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45)
楚然对于自家公子行迹诡秘习以为常,却不理解他为何跑到一座小镇,还把自己弄伤了。
二人从小玩到大,名为主仆,感情则更似兄弟。
面对楚然旁敲侧击的打探,容非耳尖泛红,闭口不言。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人知悉,堂堂家主,对一美艳姑娘动了念想,而那姑娘则执意不承认撩拨过他,还取笑他“心术不正”。
这一仗,先压下。秦姑娘,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她拒不承认撩拨过我!
秦小茉:他非要冤枉我撩死他!
作者:人员陆续到位,就等你们互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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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树荫下,八仙花彩团锦簇,粉紫、浅蓝、水红、荼白……硕大的花球被青绿叶片映衬得柔媚可爱。廊前整片鸢尾开成紫雾,菖蒲粉艳动人,惹来小粉蝶飞舞追逐。
闲坐石桌边,容非没来由记起,上回在竹丛下画小稿时,曾窥见秦家姑娘于花丛间柔指纤纤,随手拈蝶。
那一幕无数次重现脑海,直至这一刻,他猛然惊觉——原来她螓首微垂、分花拂柳而至,也缓步踏入了他的心。
也许自始至终,无关父亲闭目前那“秦家老宅”四字,无关盘结据守他心底十八年的好奇与向往,无关她初遇时扑向他的骇人之举,单凭那惊鸿一瞥,他已缴械投降。
这些年,他拒绝五亲六眷的拉拢作媒,一则因那些如模子印出来闺秀们过于乏味,二则总疑心她们全是冲他的地位。而秦茉,既有远胜于她们的容貌,亦具备寻常闺阁女子所缺乏的飒爽之气,更重要的一点,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却待他很是看重。
容非呆然出神,手边天目茶渐凉,由楚然一声不吭换过,不多时,又凉了。
转目见楚然候立一侧,容非招手道:“你坐下,既对秦家人说是我表弟,哪有表弟傻呆呆站在旁边之理?”
楚然心下不服,他何曾傻呆呆的?“傻呆呆”的分明是公子。
“公子,”楚然再一次询问,“您这伤从何而来?是否该传府医到这儿为您疗伤?”
“首先,这‘公子’的称呼,得改;其次,伤已无大碍,不需劳师动众。”容非眉间恢复往日清隽。
“是。”
“对了,近日可有大事?”
“一切如旧,咱们供给柳家的红宝石已做成首饰,十日前送了几套过来。”
一提这事,容非烦闷之情顿生。秦茉头上佩戴的那一串,美其名曰从柳家铺子购置,实则是贺祁跟管事长辈讨的。那家伙表面光鲜,无奈父母管得严,手里哪来闲钱?
有了结论,容非想打人。
贺祁这臭小子,吃他的、用他的十多年……倒头来趁他不在家,要了他的东西来讨好他相中的姑娘!
楚然见容非突然满面怒容,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多问。
容非念及一事,手指轻敲石桌,“楚然,你改日打听一下,贺老三因何并购秦家酒坊。”
“是,”楚然顿了顿,又道,“明威将军已接下六叔祖老太爷寿宴的帖子,怕是会带孟四小姐赴宴。”
该来的,还是会来。
烦人!他看上的姑娘对他说“绝无此意”,不待见的则三番五次、千里迢迢追寻他。
他连秦茉半夜被神秘中年男子追逐、与贺祁私相授受、接受越王以点心示好等等都既往不咎,她却气壮理直说对他无半分心思。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由着她糟践!
容非以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额角,欲改用左手时抬不起来,干脆低头迁就,随便揉了两下。
“走,吃饭去。”他倏地站起,当先迈步朝侧门走去。
吃饭?辰时刚过……楚然尴尬望着一桌茶具,深觉自家公子这一次“离家出走”,与以往大有不同,不仅神神秘秘,还神经兮兮。
二人离开东苑,从后巷进入青梅酒馆。因时辰尚早,馆子里并无客人。
正在柜台指挥店小二挂画的魏紫转头,见容非领了一名少年入内,笑着招呼:“容公子,请到这边坐。”
容非认得所悬挂之画,乃他亲笔所绘的山水图,笑道:“魏掌柜抬爱,早知如此,容某该画一幅应景的。”
“公子过谦,这位是……”魏紫打量楚然,朝他颔首浅笑。
容非答道:“这是我表弟,姓楚,路过长宁镇,与我同住几日,魏掌柜请勿见怪。”
“自然无妨。”魏紫又问候容非的臂伤。
在秦茉派慕儿去照顾容非时,魏紫已起疑,后闻姑娘亲自带容公子回主院上药,更断定他们二人交情匪浅,再观他身边少年品貌俱佳,她没什么不放心的,听得容非说来用膳,唤厨子提早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