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番外(11)
光是味道就让人醉了。
「只是纳言司三年开一次便好,逼得太紧可不是件好事,该给他们的好处偶尔也得让他们见见油水。」
我放下小林公子的头发,将指尖抵在他的眉心。
「既然是墨白想出来的主意,就让墨白来办吧。」
他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比春风和煦。
「那臣就谢过陛下了!」
——
刘正荣下了朝还在发抖,汗从女帝扔折子那刻起就没停过。他觉着自己的官场生涯怕不是要到头了,不仅如此,可能命也要到头了。
原以为女帝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摄政王那么大权力也没见她要收了他的兵权。有自己分担一点,不至于朝中无人能与唐远抗衡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谁能想到,那位突然发难了。
沈牧云这厮下了朝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嗑个不停,嗑得刘正荣心烦意乱,恨不得一脚将这货踹到护城河去!
但他不敢,他只能腆着一张老脸凑到大理寺少卿的面前,满是苦相。
「老沈啊,我想不明白。」
沈牧云一边嗑瓜子一边斜眼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问:「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你说陛下她要办也该办摄政王啊,她整我算怎么回事啊?」
沈牧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你是酒吃多了,脑子坏了?动摄政王谁来统领三军?你能与他抗衡是不错,可是你别忘了,人家在朝堂之上可只有自己一个人,像你?你看宣政殿站着的是不是都跟你一个裤子放屁的,除了右相,不动你动谁?」
说完又在嗑瓜子了。
刘正荣与他又靠近了些,远远看上去像两个连体婴。
「你打算怎么查啊,我那侄子不用你说,我明天就把他捆了,送大理寺去。你看陛下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从你侄子开始吧。」
「行啦,差不多了,陛下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我今晚设宴,去我府上吃酒去。」
刘正荣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摄政王唐远正在他的府上等着。
玄衣墨发,玉色的冠,剑眉斜飞入鬓,凤目不怒自威。抿着一张薄唇,左手按在佩剑上,拇指抵住剑格,轻轻一推,利刃便可出鞘。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有战战,大气不敢出一口。
更别提这许多马上的好男儿,密密地围了整个左相府。
他左脚向前一步,侧过身子,面上几乎是不含一丝感情。
「左相,请。」
「王……王爷,请。」
结结巴巴的话让唐远嗤笑一声,刘正荣再看,这男人琥珀色眸子里的情绪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在怎么作死,连一点怜悯都不曾有。
就是这样,冷性薄情,在战场厮杀数年的摄政王,一个眼神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他笑着告诉刘正荣:「陛下有令,从今日起左相府的人不准离府一步,违者,杀.无.赦。」
——
唐远问我要给刘正荣定什么罪,我正咬着毛笔看纳言司送上来的请愿书。
「急什么,这请愿书上可都是控诉他恶行的,等朕看完了再定他的罪。」
「又是林墨白想出来的?」
唐远皱起眉,微微的不悦。我扑上去抚平他的不悦,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你主外他主内,朕就再轻松不过了!」
他把我从身上扒拉下来,揉乱了我精心打扮的发。
「我想举荐个人。」
「谁啊?」
「我外甥,顾为之,是个好儿郎,适合上战场。」
「你高兴就好。从你手下挑个人给墨白做副手去,要不怎么见过的。最重要的是……」我趴在他的耳边,「要对你忠心耿耿的。」
唐远应该是得意的,他猜中了我心中所想,所以低低笑起来。
「您果然不信他。」
紧接着他凑近我,近在咫尺,连呼吸都交融,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那您信我吗?」
我扯下了他腰间的半块兵符。
「你知道我的。」
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投入百分百真心。
唐远摩挲着我的唇,唇脂染得他手上多了一抹嫣红。
「您总会信的。」
夜里挑灯的时候刘执明来找了我,近来有些困乏,所以早早弄了些药草泡脚。刘执明便挽起了袖子,两手浸入木桶里替我按摩。
他的手也好看,腕子上还系了一根红绳,显得皮肉愈发地白。
泡脚完毕,仔细为我擦去水渍,侧过身子将双足抱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按摩。
真就是老老实实地按,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按完了还抬头看看我。
我没看他,我看他的衣服。
也不是那么老实,故意敞开了胸口,从我的角度能看到结实的胸膛。目光上移就是性感的喉结,偶尔滑动一下,在暖黄色的烛光里会变得异常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