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良人相伴+番外(13)
这还算温柔的,更粗暴的则是,直接指着孩子道:“让你读个书都读不好,你以后还能做什么。哭,哭,哭,你还有脸哭,还回什么回,以后都不要回去了。”
然后就扔下孩子,直接开着车扬长而去。
......
都说高考是一个人一生中第一个重要转折点,而考完后的考场门口就是一场人生价值的照妖镜。
照了孩子,也照了父母,也给孩子照出了社会最初的残酷。
这形形色色和我并没有关系,因为这些家长中并没有我的父母。
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我隐约记得,除了幼儿园第一天开学母亲送我去上学外,从此以后我都是散养的。就算是家长会,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或许是时间长了,独立惯了,我觉得这样也是挺好的。
比如说现在,其实我考的也不好,但不会有人训斥我,更不会把我扔在这里,丢掉年少时本就少的可怜的自尊心。
不知有多少孩子,因为这一刻地训斥和抛弃,从此多了心病,多了梦魇。
等我抱着书慢悠悠的踱步到大门口时,在马路对面的学校考试的时雯已经在等我。
看见我出来,她扬起了白白的双手,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看见她那双好看的手在心里嫉妒了一下,挤过人群,来到她身边,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摸着她的手吃了一把豆腐。
我随意地问她:“考的怎么样?”
时雯的脸上不是很开心,她如实告诉我:“我的英语考的很差,我听力最后一道题有两个单词没有听出来。”
本来已经酿造好情绪准备安慰她的我,将摸着她手的爪子收了回来。
我看着她,很真诚地对她说:“相信我,你已经考的很好了。”
妈的,我听力总共也就听出了两道题,其余都是靠感觉,最后一道填词题更是空白。
我在心中感叹,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也就算了,为何人和人的交流也变得这么难了呢?
我的肯定给了时雯信心,看着我真诚的眼睛她瞬间阳光了不少。
不过,我却怀疑她本来也就没有多少忧桑,她那顶多只是遗憾。
她反过头问我:“你呢,你考得怎么样?”
我如实回答:“一般般吧,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我的轻松给她造成了错觉,她解读着我的意思:“你说一般,那就是不错了。也是,你除了英语差点,其他的都是你的强项。”
我笑了笑,没有辩解。
好不容易考完解放的我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我将手流氓的揽在她肩膀上,道:“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等分数出来的时候再烦吧。现在,我们先吃饭去。”
时雯拍掉我的爪子,然后勾住我的手臂:“就知道吃饭,现在才几点啊。”
我有些委屈:“饿了嘛。”
我话还未落音,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诶,你们俩个跑的还挺快的吗?”在我后面的位置雷打不动的坐了两年的杨一一突然将他那张和他的名字及不相配的大脸送到了我眼前。
他笑得灿烂如骄阳,落在我眼里,却吓得我差点得道成仙。
看清是他,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是我们快,是您老人家走路太优雅端庄了。”
他听出了我的嘲讽,却但不在意。前后桌两年,我的嘴毒,他早已经习惯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对朋友说话地习惯罢了,我并无恶意。
他不生气,反倒是笑得更阳光了。
只是,他这笑容却让我慎得慌。
杨一一这名字听着是文气又简单,可惜和他此人形象却是一点都不相配。
据说,读书时,每个班都会有那么一个人,长得和实际年纪极不相符。
换句话说,就是明明是花朵的年纪,却偏偏长成了干了水的树杆。
杨一一就是我们班的这个人。
最让人觉得离谱的是,他一十七八的年纪长成三十七八的样子也就算了,偏偏他父母还给他娶了一个如此有‘智慧’的名字。
我曾经听我的前n任同桌问过他:你爸妈为什么给你取名叫一一啊,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我同桌问的一本正经,他也回答的很是慎重。
“因为我爸妈想让我考试的时候将写名字的时间省出来多做几道题。”
我当时一口水刚到嘴里,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我很是佩服他爸妈的高瞻远瞩,只是替他们遗憾,他们的儿子的所作所为并没能配上他们的良苦用心。
杨一一这厮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都是班级垫底的存在。
重点是他不会做就算了,就连蒙都不会蒙。
他是个相当有个性的人,不会就是不会,选择题四分之一的概率他也懒得去动那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