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御书房!”萧炎广袖一挥,转头离去,对他而言,美人固然吸引人,但皇权与帝王的颜面则更重要。
这厢,乔贵妃自是察觉到萧炎的离开,她柳眉稍蹙,倒也没有表现的明显。
不多时,一宫人上前,靠近了乔贵妃,压低声音道了一句。
乔贵妃佯装的再好,此刻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嫉恨。
段青山竟然又这般迫不及待的入宫了,还与段老太君一同在皇太后跟前求娶尧柔!
她尧柔不过是一个哑巴,有那么好么?怎的一个个都惦记着她?!
乔贵妃没有入宫之前,还险些与段青山说亲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最终还是入了这座深不见底的宫门。
不过,乔贵妃并不后悔,今日的权势与荣华富贵让她无比欢愉。
在她眼中,尧柔才是一个失败者。
乔贵妃自是知道她那个二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尧柔嫁给他,等同于荒废了小半生了。
思及此,乔贵妃的脸色稍稍好转,道:“二嫂,这夫妻间就没有隔夜仇,你不为自己,也得为了乔桐着想。乔家这些年待二嫂可不薄,本宫的二哥再怎么胡来,你也还是乔家二房的正夫人呐,再尊贵的续弦.....那也只是续弦,何况,段家的那几孩子都快成年了,谁人会服你这个主母?”
这番话既有劝解之意,也有一丝威胁的成分。
乔贵妃是想告诉尧柔,段家的门庭再高,她这样的续弦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可言。
尧柔并不当回事,她也不曾想过嫁给段青山。
但闻乔贵妃此言,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就是为了乔桐,她才要与乔二爷和离,乔家的人太过注重权势,女儿家都是用来牺牲的。
尧柔只是淡淡笑过,在宫里逗留片刻便寻了借口离开。
***
尧柔坐在马车中,隐约有些犯瞌睡。
郎中给她看了额头,已经没甚大碍,但她总是不安,昨晚又是一宿未睡,一闭眼就是段青山那张麦色的脸,还有他少年时候的làngdàng模样。
尧柔对自己的后半生没有什么要求,她只想为了女儿谋一个安然长宁。
正倚在车壁上思量和离一事,马车突然停住,紧接着就是外面护院的震惊之声:“哎哎!段侯爷!您这是作甚呐?!”
光天化日之下,好歹也立过无数战功的侯爷,哪能这般不要脸面!
段青山等不及了,命人将尧家的家奴控制住,亲自驾着马车,带着佳人火速离开了人群视线。
车速极快,尧柔根本无法下车,待得马车好不容易停下时,尧柔一撩开车帘,就看到了满目的碧柳成荫,此处是她曾经一度畏惧的地方---镜湖。
这厮又想作甚?
尧柔正打算寻找自己身边的婆子下人,段青山跳下马背,走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段青山这次心意已决,长臂一伸,勾住了尧柔的细腰,将她抱下了马车。
这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在心上人面前佯装出君子做派,抱她下来的过程,只是长臂碰触她的腰肢,身子丝毫没有挨到。
尧柔慌了。
她原以为,以段青山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是绝对不会做出“qiáng抢民女”的事出来。谁知他不仅抢了,还将她拉到了一株垂柳下,把她困在了百年树gān与他的身躯之间。
男人气势猛烈,满腔深藏已久的情绪不知如何发泄才好,若非是当真在意这个哑巴,他段青山才不会白白熬到今日。
“你知不知,乔贵妃今日为何宣你入宫?”男人呼吸急促,他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锦袍,改成了墨玉冠束发,衣料是寻过香的,语气十分qiáng势。
尧柔不能言辞,只能睁大了看着他。
段青山身子前倾,那张清俊中带着一丝邪气的脸又靠近了几分,看着佳人美眸之中,映着自己的影子,他这才稍稍满意,又说:“你又可知,十三年前在皇宫,你是如何失.身给乔二爷的?”
这话触及了尧柔的痛楚,她试图撇开脸,但段青山比她更痛,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子,却是叫旁人给害了,他恨不能挥兵造反,已泄心头之恨。
如今,再回避下去已不是办法了,段青山带着粗茧的手捏起了尧柔的下巴,眼中饱含情绪与不可忽视的愤然:“当初皇上想要你,乔贵妃就设计让你委身于乔二爷,以皇上的心性,是不会跟一个乔家二爷抢人的,乔家那次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娶了你进门,又断了皇上对你的心思。可是你别忘了,他可是皇上!当年弑父杀兄,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尧柔愕然的看着段青山,此刻完全忘记了反抗。
段青山继续说:“皇上定然还想着其他心思,但就算得了你,也不会给你名分,与其那般受rǔ,你还不如嫁给我。只有嫁给我,才能保你!这天底下也只有我段青山敢和皇上抢女人,而且我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你父亲太过鲁莽,他的话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