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书叹口气:“我以前何尝不是那样觉得……”
郭成琼再看顾振书,今日突然看到了这个男人更多的内敛和深沉,遭遇自己父亲的背叛又遭遇儿子如今的打压,他仿佛永远是现在这样轻描淡写的样子。
他心里就没有一点不甘心?
或者他也是不甘心的,但又能怎么样,老爷子已经死了,难道把他挖出来修改遗嘱?不可能。
那就只剩一点,顾君之甘愿放弃继承。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振书,这些年辛苦了……”
“辛苦什么,有你有孩子,我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你会把手里的股份给让你知足的孩子吗?郭成琼没有问,承诺算什么,白纸黑字的契约才算。
看顾君之,再看看顾君之身边那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秘书!有没有一种她当年耀武扬威的感觉。
其实到头来什么都不是,都是别人的光鲜,现在不过傻傻的往里钻而已。
顾君之才多大,那位秘书多大了,以为几幅珠宝戴在过身上,就是天世集团的女主人了?顾君之继承的财产之庞大,远不是一个秘书能想像的。
顾振书以为她还在介意郭氏的事,放下勺子:“你放心,我会和母亲想办法的。”
“不用。”那些东西必然是我的。
顾振书苦笑:“你到是被吓住胆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郭成琼心里瞬间有种温暖的感觉,但温暖散去的更快,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她觉得自己是感动,该说一句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该对他掏心挖肺,此刻却进不了心,觉得他不会为这句话倾尽全力。
顾振书收回目光:“看到她了?”
郭成琼眼中感动依旧,完全没有把心事表现出来:“谁?顾君之的女朋友?”
“嗯,觉得怎么样,适合君之吗?”顾振书问的随意,甚至开怀,大有一种吾家有子要长成的欣慰。
你是在说笑话吗?我见过顾君之还是接触过,何况你的好儿子才开除了我,怂恿他秘书告诉了我一个大秘密:“一个秘书而已,两人还真能结婚?”问这个问题都可笑。
“这有什么不可能,爱情到了,谁也说不准。”
郭成琼翻看手指的动作突然一顿,对,怎么不可能,如果结婚了……甚至不用结婚,弄未婚先孕或者奉子成婚……天世集团的股份就要再分了吧。
郭成琼不禁看向顾振书。
顾振书神色不变,甚至依旧温和,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郭成琼一瞬间反而把我不准了,他是故意透漏给她那个意思吗?是吗?还是自己多心了?更因该是自己多心了吧?毕竟这种事知道了能做什么?
或者说,难道知道他是有心的,她就不做了吗?
郭成琼比他更不想看到天世集团的股份被再次瓜分的结果,不过顾君之没有那么傻吧,让一个秘书套牢他:“汤好喝吗?”
顾振书的注意力仿佛一瞬间被她带着转移到汤上:“实话?”
郭成琼顿时笑了:“你还是别说了。”
“有点咸。”
两人笑了,懒洋洋的午后,吹着空调的风,仿佛要飘起来的温馨舒适。
……
今天下班的时间像往日一般如常。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郁初北带着顾君之和她的标配人员,从专属电梯下来。
郁初北笑的如外面还没有散去的太阳,顾君之乖巧的跟在她身后,时不时说两句‘蠢话’哄她笑的更开心一些。
漫天碧绿的草地上,仿佛要开出花一般的美好。
沐浴在这片天地中的少年更是尊贵的不应该存在人世间。
郁初北不信:“左右手同时画画可以,怎么可能同时勾针?一个都要两根针,你长了四只手?”
“我就是可以,真的可以——”
“这句话真的好吗?”
顾君之突然做个鬼脸:“我丑——”
郁初北顿时笑了:“不行了,腰疼,别耍宝了。”出了自动门,郁初北不喜欢太烈的阳光,急走了两步。
顾君之不服气,慢了一拍:“我练了好久,不丑吗——”说着又很尽责的用手支撑着脸,折磨着自己的造型。
郁初北真要被他逗的不行:“快点吧,热。”郁初北转着头。
突然见一道身影慌慌张张的从顾君之背后直直向顾君之背上撞去!
郁初北刚想说一声小心。
顾君之仿佛后面有眼睛一般,身体诡异的一扭,闪开了后面的劲风!
郁初北愣了一下,快速让保镖去扶!下面可是台阶!
保镖没动,瞬间警戒周围,所受的训练告诉他们,周围出现混乱时,第一时间保护雇主。
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位慌慌张张冲出来的小姑娘,刹车不急,直接摔下台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