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国师:我的傲娇正夫(5)
好像,可以逗逗他,说不定蛮有趣。
“我一会儿还要去酒席上招待宾客,你这么急着讨罚,是留下伤痕好向情姐姐乞怜吗?”柳元终于开口了,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这话刁难意味明显,一个“情姐姐”,便是一口咬定燕宁婚前与人偷欢了。
“妻主大人明鉴,妾身身体出状况,会牵连妻主受人背后议论,是妾身不贤,所以请罚。不过妾身行事磊落,问心无愧,一颗心清清白白,妻主若嫌弃妾身愚笨,打骂便是,何必一口咬定妾身另有私情。”燕宁凭白受到诬陷,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好!好一副伶牙俐齿,不过你放心,我还不屑于做棒打鸳鸯的事。你若心里有人,我便放你自由。”
“妾身心中并无他人。”
“自由都不要。行吧,那你就在这国师府呆着吧。我去酒席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婚姻,柳元倒是也能接受。反正国师府不差养一个正夫的钱。
“妻主且慢!不知妻主想让燕宁跪倒何时?”燕宁自己罚自己跪了这么久,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到最后都没有听到起身的指令,双眼喷火,怨愤地瞪着柳元。
“这天衡阁是你的地盘,你愿意站就站,愿意把自己绑起来吊着也随你。你放心玩,换着花样玩,我在天枢阁呆着,不会来找你麻烦。”柳元扬长而去。
燕宁在军营女人堆里混过,平时士兵讲的荤段子没少听,自然捕捉到了柳元话里的意思。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手臂青筋暴起。她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就是见她为我的事烦忧,才给她下跪表达歉意。她以为我跪着不起来是自己虐自己玩上瘾了?还以为我有那种癖好?
燕宁撑着檀木雕花的凳子起身,跪得血液不通的双腿突然充血,像针扎一样刺痛又酸麻。燕宁咬牙切齿,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国师!模样那么好看,内心这么轻贱别人!这种人就不值得尊敬!我下次见面再给她好脸色,我就不姓齐!
喜烛
去见宾客,只是借口,是她想离开,却给双方都留个体面的借口。她拂一拂衣袖走出天衡阁的门,就再也没回来过。
入夜,梨清点亮了准备好的喜烛,铜质的烛台像一棵常青树,跳跃的淡黄色烛光笼罩了烛台,就像一棵闪烁着光芒的灵树,好像要窜出来几个带透明翅膀的小精灵似的。
“你是谁?点这么多蜡烛干什么?吹了的时候得多呛得慌。”燕宁承认这烛台的点点流光美极了,但他没心情去欣赏。
“回正夫大人,小人梨清,国师大人派我来,伺候您的起居。这是喜烛,要点整整一夜不能灭的,这红色的香烛要一直烧到天亮。”梨清毫不掩饰对婚姻的羡慕。
“点喜烛干什么?她晚上会来?”燕宁挑眉。
“梨清不敢猜测国师大人的心思。”梨清乖乖地垂下了头。
“你不敢猜,我敢猜。我确定她晚上不会来了。蜡烛吹了吧,还要睡觉呢,这么亮怎么睡。”燕宁对着等身高的雕花铜镜,把插在鬓间的镀金首饰摘了个干净。
“正夫大人有所不知,这喜烛燃尽一夜,寓意两人长长久久相伴一生的,不到天亮,梨清不敢吹灭。”
燕宁已经开始卸妆了。卸掉铅华,露出原本的小麦肤色,健康的脸庞透着光亮,自有一番魅力,只是这魅力不被大众接受罢了。
“那你把烛台搬出去,让它去外面烧到天亮。”
梨清急忙跪下来,慌慌张张地求饶,“求正夫大人开恩,搬动这满挂着红烛的烛台,稍有不慎就会烫伤的。而且屋外风大,会吹灭的。”
“行吧,我也不为难你,去给我取个屏风来,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燕宁褪尽铅华,正用湿帕子敷脸。“这妆面用的粉啊膏啊的,糊得我脸难受,我要早些休息。”
“是。”梨清已经感觉到这位正夫大人的不同寻常了,不只是样貌上。
梨清叫来几人,搬来了四扇屏风。组在一起,是一幅浩浩荡荡壮阔豪气的水墨山水画。燕宁看不进去十二美人图,看不惯百花争艳图,对这幅挂着一轮弯月的山间流水配劲松凉亭,倒是满意的很。
“嗯,好画。这没你什么事了,去吧。”
梨清投其所好得了赞赏,领命而退。
可是这四扇山水屏风,是檀木框架,丝绢画布,虽能阻隔视线,但不能完全阻隔光线。璀璨的喜烛树的强光透过丝绢屏风,只是转换成了柔和的光芒,但是,还是很亮。
燕宁担心,万一国师晚上改变了想法,又来天衡阁找他了怎么办。到时候自己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不好应对。便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