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私下和k集团的股东走得很近？”

莫素眼神微闪，早就预料到莫远会察觉这件事，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发现了。

她淡定地道，“是。”

“你想收购k集团股东手上的股份？”莫远也不拐弯抹角，直白地问道。

“是。”莫素还是如实回答。

莫远脸色微沉，不容置喙地道，“立刻停止你的计划。”

“爸，这件事我恐怕无法答应你，商场上这些事本就很寻常，我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莫素声音平静地道。

“你明知道腾跃集团正在和k集团洽谈合作的事，你突然搞这些小动作，真以为厉陌寒不会发现吗？”莫远冷哼一声，训斥道。

“先不论你能不能成功收k集团股东手上的股份，就算你成功收购了又如何，到时候k集团反扑，腾跃集团也会因此元气大伤，两大集团争锋相对，受利的只会其他集团。”

莫素静静听着，待他说完，这才开口，“爸，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算你不同意，我还是必须这么做。”

话落，莫远彻底黑了脸，“如果你执意这么做，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集团了。”

“这是外公的命令，如果爸您有意见，请找外公商谈。”莫素搬出莫老爷子，不紧不慢地道。

莫远黑眸微眯，原来是老爷子在给她当靠山，难怪底气那么足。

他语调微沉，“莫素，你不用搬出老爷子来当挡箭牌，这件事我不同意，谁来说也没用，除非我离开腾跃集团。”

“那就请爸去和外公商量了，毕竟我也只是听外公命令办事。”莫素压下心底的怒意，面无表情地道。

莫远凝眸看向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量他这个女儿。

和莫辰不同，莫素主见强，野心大，从小被老爷子教导长大，她的性子无外乎像足了老爷子，就连野心也一样相似。

之前她还会掩饰自己的野心，如今她倒是不再收敛着了。

须臾，他挪开视线，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

按下电话号码，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听。

莫素暗暗瞟了他一眼，大概也能猜到他是在给老爷子打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莫远挂掉电话，重新拨了一次。

稍等片刻，结果还是一样，没人接。

莫远皱了皱眉，老爷子可很少没接电话的。

他放下手机，抬眸看了眼莫素，“你先出去。”

莫素垂了垂眉眼，转身走了出去。

她走后不久，洪力推门进来。

“莫总。”

“派人盯着莫素，看看她接触了k集团哪个股东。”莫远沉声道。

洪力眸间浮出几分错愕，没有多问，“是。”

“还有，打听一下老爷子那边最近在忙什么。”

“是。”

莫远抬手捏了捏眉心，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额角微微发疼。

嘶。

看出他的不适，洪力面色一紧，“莫总，您没事吧？”

头疼逐渐加剧，莫远伸手拉开抽屉，拿出药瓶，刚要拧开瓶盖，耳边突然回响起女子温和的嗓音。

“是药三分毒，最好少吃一些。”

莫远定眸看着手里的药瓶，眸间闪过一丝复杂。

“莫总，您怎么了？”看着他盯着药瓶看却不吃药，洪力心底更担心了。

莫远回过神，把药瓶丢回抽屉里，然后往后一靠，“没事。”

突然想起什么来，他伸手探进裤兜，摸出一颗糖果。

剥开糖衣，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对面，头一次看见莫远吃糖果，洪力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真的假的？

莫总不是最讨厌吃甜食的吗？

“这几份文件都签好了，你先出去吧。”

低哑的声音响起，洪力回过神来，脸上的震惊还没有完全敛去，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疾步走了出去。

莫远把玩着糖果的包装纸，那股难以忍受的头疼好像减轻了些许。

莫辰说得没错，这糖果确实味道不错。

那么一大玻璃罐，却只给他两颗，忒小气了点。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莫素立即联络赵辙。

这件事被她父亲发现了，必须加快速度了，不然他要是出手阻拦，会给她添许多麻烦。

如今之计，还是赶紧先把赵辙手里的股份拿到手再说。

没等一会儿，电话那头就有人接听了，“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听见是女人的声音，莫素柳眉微挑，“赵总在吗？”

“在，你稍等一下。”

下一刻，赵辙的声音传来，“莫副总，我改变主意了，股份我不卖了。”

莫素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声音微冷，“赵总，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你突然改变主意，总得给我个理由吧？”