笼,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有两只粉色的胖爪子扒在笼上,时柏年低头,这才发现笼子里竟养了一只小香猪,此刻小猪对上他探究的视线,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还发出了呼噜呼噜的气息声。
任臻趴在床边难受的低吟,她觉得自己可能喝了假酒,起初不觉得醉,此时胃里已经难受地翻江倒海。
杯沿抵在唇边,任臻仰头,就着他手的姿势咕咚咕咚喝完那杯水,灼热的嗓子瞬间清凉了不少。
时柏年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着她问:“还喝不喝了?”
任臻晃了晃头,发现脑子更晕了,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掐着嗓子委屈巴巴地说:“想吃雪糕。”
“吃屁。”时柏年无语,“睡觉,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任臻听到他要走,赶紧睁开眼倾身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能走啊警察叔叔。”
叔叔那两个字眼着实让时柏年的眼皮突突跳了几下, “干什么?”
“我们还没聊完呢,你到底跟不跟我领证?”任臻其实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但她还是强撑着,认真给时柏年分析利弊。
“我一不粘人二不惹事三非常孝顺,我什么都不图,也就是你皮相好配得上我,你放心,等我们应付完双方家长,可以果断办离婚全身而退。”
任臻说完,许久没听到时柏年的声音,她双手撑在床上坐起来,抬头发现男人站在床边低头凝视着自己,没有回答的意思。
“叔叔……”
这次少了警察二字。
时柏年终于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嘴巴,“好了,别叫了闭嘴。”
他这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让任臻莫名给恼了,以为被拒绝,甚至让人有种丢脸掉面子的羞耻感,她恼羞成怒理智全无,张开嘴照着唇边的软肉咬下去。
气死她了!
时柏年手指吃痛,及时抽开手。
任臻生气地仰着下巴盯着他,“不结还浪费我感情,你走吧!”
“结!”时柏年蹙起眉,朝她低吼一声。
任臻愣,一时痴呆地看着他,忘了反应。
“急什么没说不结,但这话等你清醒了再给我说一遍。”省的她清醒后赖账!
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冒了血丝,心里有些窝火,不知是什么原因,“你属狗的啊!”
任臻嘿嘿笑,手指向楼下的猪笼,“不我属猪。”
时柏年见她真的醉糊涂了,拿了杯子去厨房又给她倒了杯水,这次往里面加了点蜂蜜回来,“喝完赶紧睡,我先走了。”
不知怎的,在他关掉壁灯的时候任臻突然尖叫了一声,“抛硬币!抛碎了才能走!”
“……”
翌日清晨,任臻被一通刺耳的铃声从睡梦中拽起来,她被窗外的光照的眯了眯眼睛,摸到枕下的手机迷迷糊糊喂了声。
“是我星星。”盛少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任臻有一刹那的清醒,她揉了揉眼睛,语气不是很好:“干什么?”
“不干什么,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任臻本来就没睡好,被他无厘头的电话弄得烦躁不堪,攥起小拳头浑身抗拒,“你神经啊!我们已经分手了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说话也不行?”
“不行!”
“那好吧。”盛少谦那边静了一瞬,任臻以为他不说了,刚要挂电话,下一秒又听到他开口:“对了,你不是说要还给我一些东西,上次你出车祸我忘记拿走了,今天天气不错,出来见一面吧。”
挂了电话,任臻从床上坐起来,按住宿醉混沌的脑袋,她思来想去,装礼物的箱子应该在出车祸那天被她落在警局忘带走了。
沉思犹豫了几秒,任臻果断穿衣服起床,东西赶紧还给他也好,不然这厮会一直给自己打电话没事找事,等把东西还回去了,她就把盛少谦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包括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