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126)
“海市玩的舒服吗?”
时柏年面色大变。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时锦程的眼神掠过时柏年从未见过的阴测和冷意,“跟丁正出去的那几次也是为了找她吧?”
“这么多年,难怪你病情反复,竟满的一丝不漏!”
时柏年垂下头,一句话都不反驳。
时锦程扬起手杖,对着他臀部又是狠狠一下,再抬手时,身后任臻尖叫——
“别!”
她扑过去挡在时柏年身后,“爷爷,不要再打了!”
时爷爷身强体壮,每一下都铆足了力量下手,她看着都痛!
时锦程冷冷地握着手杖,看到她小声抱着时柏年的肩膀哭泣,面色依然波澜不惊。
时柏年怕爷爷伤害到任臻,便推开了肩膀上的手,挡在她面前,侧脸向后低吼:“你走远点!”
时锦程的黑眸闪了闪,他盯着时柏年,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时柏年垂下头,“对不起爷爷,孙子不孝。”
时锦程失望地摇头,说:
“一,你不诚实。二,你出卖朋友(丁正)!”
“二十多年近三十载的养育之恩,也换不回你的良心!”
时柏年双肩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看着时爷爷目光震痛恐慌,“您误会了爷爷!”
——
安静。
整个世界像是死了一样,没一点声响。
始终走走停停,离爷爷走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任臻视线全模糊,她用手背擦掉眼泪,跑去柜子里拿医药箱到茶几上打开。
她半跪在沙发上,手去摸时柏年的衣角,“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那三棍如果挨在她身上,她现在估计已经残废了。
时柏年木着脸,一动不动。
从爷爷走后他就一直这个样子,垂着头,呆滞地像是灵魂出窍。
任臻推了推他,“你听话,让我看看你的伤,把衣服脱了。”
时柏年像提线的木偶,双手抓住衣角,把衣服从头上脱了下来。
时柏年光着上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发了一会呆,木然开口:“老婆,你说爷爷说的对吗?我真的是个白眼狼,是个不孝孙吗?”
他没听见回应,正要回头,感觉自己肩膀上一凉,有液体扑簌扑簌落在他身上,身后传来轻轻的抽噎声。
时柏年诧异地转过身,看见任臻握着云南白药喷雾剂,哭成了泪人。
他抓起茶几上的小镜子,看向自己的后背,原来背上除了被手杖打过留下的淤青,还有一条五六厘米的伤口,触目惊心。
看到她肩膀一抽一抽地盯着自己的伤口,就快要哭成了泪人。
时柏年赶紧把衣服穿上,把人从沙发上一扯抱在自己大腿上。
粗粝的指腹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痕,轻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就这点小伤你怎么还哭上了。”
见她的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掉个不停,时柏年把人按在怀里,抓起袖子给她抹眼泪,低声诱哄着:“你还不知道吧,我腹部有一道十多厘米的刀口呢,肚子里少块脾脏都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这点伤对我来说就是挠痒痒,死不了。”
“怎么还哭啊,你掉眼泪,我心疼。”
“别哭了,再哭我就要哭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内容就在这几章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写到离婚。
这章双更,算补上昨天的更新,大家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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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头孢拉定
明明该被安慰的人是他, 现在却反过来了。
时柏年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少耐心,自从遇见了任臻, 倒是发觉他似乎多了点哄人的本事。
“本来眼睛就肿着, 再哭就变成灯泡眼了, 丑。”
任臻收声, 推开他的胸膛, 瞪他, “上药!”
时柏年认命地点点头, 解开她手臂上的纱布,“上药上药。”
“我说给你上药。”任臻抽了下胳膊,没抽动。
她这伤是上山时被枯树枝刮蹭破的,一天过去伤口慢慢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红痂。
时柏年没理她,扔掉解下来的纱布,抓了药箱翻找药粉, 给伤口消毒,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一会我给你缠了伤口,你去洗个澡, 晚了好好睡一觉,今天你太累了。”
“你的伤。”
“你自然跑不了。”时柏年把衣服掀起来, 背对着她, “给我上药。”起初他背对着她在笑,当目光落在刚刚爷爷坐过的位置上,脸上的笑顿时僵了。
任臻小心翼翼拿棉签在他伤口周围涂抹碘伏, 轻轻吹着,“时柏年,你的伤口真的好深,要不要去打一针破伤风?”
时柏年宽阔的背挺如松柏,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