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220)
他有着她完全所不知道的一面!
他们从相识到相爱,不过短短数月罢了……
容非在屏风外犹自未觉,顺口答道:“对,就是她。”
近日事忙,秦茉仅跟那小姑娘聊过一回,深喜她容色秀丽,性子活泼,处事周到。
既姓柳,自然不是贺家血亲。
她的沉默引发容非的疑惑,“怎么?”
“有点好奇……她在你这儿待很久了?”
“算一算,也有十三四年了,她来时刚学会走路,连话都不会说……”容非忆及往事,语调含笑,补了句,“那会儿南柳也是一脸青涩的模样。”
他话锋转换,让秦茉有点懵:“南柳?”
“喔……你没听说吧?她是南柳家的,姓柳,唤名莳音。”
秦茉目瞪口呆:“南柳看上去也就三十,他女儿……?”
“不是女儿,是外甥女,抢来的。”
“抢?”她和南柳谈不上熟络,知他淡漠寡言心肠热,却全然想象不到他会“抢”人。
容非并不热衷与她讨论这些:“情况复杂。到底穿好了没?给你看个东西。”
“待会儿吧!你先到……花园逛一下。”秦茉等不到翎儿,一心支开他。
容非已觉察出她的不对劲,笑道:“你该不会是……没衣裳吧?”
话音刚落,伴着珠链声细碎,他已从虚掩的纱门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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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身影出现在屏风后,悄悄探头,险些被秦茉丢来的水瓢砸中。
“你!”她瞋目怒视他,浑然不知自己青丝垂肩,被轻薄素白棉巾包裹,曲线毕现,究竟何等的惑人。
烛火掩映,她香肩、手臂、双足……展露眼前,水气未消,如雪砌,如玉琢,柔柔散发光泽,无处不勾惹。
容非心头一热,狂跳不息,视线有顷刻回避,想起他们马上要拜堂了,继而转目端量她美好的线条,壮着胆子向她踏出两步,笑道:“看来,这是我报仇雪耻的天大良机……”
秦茉又羞又恼,樱唇翕动,吐不出半字。
见他步步逼近,她试图闪身从一旁窜出。
无奈身上裹着棉巾,脚步跨不开,被他展臂一抄,捞入怀中。
她疑心浴巾要掉,别的顾不上,只得死死抱住。
下一刻,已遭他逼至壁上。
他唇畔隐笑,吞掉她的惊呼,将如云似水的轻哼,迫为浓重泣音。
秦茉涩涩昂首,承了他的任取任予,不自觉闭上双目,从温和热中感受思念与情意,从不安分的流转中领略猖獗与野望。
狭小的浴房内,水雾氤氲,她呼吸不畅,头晕目眩。
他勉强放过她,唇延她的嘴唇一点点挪移向脸颊,滑至耳垂,教人绵化。
等她反应过来,惊觉细腕不知何时已被他单手钳制,而宽大的手掌已可耻地覆上了她。
羞怯使得她口不择言,声音夹带颤意:“我、我之前只是撞翻你,可没亲你,更没……唔……”
他手上略一用劲,她喉底溢出一声低喃。
对上她如月华耀池的迷蒙水眸,他低下头,与她鼻尖相触,“不一样,那时是意外,今儿是蓄谋。”
终归在浴房,保不准丫鬟们随时返回,外加秦茉抵死不从,容非没敢过份放肆,搂着怀中人轻吻一阵,耐不住她连声求饶,到外头给她拿了中单。
秦茉死活不让他亲手为她穿衣,撵他出去后,解开得不成样子的浴巾,目睹肩头如有繁花初绽,气得磨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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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贴身小衣后行至外间,秦茉见容非衣袍整洁,面带得瑟,姿态闲雅地坐在案前,笑眯眯端详她,更是恼羞成怒,抓起高几上的两个红石榴直接砸了过去。
容非手疾眼快,一手一个接牢了,笑道:“夫人要赏我吃的?”
秦茉不解气,抢上前随手拿了本书册揍他。
刚打了几下,被他陡然展臂抱起。
“谋杀亲夫啊……”他哭丧着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好啦!我昨夜在我爹的小册子中找到一幅图,有你,也有我,想不想瞅瞅?”
“怎可能?”
秦茉惊诧之下,瞪视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疑心他在诓骗自己。
容非从怀内拿出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
秦茉接过细看,上头所绘的是七八人共聚一堂的场景,有的在喝茶,有的在闲谈,乐也融融。
“这是我,”他指了指角落里的玩耍的男童,又让她留意另一端,“喏,这位年轻夫人,应是你娘,你看她的发簪……”
秦茉细观那妇人,腹部高高隆起,虽只画了侧面,的确有三分母亲的影子。
而发髻上插有一根竹节纹玉簪,像极了容非打磨过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