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每天都在修罗场(95)
他最后亲了亲她的唇,站起来,看着她,眼底仿佛倒映着星月的辉芒,认真地说:“我对着月亮起誓。”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这只牵着你的手。”
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只爱你,我无法不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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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绾忽然就想起来几年前的某一天。那时候她和顾以珩刚分手。
她把legacy所有成员的微信和联系方式都删了。无一例外。
分手就是这样子。既然断了,就要断个彻底。怕的就是藕断丝连,然后心软,再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蹈覆辙。
她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家附近的咖啡厅偶遇季顷羽。
她记得很清楚,他们偶尔重新邂逅的那一天,她哭的像个傻B。
她一边看他们最新的舞台视频,一边哭的喘不过来气。
记得当时还有一个路过的阿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女的追星都追疯了。”
她听到这句话以后,哭的更凶了。
追星,追什么星啊。明明是一起下馆子撸串,一起手牵手逛街,一起穿情侣鞋逛博物馆拍照的……她的少年啊。
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怎么就,连他们爱过的痕迹,连她曾经存在于他生命中的痕迹,都要被这样抹去了?
她仰起头捂着脸,哭的昏天黑地。是太爱了吧,所以分个手才像天塌了一样,连呼吸都像酒精淋在伤口一般,痛得发抖。
忽然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白净修长的手,递给她一沓洁白崭新的纸巾。
“别哭了。他会心疼的。”倏然听到一个清澈悦耳的嗓音,温柔的,像初夏熏风拂落一颗橘果。
在橘果坠地而裂,带来整夜芬芳四溢的那一瞬间,她抬起了头。
他摘下墨镜,对她低头微笑。
她不知道顾以珩会不会心疼。但是她记得,那一天,她在季顷羽的眼里,看到了来不及遮掩的心疼。
他轻声叹息,垂着眼对她说:“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涕,用哭过的囔囔音问他:“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店里《雨的印记》弹奏到了最悲伤入骨的高//潮。
他的话语连同淅淅沥沥的雨滴般的琴音一起传入她的耳里。
他说:“最害怕你心碎,没有人帮你擦眼泪。”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我爱你’还要动听的情话,那一定是,‘害怕你心碎,没有人帮你擦眼泪。’
如果有什么比那一句还要打动人心的告白,那只有——
“我对着月亮起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这只牵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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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顷羽跟着助理走了以后,姜绾绾去没有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她的心很乱。很多以前从未想过的或者深思的事情,突然开始破土发芽。
她接了杯热可可,准备去酒店的书bar随便找本书看看。这个点了,一般是酒店里的吧台、游戏厅还有电影放映厅最是人满为患。
书bar最为冷清。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空荡荡的书bar一隅瞥见李司然的身影。
他双腿交叠着,低头认真看着一本书。
应该是他那本,还没有看完的《百年孤独》。
姜绾绾想既然看到了那就打个招呼吧。她走过去小声问好:“司然哥你戏份拍完了呀。怎么还不睡?”
他真的还在看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精装的封皮上赫然印着:
——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他从书里抬起头,温润清俊的容颜浮现出一丝笑意:“是绾绾啊。冈什么本,用到了吗。”
???!!!
大哥宁也学坏了!湛湛是不是你湛湛?居然把我们一股清流司然哥都带坏了?
姜绾绾的脸又开始发烫:“咳咳咳!没有啦。不过司然哥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和小羽他会……”
最后那个词她羞红了脸也说不出口。
他笑了:“凭我们对他的了解和男人的直觉。”
男人的直觉——?
李司然看到了姜绾绾脸上的疑惑,不紧不慢地说:“他还是个孩子。”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也是。”
姜绾绾有些听不明白了。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过了18岁的年纪了,怎么就还是个孩子了呢?
“我不太明白司然哥你的话。”她捧着这杯还冒着热气的热可可,眼前的世界在热巧克力升腾的白芒雾气里变得模糊。
模糊不清的,就像她纷扰杂乱的情绪。
他指了指他对面深红色的软椅:“不坐下来吗?”
知心大哥开始深夜聊人生的茶话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