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兔包+番外(119)
这个问句很熟悉,同样的场景里谢观似乎问过同样的问题。阮天心脖子上的汗毛顿时直耸起来,她摸着后颈道:“不不不,虽然他的舞跳得很好,但是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很显然,她的求生欲并没有达到让谢观满意的地步。他凑近了屏幕,仔细审视镜头下的阿拉丁。随后,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哼嗯。”
淡淡的一声,叫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
阮天心顿时闭上了嘴。
心里的小人在咣咣捶脑壳:“虽然但是”这种句式,放到现在用就等于寻死啊!她怎么可以在谢观面前,说别的男孩子跳舞帅呢?
偏偏谢观扫了一眼她,火上浇油:“可惜我不会跳舞。”
他的声线变得轻细,好像真心实意在为自己感到遗憾似的。
“……不啊,”阮天心的大脑此时开始飞速运转,“你的跑酷也是很帅的呀,比如在《振羽曲》里的街头巷战,哇真的是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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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端详谢观的表情。被若有若无的光线映着,似乎是比刚才好看了一点。
但是依然只抱着两臂,没有接话。
阮天心却从他好看一些的表情里受到鼓舞,小嘴叭叭的,说起来更加灵活无忌:“还有你在《破晓之爱》里的表现,非常夺人眼球,和女歌手一起跳舞的身姿真是灵活——”
她说到一半
停住了,张口结舌: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鹅。
谢观坐在暗处,光线一扫一扫的,就是扫不到脸上。
他就这么坐着,曲起一条腿。慢条斯理唤:“阮天心。”
他鲜少叫她的大名,阮天心哆嗦了一下,小心举手:“……在呢。”
“你故意的是吧。”他和善得要命。字面意思的要人命。
阮天心赶紧挪动屁股,抱住他的腿,“不是的。我今天脑子有点混乱,你容我组织一下,待会儿再来夸你。”
“不必了。”
随着话音落,阮天心只感觉眼前一黑:谢观突然站起,像捞一条鱼一样把她从地上捞进怀里。阮天心傻了,各种扑腾:“放我下来……”要死了!要死了!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穿到她肋下。低头一笑,假惺惺地露出了牙齿,“晚了,喊破喉咙试试,阿拉丁从天而降来救你也说不定呢。”
一派胡言!阮天心被他抱着,挣扎地看了眼屏幕:阿拉丁正在邀请茉莉公主和他约会,他说,“当月亮升起,越过尖塔的时候,来庭院中的喷泉旁见我”。
啊啊啊啊啊!等不到那个时候,她今天就要被谢观烹炸煎煮地吃掉了!到时候翻来覆去死去活来血流成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身上迅速烫起来,只能把自己缩得更紧,缩成一颗只会往谢观胸口上撞的火球。
悲从中来!她想找个地方钻一钻,却被他的手臂箍住了,除了他的胸膛竟然别无选择……
她毫无办法、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实在可怜又可爱。谢观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他蓦地低头,再低一点,用自己的鼻尖抵住她的。
阮天心愣愣地,和他对视。
“嗤”的一下,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像一桶凉水,轻易浇息了心头的燥热。
她不动了,呜咽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
谢观的鼻尖同她摩挲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森林里的小鹿遇到同伴是不是也会用这种方式打招呼呢——这个不是重点。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有一绺耷下来,碰到她脸颊上,痒痒的。
阮天心
艰难地咽一口唾沫。随即察觉到谢观的喉结也滚动了下:距离太近了,她的每一寸感受都会如实传达,他也是如此。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谢观的吐息很轻,生怕惊扰到什么,“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他贴在她耳边,宣誓一般。
“……”
阮天心的心里出奇地安静下来。她和谢观面面相觑半晌,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谢观听到一声小小的叹气。
他正以为自己今天也没有得到公主殿下的“yes”,想把人抱回放映室的时候,又看到两只挡脸的手中间,悄悄露出一道缝隙。
阮天心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细不可闻:“没<有……那个。”
那个……防护措施。
谢观抱着她,像颠一个孩子样颠了颠,“有的。”
他淡定地说。
“我在家里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放了。”他简直恬不知耻,“但是放映室的地毯有点薄,我们可以去房里。”
柔软的、被阳光充分浸晒过的床,是最适合豌豆公主的地方。
阮天心:“……”
她一时被惊到失语,挡着脸的手也不由松开了,露出圆圆张着的、可爱的嘴唇。谢观觊觎已久,便趁此机会,探身又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